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出現在炮艇的駕駛艙內。真是太神奇了,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學會了各種艦船的操控。


    尤龍欣喜若狂,等以後有錢了,買一支強大的艦隊,去鬼子本土幹他丫的,徹底占領那片土地,稱霸太平洋!讓老美瑟瑟發抖,哈哈,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還有航海知識、武器係統使用以及動力係統故障排除等知識沒來得及學習。抽時間再學吧,當務之急是把炮艇開走。


    “老大,你笑啥呐?”尤龍被這句問話打斷了美好的暢想,迴頭一看,是駱夜鬆正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自己。


    “呃......,你的活幹完啦?”


    “是的,老大,我看那個人像是中共地下黨,他說他是普通百姓,要去上海投親,租船渡江,被鬼子炮艇追了上來,船老大和幾個乘客都被鬼子殺害扔進了江裏,鬼子懷疑他是紅黨,所以沒殺他,要帶迴去審問。


    他雖然不承認,我看他就是紅黨,鬼子封鎖了長江,一般人可不敢乘船渡江。估計鬼子知道了他的身份,要不早扔進江裏喂魚啦!”


    “嗯,不管他是什麽人,給他換身衣服,讓他去燒鍋爐!我們出發。”


    很快,炮艇緩緩起航,離開了碼頭,冒著滾滾濃煙向下遊漂去。


    秦大柱咧著大嘴來到駕駛艙:“嗬嗬,老大,能教我開船嗎?”


    “可以,你來試試。”尤龍放心的把方向舵交給了傻憨憨。


    尤龍滿臉笑意,這憨貨將來有可能就是自己艦隊的指揮官,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嘛。


    他講解了一番操作要領後就去了甲板,舉起望遠鏡看向遠方。


    遠處江麵上能看到有不少船隻殘骸,沉沒於江底,露出水麵的根根桅杆和翹起的船尾,就像紮在心頭的刺,讓人沉痛不已。


    寬闊的江麵上看不到一條往來的船隻,一副淒風苦雨的落寞湧上心頭。


    看到這副光景,尤龍想起了曆史書中的江陰海戰。


    這次戰役是江陰保衛戰中的海軍戰役,是抗日戰爭中罕見的陸海空三棲立體作戰,也是中日甲午戰爭以來中國海軍損失最大的一場戰役。


    中國海軍以第1、第2艦隊主力被全滅為代價,在江陰封鎖線死守近三月,直至戰役結束,粉碎了日軍三個月滅亡中國的幻想。


    江陰要塞在軍閥混戰中年久失修,裝備陳舊落後。


    1928年定都南京後,國民政府為把這裏建設為拱衛京畿的屏障,加強了江陰要塞防務。


    至1937年抗戰爆發前夕,要塞區已有黃山、東山、西山、鵝山、蕭山六大炮台,配備最新的德製88毫米戰防炮8門,德製150毫米加農炮4門和各型舊式榴彈炮。


    為了攔住日軍軍艦,國民黨強征百餘條民船,和一些老舊戰艦,在長江上自沉。這就是有名的“沉船鎖江”。


    這場戰役相當慘烈,國軍將士們英勇奮戰,給日軍造成了史無前例的重創。


    日軍從“加賀”號航母起飛的12架艦載機飛抵江陰要塞上空。中國軍艦與要塞兩岸對空火力齊發,織成密集的火網,12架飛機倉皇逃離。


    不到10日,日本海軍在特務的幫助下已經將江陰要塞的布防情況弄得一清二楚,並製定了具體的攻擊方案,決定於22日對江陰水麵的中國海軍進行突襲。


    經過幾次試探性攻擊後,日軍無功而返。


    1937年9月23日清晨5時,下遊監視哨突然報告:日軍10餘艘軍艦正向江陰前進!


    國軍旗艦掛起了備戰的戰旗,備戰的笛號在江陰江麵迴響著。“平海”、“寧海”與“逸仙”艦三艦官兵衝上甲板,在炮位中安靜地等待最後的廝殺,拉開了決戰的架勢。


    但日軍沒有硬拚的打算,他們使用空中優勢,對國軍艦隊進行輪番轟炸。


    日本軍機冒著猛烈的炮火,一架接一架地向中國兩艘主力艦俯衝投彈。中國軍艦的高射炮兵急忙開炮迎敵,但難以抵擋敵機的輪番轟炸。


    由於中國空軍之前就已經損失殆盡,在日軍聯合艦隊的攻擊下,中國艦隊全力以赴。麵對越來越多的敵機,戰艦已經寡不敵眾。


    在一輪輪的轟炸中,艦隊最終全軍覆沒。


    第二艦隊旗艦“楚有”號到達江陰後,連遭大批敵機攻擊,防空力量無法阻擋源源不斷的日軍飛機,被擊中機艙、舵輪、彈藥艙,傷亡慘重。


    此刻,中國海軍的數艘主力艦“寧海”、“平海”、“逸仙”、“楚有”、“建康”、“應瑞”已悉數被敵軍擊沉。


    至此,中國海軍名存實亡,艦隊再沒有了與日軍艦隊決戰的機會。


    最終,僅存的四艘傷痕累累的戰艦打開通海閥,靜靜地自沉於長江,封鎖了航道。


    堂堂華夏的海軍和空軍此後數十年都未能恢複元氣,長時間的受製於人。


    冬日裏,江風冷冽,更增添了幾分蕭瑟之氣。


    此時,尤龍心潮起伏,他雖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所受的教育卻是華夏文明和愛國精神。


    日軍的種種惡行,罄竹難書,自己一個門派的仇恨跟華夏百姓所遭受的苦難相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呐?


