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日,二人皆在鳳鸞殿中顛鸞倒鳳。


    “陛下,你難道是想做個昏君嗎?都兩日了,還不上朝了嗎?”


    宋順安摟住楚雲裳光潔如玉的嬌軀一臉壞笑的說道。


    “胡說,朕怎麽可能是昏君,按祖製大婚期間可休沐三日,我早已讓禮部通知過百官了,朕也要遵照祖製,而且有什麽事比延綿大楚子嗣更重要的嗎?”


    “啊!這樣啊,那我們得努力了,再來?”


    楚雲裳臉頰泛紅,“攝政王這身子可還吃的消?”


    宋順安一聽便來了脾氣,“你試試就知道了。”


    翻身上馬,開始新一輪的耕種。


    “陛下!律政司耿大人殿外求見陛下和攝政王,說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宋順安被打攪了興致,不高興的嚷道:“不見,陛下沒空!”


    楚雲裳卻紅著臉嬌喘說道:“讓....耿大人....在....禦書房....等候。”


    大宮女聽到陛下的吩咐後,麵紅耳赤的退了下去,將耿千秋帶到了禦書房。


    大半個時辰之後,一臉紅暈的楚雲裳和滿臉不高興的宋順安才攜手來到禦書房。


    耿千秋看兩人表情眼皮跳了跳,立刻上前躬身行禮:“微臣參見陛下、攝政王殿下!”


    宋順安還有些不習慣,畢竟之前和耿千秋相處還是比較隨意自然的,突然感覺後者見到他都要行禮了,渾身有些不自然。


    “耿大人不必拘禮,正值休沐,大人卻入宮求見,想必是有什麽極為重要的事情?”


    “迴稟陛下,確實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臣萬不得已才入宮打攪陛下,贛州的稅銀丟失了。”


    “什麽?”


    “什麽?”


    女帝和宋順安同時大驚失色,贛州可是大楚最為富庶的州郡了,該州的賦稅可是大楚總賦稅的五分之一啊。


    這一旦出了問題,大楚今年很多國策和新政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到底怎麽迴事?快詳細說來,怎麽會突然失竊呢?”


    耿千秋整理了下思路這才開始詳細的說出事情的原委。


    “按照慣例,贛州的稅銀是經水路運至金陵,再由金陵改陸路運送到京城。”


    “據贛州州府奏報,稅銀在運抵金陵這一段水路中,被河中妖物所襲,稅銀更是離奇遺失了。”


    “妖物所襲?怎麽迴事?說詳細點。”


    耿千秋這才詳細說明了原委,原來當運送稅銀的官船當日夜間,河中冒出一頭龍形妖獸,此妖獸能口吐火焰,將連船帶著稅銀一口氣給燒了,押送稅銀的船工和官差也有死傷,眾人棄船逃命,才算躲過一劫。


    事後州府到河中打撈,卻也隻發現了沉船的殘骸,卻並無稅銀。


    耿千秋看了看女帝,然後鼓足了勇氣繼續說道:“事發後,當地的百姓都說....”說到這裏耿千秋露出了為難之色。


    “說的什麽?耿大人直說便是!”


    “說女帝牝雞司晨,引來了龍王不滿,這才火燒稅銀,此乃天譴!”


    宋順安聽完後一拍桌子怒道:“無知刁民,那有什麽龍王,我看這必然是有心人散播的謠言。”


    楚雲裳拽了下宋順安的胳膊,清冷的說道:“攝政王不必動怒,朕也不是第一聽到這樣的話了,早已經習慣了,隻是這稅銀被燒了,這可如何是好。”


    宋順安這才冷靜了下來,腦中開始思考起來,這一船的白銀怎麽可能被燒沒了?而且就算是真被燒了,之後也會沉入河中啊,怎麽可能事後打撈不到?思考片刻後問道:


    “如此說來,這稅銀在上船之前都是完好無損的?”


    “依照慣例,稅銀在封運之前都是由戶部官員和當地府衙共同查驗後,才貼上封條,而運送的過程也有戶部官員隨船押運的,所以這個過程應該沒有紕漏。”


    “本來老臣對此也甚為懷疑,隻是如此多的船工和官差,不可能人人都說謊,所以也不排除是妖物作祟。”


    楚雲裳一臉驚恐的看著宋順安:“難道真是妖物所為?”


    宋順安摩挲了下額頭,什麽妖物他肯定是不信的,但是這麽多人眾口一詞卻讓他也想不明白,這作案人的手段有些高明啊。


    “律政司準備怎麽處理此案?”


    “臣本來是準備派人前往贛州查清此案,隻是這贛州乃是寧王的封地,所以臣擔心恐有不妥,所以特來請陛下和攝政王定奪。”


    說完後耿千秋特意瞥了一眼宋順安。


    宋順安這時才明白,耿千秋這隻老狐狸,寧王當初在三王之亂中甘做內應,也是因為當初他和楚雲裳承諾過寧王,永保其封地,耿千秋擔心此事牽扯到寧王,他不好處理,原來這老狐狸是來甩鍋的。


    楚雲裳也猜到了其中的關鍵,於是一臉求助的看向宋順安。


    宋順安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的說道:“看來此事隻有我親自跑一趟了。”


    楚雲裳表情複雜,有不舍、有欣喜、還有一份濃濃的依賴和安心。


    老狐狸耿千秋微微鬆了一口氣,一副我看好你哦的表情。


    宋順安告別新婚僅兩天的女帝,一路直奔贛州而來。


    他首先去稅銀沉船的地點進行了查看。


    “迴稟王爺,小人下水查看後,隻發現被燒毀的船隻,並沒有發現稅銀,其他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宋順安眉頭緊皺,看來和耿千秋說的一樣。


    “殘影,你怎麽看?”


    “事出反常,我得親自下水看一看才行。”


    說完殘影脫去外袍,一個猛子紮進了龍江之中。


    宋順安覺得將殘影叫來還真是明智之舉,他不僅身手了得,而且江湖閱曆也十分豐富,有他在很多事情確實方便很多,隻是殘影目前已經是情報司首使了。


    要不是這個案子特殊,而且殘影和寧王也有些交情,否則還真不會輕易將他叫來查案。


    不一會殘影從水下冒出來,渾身濕漉漉的走到宋順安身前:


    “王爺,我下水查看之後發現其中頗有些蹊蹺。”


    宋順安一臉驚喜,這殘影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自己的幾個親衛下水後什麽也沒發現,而殘影這才一下水就有所發現了。


    “王爺,水下確實有船隻被燒毀的殘骸,但我發現整個貨倉幾乎完全被燒毀了,而且居然連半點裝稅銀的木箱殘骸都沒有找到,這頗有些不正常啊”


    宋順安摩挲著下巴思考起來,照殘影這麽說,確實不合理,一般船隻著火貨倉按說不應該損毀的如此嚴重,而且白銀是不易燃燒的,怎麽可能連木箱的一點殘骸都沒剩呢?


    看來這其中定有古怪,船隻並不是簡單被燒那麽簡單。


    “走!我們先去贛州城,會一會寧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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