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此人,那人看宋順安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然的問道:“這位大人麵生的很啊,是皇後新來的侍衛長嗎?卑職以前怎麽沒見過大人?”


    宋順安雖然在虎牙衛待了有兩個多月了,但一直在軍營,之後也隻是負責守衛,這宮內值守的虎牙衛沒見過倒也正常,所以這人並不認識宋順安。


    見這人身穿校尉的軍服,應該是甄貴妃身邊的侍衛長,宋順安便開口說道:“本將是陛下親自提拔負責守衛皇後安全的侍衛長,你是甄貴妃的侍衛長吧,叫什麽名字?”


    那人見宋順安詢問,按級別宋順安可是自己的上司,立刻迴稟:“卑職正是甄貴妃的侍衛長,名叫戈爾丹。”


    宋順安心中疑惑,暗說這甄貴妃的侍衛長,應該和皇後交集並不多,怎麽這“歡喜”卻對此人如此仇視,但偏偏這人軍服卻有完好無損,內心的猜測仿佛始終隔著一層紙,無法捅破,其中的原因更是猜不透。


    他還在沉浸在思考中的時候,甄貴妃卻已經和皇後並排走了出來,


    “皇後娘娘,臣妾就先告退了,皇後這身子還需要好好靜養,臣妾就不再打擾了。”


    “妹妹慢走,待本宮身子好些便去你宮中說話。”


    送走了甄貴妃,皇後的臉色從剛才的笑靨如花慢慢冷了下來。


    “查的怎麽樣了?有什麽結果嗎?”


    “有些眉目了,隻是還需皇後娘娘下道旨意,末將要查看這後宮之中所有虎牙衛的軍服鎧甲。”


    皇後目光閃爍,眉頭微微皺起,這也倒不是不行,隻是是此事鬧這麽大,擔心會搞的後宮人心惶惶,不利於皇後寬厚賢德的名聲。


    但若不查出兇手,事關身家性命,便不再猶豫,給宋順安下了份懿旨令其在宮中查案,可自行決斷便宜行事。


    宋順安請了懿旨便立刻來到侍衛房,將所有的虎牙衛召迴,逐個檢查軍服鎧甲,本以為此次定能拿住兇手,但讓他意外的是,所有人都查了一遍,竟無一人的鎧甲上發現有鱗片缺失。


    這讓他倍受打擊,是哪裏不對嗎?這分明就是虎牙衛軍服上獨有的鎧甲鱗片啊,不可能會錯,但卻毫無結果,是自己想錯了嗎?


    難道是宮外的虎牙衛進宮作案?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推翻了,皇宮守衛如此森嚴,根本不可能毫無察覺的潛入宮中,而且這人明顯是對皇後的行蹤了如指掌,如果是宮外潛入的,時機不可能拿捏的那麽準。


    宋順安心煩意亂,獨自迴到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安靜坐在榻上,離皇後給的三日時間,已經過去兩日了,還毫無收獲,看來自己還真不是破案的料。


    一聲歎息,癱軟著朝榻上倒去,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自己已經盡力了,隻是宋順倒在床上時,有個東西磕了他一下。


    他扭頭看去,是自己換下來的舊軍服和鎧甲,伸手拿起來便準備往邊上扔去,隻是剛剛拿起便瞪大眼睛坐了起來,這鎧甲上怎麽少了塊鱗片。


    立刻將那塊掉落在小院的鱗片拿出來一對比,完全吻合,原來是自己身上鎧甲掉落的鱗片啊,鬧了半天原來是個烏龍。


    不對,他迴憶了一下,他根本沒有去過鱗片掉落的那個區域,仔細看了下這身軍服,比他自己的軍服要略微舊一些,他的軍服可是才穿了一個多月,不可能這麽舊。


    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人換了他的軍服,於是立刻來到守衛房執勤的守衛處,問道何人進過自己的房間,眾守衛迴答不曾有人進過,隻是一名守衛有些猶豫的說道:


    “昨天夜裏戈爾丹校尉突然迴來了一趟,在宋都尉的房外見到過此人,按說戈校尉的房間和宋都尉的相隔甚遠,不應該會出現在在宋都尉的房外才是。”


    宋順安此刻心中那層紙瞬間被捅破了,腦中將所有信息連貫起來,這一切都指向戈爾丹,如果所有的事都是戈爾丹所為,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原來如此,心下興奮,暗唿僥幸。


    如果不是“歡喜”對戈爾丹如此敵視,或者自己沒注意到舊軍服,那險些就讓兇手從自己眼前溜走了。


    “立刻搜查戈爾丹的住所,不,所有校尉的住所都搜查一下。”


    宋順安思考片刻後下令道。


    不一會搜查出來的東西都放到了宋順安的麵前,戈爾丹房屋內除了一些金銀首飾外,還搜出了一個香囊,香囊上繡著一對鴛鴦,左下角小小的繡了兩個字-“蘭兒,”


    這蘭兒難道就是皇後身邊的那個宮女?宋順安雖然有此猜測,但也不敢妄下定論,畢竟這名字挺常見的。


    在戈爾丹房間搜的首飾中翻找了一番,一支鳳釵吸引了宋順安的注意,這支鳳釵做工精美,和其他的幾件首飾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這肯定是宮中之物,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是皇後的。


    宋順安看了下其他校尉房間搜出的東西,還真是什麽奇葩都有,其中有一個校尉的房間中居然藏著女人的肚兜,但大多都是些金銀之物。


    看來皇宮中對於侍衛的賞賜都不少啊,難怪都想到皇宮中當差,另一個荷包引起的宋順安的興趣,荷包上繡著朵梅花,讓他詫異的是這荷包中竟裝了許多果幹,原來虎牙衛中還有吃貨。


    目前看來還是戈爾丹的嫌疑最大,查了下侍衛房的記錄,皇後出事那天戈爾丹是在甄貴妃的身邊執守。


    皇後出事的時候甄貴妃不是和皇太後在一起嗎?想到這,宋順安立刻將那天在皇太後身邊值守的侍衛叫來,單獨盤問了一遍,果然戈爾丹當時並沒有在甄貴妃身邊,這樣看來戈爾丹大概率就是行兇之人了。


    看來案情已經很清晰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隻要確認這個蘭兒就是皇後身邊那個蘭兒,那麽就可以確認無疑了。


    於是宋順安迅速來到了延春宮,將蘭兒單獨叫出來進行盤問。


    這蘭兒開始什麽也不說,既不承認和戈爾丹有任何關係,更不承認參與謀害皇後。


    宋順安卻不相信這蘭兒是無辜的,要是沒有蘭兒作為內應,戈爾丹不可能這麽順利得手。


    宋順安也隻能下令對其動刑,沒想到隻是略微一嚇唬,這蘭兒就招了。


    她隻是個普通的宮女,一見真要用刑腿都軟了,她招認和戈爾丹本是同鄉,入宮後二人有了私情,當天戈爾丹將她支開,之後發生了什麽她並不知道,隻是皇後失蹤後,她才意識到是戈爾丹所為,但這種事她哪裏敢對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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