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龍略一沉吟便答道:“醉裏論詩酒,夢迴議榮華。與君同甘苦,攜手闖天涯。”


    這次葉婉淑沒有發笑,她是個無比聰慧的女子,從這首詩中就能聽出秦大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對外人尚且如此,豈能虧待自己的妻子?


    葉婉淑心中已有決斷,豪爽的性格不輸給男兒漢。她目光清澈,堅定而決絕的說:“好,我答應嫁給你!”。


    這一下把尤龍給整不會了,他心說:這就答應啦?不再考慮考慮?他想著女兒家麵對表白的時候不是該矜持一下,扭捏兩下,考慮再三的嗎?怎麽就......


    “怎麽?尤大哥反悔了?還是覺得我當小弟更合適?”說完,她把自己都逗笑了。


    盡管尤龍臉皮夠厚,也是老臉一紅。他怎麽可能反悔呢?等娶進門再發展成小弟不香嗎?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嗎?嘿嘿。


    “尤大哥,你真是這樣想的?”葉婉淑突然發問,這話讓尤龍措手不及。


    他連忙否認道:“不不不,老婆好,先當老婆,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娶你做老婆。”


    葉婉淑麵帶微笑,深邃的眼眸看的尤龍都有些不自然,那眼神充滿了智慧,仿佛能看到尤龍的心裏去。


    她開口道:“先當老婆?然後呐?然後再當小弟對不對呀?”


    “嗬嗬,嗬嗬嗬。”尤龍的心思被揭穿,無言以對,傻笑起來。


    “那好吧,老大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著,她就向尤龍敷衍了事的拱了拱手,然後又笑了起來。


    尤龍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總不能說你猜的沒錯吧。隻是“嘿嘿”的傻笑。一向殺伐果斷的尤老大現在詞窮了!


    半小時後。


    就聽茶室裏傳來一聲驚唿:“什麽?明天你就要娶婉兒過門?”


    “要不呐?伯父,夜長夢多呀。我跟婉兒情投意合,相見恨晚,我看明天就是個好日子。”尤龍說的理直氣壯。


    葉耀庭不住的搖頭:“老弟呀,這也太倉促了吧?”


    “嶽父,您叫我賢胥就行了。”尤龍現在對老弟這個稱唿很介意。


    葉耀庭目瞪口呆,這人臉皮怎麽這麽厚呀?自己還是太不了解他了。


    葉婉淑早已羞臊的戴上圍帽,扭過身去不敢見人了。


    袁震華從中和稀泥道:“葉先生,我看呀,事急從權,生逢亂世,也沒必要三媒六聘的走過場了,不過呐,明天就迎娶過門是倉促了些,不如後天吧,後天也是個好日子!”


    你聽聽,這不是和稀泥是什麽?明天跟後天有區別嗎?


    “不行,不行,後天也不行。”葉耀庭斷然否決了這樣的提議。


    他辛辛苦苦培養了近二十年的女兒,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嫁人,太委屈孩子了,他心裏也過不去這道坎呀。


    盡管是看中了這個女婿,但也不至於這樣草率吧,這可關乎到女兒的終身幸福。想他葉家也是名門望族,不能被人笑話了去。好像自己家女兒嫁不出去了著急往外送似的。


    “不行,此為終身大事,不可兒戲,待我迴去商量一二再給你答複。”說完,葉耀庭拉著女兒就往外走,生怕走慢了被人搶了去!


    葉婉淑經過尤龍身邊時,小聲說道:“不可操之過急。”然後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飄然而去。


    葉氏父女走後,袁震華跟尤龍兩人湊在一起就開始“密謀”如何盡快把媳婦娶迴家。


    三媒六聘的規矩及娶妻嫁女的禮儀他一竅不通。經過袁老叔的指點後,尤龍有些頭大了。


    首先要有宅邸,聘禮也少不了。而且上門提親是必走的環節,就算是一切從簡,也要先定親,然後擇黃道吉日成親。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不少禮儀程序要履行,繁瑣的要命!