    他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盡一切可能打擊鬼子,有朝一日能壯大實力,定要讓日本軍國主義嚐一嚐被侵略的滋味,讓他們感受一下亡國滅種的殘酷。


    收拾掉了日本人,再迴去報仇也不晚。


    他長噓了一口氣,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轉身看去,是那個疑似紅黨的中年人走上了甲板。


    尤龍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不去燒鍋爐,來甲板幹什麽?別忘了你還沒買船票呐。”


    對方嗬嗬笑了起來,抱拳拱手道:“尤老大,感謝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待來日定當湧泉相報。哦對了,是大柱兄弟主動替我燒鍋爐,在下特來感謝尤老大。”


    “哦?你的人緣兒不錯嗎?話說,我那傻兄弟是怎麽被你忽悠的?能說說嗎?”


    “嗬嗬,在下劉法忠,乃是一名教書先生,還請尤老大多多關照。”此人答非所問,不卑不亢,氣度不凡,雖然穿著鬼子軍服,也掩飾不住儒雅的氣質。


    尤龍突然想起,大柱去燒鍋爐了,船誰來開?


    他向駕駛艙看去,駱夜鬆舉著望遠鏡,像模像樣的扶著方向舵目視前方,還真有點兒船長的味道。


    他咋嘛著嘴,心說:這也是個艦長的好苗子呀。


    他抬頭看向駕駛艙頂部,李泰安正操弄著13毫米重機槍,像是在尋找射擊目標。


    尤龍心說:這家夥是跟槍有緣呀,可以組建一支特戰隊,王牌的那種。


    “哦,你叫劉法忠對吧,是教書先生?”沒等對方迴答,尤龍接著說道:“既然是教書先生,我就不問你要船票錢了。去上海是打算開書店還是茶葉店或者是雜貨鋪呀?”


    劉法忠被問的有些心裏發虛,心說:他怎麽知道我去上海打算開書店或者雜貨鋪的?


    心裏納悶,臉上的表情就帶出了不自然,一時間竟接不上話來。


    尤龍嗬嗬一笑道:“被猜中了吧?你們地下黨不就喜歡這種一兩個人就能張羅的買賣嗎?”


    “呃,尤老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劉法忠極力保持鎮定。


    “聽不懂沒關係,盤纏是不是都被鬼子搜去了?”尤龍目視前方,也不看他。


    “唉!慚愧呀,原本家資不豐,卻橫遭大難,現如今卻是一貧如洗,承蒙尤老大相救,實屬大幸,本不該隱瞞身份,但......”


    “打住,你什麽都別說,我跟八路軍、新四軍都有交情,既然你稱唿我一聲尤老大,那我就贈你一些盤纏,夠你開店做買賣的。”


    話落,尤龍轉身進入船艙,出來時提著幾件衣服和一個皮包。


    遞給劉法忠說道:“你穿鬼子軍服不好看,穿上這個,還有一些黃白之物,你拿著吧,也算我們有緣。”


    “這,這如何使得,尤老大,你我萍水相逢,劉某還身負救命之恩未報,愧不敢受呀,”他連連擺手推辭。


    “拿著,你不收就買船票吧。”尤龍硬塞進他手中。


    劉法忠無奈隻能接過沉甸甸的皮包和衣服,一再表示感謝。


    就在這時,李泰安高聲唿喊道:“老大,前麵來了一艘軍艦,你快看。”


    尤龍心中一驚,這個時候在長江上航行的軍艦還能有誰,肯定是鬼子的軍艦。


    他立刻舉起望遠鏡看向下遊。


    果然,從長江的轉彎處駛來一艘輕型巡洋艦,冒著黑煙逆流而上,膏藥旗迎風飄揚,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他看了看寬闊的江麵,立刻罵道:“我說老駱,你他娘是怎麽開的船?我們要渡江,是靠右岸航行,你跑左岸幹什麽?”


    駱夜鬆從駕駛艙探出頭一臉難看的解釋道:“老大,剛才躲避江心的沉船來著,沒注意怎麽就跑左邊了。”


    “嘿,這是要走迴頭路呀。”尤龍也沒了脾氣,真不該把船交給他開呀,後悔晚矣。


    “老大,我們都穿著鬼子軍服,應該能混過去吧?”李泰安還懷著僥幸心理。


    此時,尤龍也鎮定了下來,他解釋道:“我們不懂日本海軍旗語呀,糊弄不過去的,如果不迴複旗語,鬼子就會起疑,這小炮艇可經不起艦炮的招唿。這艘軍艦肯定是去軍火庫查看情況的。”


    秦大柱從鍋爐艙裏跑出來問道:“老大,這不是有炮嘛,咱們幹沉他丫的。”


    尤龍苦笑:“你這憨貨,就憑這炮艇的80毫米小炮就想幹掉巡洋艦?那是作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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