三官保大氣都不敢喘,小廝想出去胤禟和胤祺那裏通風報信,可惜整座府邸都被包圍了起來,誰敢說出去都會被踹迴來。


    “直郡王息怒。”三官保知道胤褆是個倔脾氣,再爭論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隻得委婉地說道:“奴才不值一提,可恆郡王和九貝勒也是您的親兄弟啊,你們關係那麽好,總不能因為此事……”


    “哼,爺連自己舅舅家都砸,還會顧念你口中的兄弟情?他們今天要是敢來說情,爺將他們也一起砸了。”


    連明珠府上都被砸了?


    三官保錯愕之餘便想起了禦花園賞花一事。


    得了,砸吧。


    三官保徹底閉嘴了,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前院被砸的稀碎。


    臨走時,胤褆拍了拍三官保的肩膀,“若有不服,可以去找老爺子告狀。”


    說完,帶著眾人瀟灑的離開。


    康熙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朝上,有禦史彈劾胤褆帶兵作亂,打砸當朝重臣府邸。


    康熙有些懵,“什麽時候的事?”


    不對啊,他昨晚還跟那小子談論噶爾丹的戰事呢。


    禦史氣鼓鼓地說道:“昨天晚上。上半夜打砸了明相府邸,下半夜打砸了三官保的府邸。”


    正心思著自家太子身體恢複如何了的索額圖一聽到明珠府邸,直接抬頭望了過去。


    大眼睛裏閃爍的全是八卦與看好戲。


    “明珠、三官保,可有此事?”


    康熙的心都在顫抖。


    混小子跟自己說話時還裝的像個人,怎麽出了宮就跟土匪似的。


    明珠和三官保出列,齊齊地說道:“迴稟皇上,並無此事。”


    言辭鑿鑿的禦史都懵了,震驚地看著兩個人,“你們胡說什麽呢?明明昨晚你們的府邸被砸了,怎麽說沒有此事呢?”


    明珠隻覺得這個禦史真是多管閑事,那是他外甥,就算是再有氣也得忍下去。


    “不對,你們是怕得罪直郡王,所以不敢說實話對不對?”


    禦史不放棄接著叭叭。


    明珠幹脆說道:“昨晚直郡王確實來了臣的府邸,隻是聽說舅母病了,單純的過來探望而已,並無其他事情發生。”


    康熙又將目光落在了三官保的身上,“那他去你府邸又是看誰去了?”


    “呃……直郡王與臣商量了一下子女的教養問題,而已。並無其他事情發生。”


    禦史一蹦三尺高,“明相,我可是聽說你的兒子都被直郡王打了個半死,難不成這也是假的?”


    明珠氣得開罵,“你一個堂堂的禦史老盯著我的家事做什麽?我兒子受傷是因為半夜翻牆去花樓摔傷的,與直郡王有什麽幹係?還有,直郡王昨晚才來過我的府上,今天你就能說的這麽言之鑿鑿,我懷疑你是不是在我府上安插了眼線?”


    說完,明珠跪在地上磕頭,“皇上,禦史為了政績不擇手段,竟然在臣的府上安插眼線,皇上可得為臣做主啊。”


    一早上,朝堂之上雞飛狗跳。


    索額圖看的心驚肉跳。


    毓慶宮內,胤礽聽完這些事整個人都懵了。


    忽然就迴想起了昨晚胤褆說的報仇,原來指的竟然是這事。


    “何玉柱去查查直郡王現在在何處?”


    何玉柱苦笑一聲,“主子爺,直郡王昨晚……從三官保家府邸出來後就帶著兵馬離開了。”


    胤礽表示很無奈。


    【不愧是大伯,就是厲害,居然直接砸了他們的府邸,還逼得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胤礽掃了眼剛剛踏進門一臉人模人樣的弘皙,“昨晚的事聽說了?”


    弘皙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你有什麽想法?”


    弘皙毫不猶豫地說道:“大伯太過魯莽了。”


    哼,你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胤礽不想再逗他了,揮了揮手,“找你大哥去吧,估計此時他也該聽說此事了。”


    此時的弘昱正在延禧宮與惠妃麵麵相覷,祖孫二人顯然都被這個消息砸懵了。


    明珠的府上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家人。


    可宜貴妃的娘家可怎麽辦?


    “瑪嬤,咱們用不用代阿瑪向宜貴妃賠罪?”


    惠妃重重的歎口氣,指揮著聽荷將庫房裏值錢的東西都搬了出來。


    “你阿瑪真是個不省心的,臨走還搭了老娘這麽多的寶貝。”


    抱怨完,惠妃就帶著弘昱去了翊坤宮一頓賠禮。


    宜貴妃也正在發懵中,見著惠妃如此也不好說什麽。


    她倒是不心疼那裏物件,就是心疼自家阿瑪被花瓶砸了那一下子。


    可一看到弘昱,就不由得想起這小子先前還是被卓玲先砸了腦袋呢。


    這麽一想,也實在說不出埋怨的話了。


    此事明麵上很快就平息了,但背地裏卻是風聲不斷。


    索額圖一見著明珠就湊上前打趣,胤祺和胤禟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也實在說不出什麽。


    此事最後在康熙一封滿是謾罵的奏折八百裏加急送到軍營之後算是了解了。


    胤褆走的匆忙,以至於保泰和胤禵得知消息想要追趕時已經來不及了。


    最後還是康熙和福全分別派人將二人送到了軍營。


    “老四,聽說十四走之前去你府上了?”


    毓慶宮內,胤礽斜倚在軟榻上,看著坐在下麵喝茶的胤禛。


    “隻是在門口站了一會,並沒有讓人通傳。我也是在他離開後才聽門房稟報此事。”


    胤禛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先前胤禵被送進軍營時,他命人偷偷在對方的包袱裏裝了厚厚一摞子的銀票。


    平時幾乎是兩天一封信給老大送去,除了讓他注意身體就是讓他多多照顧胤禵。


    雖說兄弟二人不算親厚,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啊,他又怎能不惦記?


    胤礽笑著搖了搖頭,“先前老大還跟孤抱怨呢,你小子隔兩天就是一封信,最初他還覺得你這個弟弟不錯,還知道想著自家大哥。可時間一長久發現不對勁了,你哪裏是問候老大,分明是惦記著十四。每封信下麵都寫上一句多多照顧十四,氣得他後來壓根就不看你的信了。”


    胤禛一愣,“不看了?”


    胤礽點了點頭,“不看,直接扔給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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