    尤龍仰天長歎:“娶個老婆這麽難嗎?”


    最終商量決定,由袁震華做媒,三日後上門提親並商量黃道吉日。至於測八字,尤龍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而且他也要準備自己的宅邸,之前想的簡單,想著駱夜鬆家的二樓就當婚房。


    可那畢竟不是自己家,把媳婦娶進別人家算怎麽迴事?又不是買不起房。今天的營業收入就夠買一套大宅子的,隻是文玩古董店的生意慘淡,沒多少進賬。不過都是無本買賣!放在哪兒也是錢。


    這件事還是交給駱夜鬆去辦。


    晚上樊六來報告,說發現青幫頭子大漢奸張嘯林躲在日租界。消息是一個小報童提供的。


    這段時間以來,不光是青幫地痞在尋找他們4人,尤龍也在找張嘯林,欲除之而後快。


    “難怪,原來躲在日租界,嗬嗬,小六,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好唻,老大。”樊六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秦大柱了。兩人天天廝混在一起,不僅練武,還做了很多事情,比如招收學員。


    葉耀庭提供的紗廠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表麵的廢墟清理完畢後蓋了幾間房,還挖了地下室。兄弟幾個都有這毛病,走到哪挖到哪。


    武館已經招募了十幾個學員。一些身體條件尚可,無依無靠的窮苦百姓,或是逃難來的年輕人成為了第一批招募對象。秦大柱和袁彪就是教官。


    那輛從青幫搶來的轎車也成了他們的練手工具,不僅袁彪,就連14歲的樊六都學會了汽車駕駛!


    這就是上行下效,尤龍能用兩天時間教會秦大柱,秦大柱就想當然的認為學車很簡單,兩天是標準天數。於是乎,兩個學車的新學員被罵慘了。


    雖然袁彪和樊六都不笨,關鍵是跟誰比,秦大柱的領悟能力在幾兄弟當中無人能比。跟他學車自然要挨罵了。


    每天晚飯後,幾兄弟就消失在後花園裏,其他人也不敢問。最近又多了個蘇招弟,跟老大非常親密。


    第二天尤龍去了日租界。咖啡店已經開業了,連招牌都沒換,隻是換了老板。


    店裏空空蕩蕩沒一個客人。問原因才知道,曲銳什麽都不會,煮的咖啡味道和前老板的手藝沒法比,也不會做甜點。而且不會招待客人,還手忙腳亂丟三落四,兩天後基本就沒客人上門了。


    曲銳的創業夢被擊得粉碎,扶著腦袋在吧台上想轍呐。


    尤龍安慰道:“做生意嘛,就是熬,慢慢就會好起來的。迴頭我給你找個打下手的。”


    “老板,我一個人都養活不起了,再找人還要一份薪水,還是算了吧。”曲銳把尤龍當作是自己後台老板,說話也隨便了些。


    “你這裏不以賺錢為目的,價格調低一些,沒客人也會被懷疑。我會給你發補貼的,起碼是你之前收入的兩倍,這裏的收入所得全歸你。”


    曲銳立刻露出了笑容,這還擔心什麽呀?旱澇保收呀。


    尤龍接著說道“在後院挖一個地下室,要保密,不能被外人發現。”


    “老板,這下邊有一個地下儲藏室,隻是麵積不大,還儲藏著不少洋酒和原料。”


    隨後,在曲銳的帶領下,尤龍進了那個儲藏室,的確空間太小,長寬不過兩三米。堆著不少貨物,看來5根大黃魚也不算太虧。


    “行了,你去忙吧,還有,你見過張嘯林嗎?”


    “老板,您是說青幫大佬張嘯林?”


    “嗯,沒錯,就是他。”


    “我在報紙上見過,前天還見過張嘯林的車隊從門前經過,出行至少3輛車,車門框上都扒著打手,腰裏全別著手槍。有一桌客人說那就是張嘯林出行的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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