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跨品級越級晉封,又賜封號,又留宿養心殿,這對晚晚來說是多麽的紮眼?接下來晚晚的日子可不會太好過,妾身不可能時時都盯著後宮裏的每一個人,妾身還要照顧辰兒。”翟靈意道。


    “晚晚?你同她已經這般親密了嗎?”蕭昱瑾隻注意到了翟靈意對陸塵晚不同的稱唿,倒是沒有迴答翟靈意的問題。


    “皇上是否忘了,妾身看人很準的!晚晚的眼睛很幹淨,妾身又與她有緣,因此便問了她與她相熟之人是如何稱唿她的,因此妾身私底下便喊她晚晚。”翟靈意說道,然後瞪了眼蕭昱瑾,“皇上不要逃避妾身的問題!”


    蕭昱瑾避開了翟靈意的眼神,摸了摸鼻子,說道:“我……瞧見那張臉時,一時就給忘了。”


    “罷了,左右這後宮眾人再大也大不過妾身去,妾身不信還管不了她們了呢!”翟靈意難得露出閨尚在閣中時的小女子姿態。


    蕭昱瑾笑了笑,道:“我封你為皇後,就是希望你不要被欺負了去,不然,若是夢到阿月,怕是要把我罵個狗血淋頭!”


    翟靈意笑了笑,然後道:“妾身前幾日晉了葛采女的位份,如今已經是葛寶林了。”


    翟靈意想,皇上日理萬機的,估計這事還不知道吧?


    “你做主便是。妃位以下你皆可以自由封賞。”蕭昱瑾這句話就是給了翟靈意極大的自由。


    “葛寶林……我確實疏忽了她許多,畢竟給我生了個孩子,屆時你多補償補償她吧。”蕭昱瑾道。


    雖然葛秀秀的眼睛長得像翟靈月,但是現在有一個整張臉都長得像翟靈月的人出現了,蕭昱瑾更不會去葛秀秀那了,況且,這本來就是一個醉酒後的錯誤,蕭昱瑾也隻能告訴自己莫虧待了就罷。


    “喏。”翟靈月垂眸應道。


    若說皇上不好,可皇上偏偏是華楚難得的好皇帝,登基後更是將華楚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們更是連年稱讚皇上乃當世明君,就連民間說書人編排的關於皇上的故事都無一不誇讚皇上英明。


    若說皇上好,在感情方麵,除了阿姐,皇上誰都虧欠了。


    總而言之,皇上是個好皇上,興許也是個好父親,但不會是個好丈夫。


    “菲蓉和菲若都還好吧?我也有些日子沒去看她們了。”蕭昱瑾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女兒。


    “蓉兒身子骨還是那麽弱,蔣婕妤也是細心照料了,隻不過這後期的照顧還是沒抵過天生的身體差。徐太醫說了,若是好生照料,興許能平安長大,未來嫁人、生子,若是這中途生了什麽嚴重點的病,隨時都會夭折。”翟靈意歎了口氣,是為大公主這個可憐的孩子,“不過若兒身體很康健,陳貴嬪……到底不是生母,照顧孩子上難免會有疏漏。好在葛寶林也住在甘泉宮,能隨時照顧著。”


    翟靈意不喜歡陳落,所以並不介意在蕭昱瑾這給她上點眼藥,況且,她是實話實說罷了。


    蕭昱瑾果真皺起了眉頭,但也沒說什麽,畢竟生母身份低下,不能撫育孩子,陳落到底是官家女子,有身份有學識,在孩子未來的教育上也好過大字不識的葛秀秀。


    但生母位份太低也不好,日後若兒談婚論嫁時容易嫁的不好。


    “若兒還有三個月生辰了吧?屆時給葛寶林升一升位份吧。”蕭昱瑾道。


    翟靈意微笑著說道:“妾身正有此意!”


    接下來小一個月時間,還未侍寢的人中,莊芸梨、連娉婷、錢莊媚、尤盈盈、盧彩翎先後都侍了寢,分別晉升為莊常在、連美人、鸝選侍、尤采女、盧寶林。


    是了,錢莊媚得了個“鸝”字做封號,因為皇上初次聽到她聲音時就說“動聽宛若黃鸝”,便賜了這個封號。


    阮婧曉也得了封號——“榮”。


    自從阮婧曉得了封號後整個人都神氣起來了,因為“榮”字作為封號來說是極好的,阮婧曉更加有了在陸塵晚麵前作威作福的底氣。


    這第一次大選入宮的秀女們這下除了安玲瓏全部侍寢過了。


    安玲瓏好幾次晚上睡覺時都在偷偷哭泣,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惹得皇上不喜,亦或是自己爹爹在外麵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因此皇上遷怒於她,但她都不知道。


    而原因,其實很簡單。


    其實在連娉婷之前蕭昱瑾就已經翻過安玲瓏的綠頭牌了,但蕭昱瑾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多問了一句全福“她今年多大了”,蕭昱瑾得知安玲瓏才十四時便吩咐了全福,兩年內都不用把安玲瓏的牌子放上來了,一句“歲數太小”直接斷了安玲瓏兩年的機會。


    在華楚,女子十四歲便可論嫁,但,畢竟這樣做的不多,少說也是十五歲出嫁的。


    蕭昱瑾不知道這個十四歲的是怎麽選進來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會臨幸十四歲姑娘的人嗎?


    蕭昱瑾有些疑惑。


    但選都選進來了,隻能養著了,左右他蕭昱瑾不會養不起一個姑娘的。


    自從都侍完寢後,翟靈意大手一揮,改了請安的日子,至此之後,包含每月初一和十五在內,隻需每六日請一次安即可。


    翟靈意實在是受不了日日早上鳳儀宮都是嘰嘰喳喳的了,實在是吵鬧不堪。


    是日,陸塵晚想著已經五月份了,沒幾日就要六月了,再不去摘槐花就都謝完了,於是拉著連枝和小豆子去了禦花園。


    本來陸塵晚隻是想著帶連枝一人,小豆子見連枝還挎著籃子,立馬就接了連枝的活,跟著來了。


    陽光正好,照映在禦花園內每一朵花上,讓整個禦花園都顯得生機活潑起來。


    “小主,您摘槐花是要做什麽好吃的啊?”小豆子舔了舔嘴巴,一邊摘著槐花一邊有些饞地問道。


    這段時間,小主沒少在小廚房做點心,他們有福,也吃了好些,眼見著自己原本瘦瘦尖尖的臉都圓起來了。


    就連連翹,都胖了好些斤了!


    更別說連雀了。


    “槐花餅!”陸塵晚摘著槐花,迴答。


    小豆子肉眼可見地咽了咽口水。


    連枝瞧了眼小豆子,笑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槐花餅就把你饞成這樣了?咱們小主會做的好吃的可多了!你要是每樣都吃過了,那才叫人生滿足!”


    連枝自小跟著陸塵晚,陸塵晚做的所有吃的她都吃過。


    “小的能有這福氣嗎?”小豆子湊到陸塵晚跟前,兩個圓溜溜的小眼睛大膽地盯著陸塵晚,還一眨一眨的。


    陸塵晚被小豆子這模樣逗笑了,點了點頭:“當然有了!不隻是你,還有連雀和連翹,當然還有小連枝了,都有!”


    “小的謝過主子!”小豆子笑嗬嗬地說道。


    陸塵晚看著小豆子這鞍前馬後的模樣,忍俊不禁。


    “喲,說些什麽呢這麽開心?本宮來了都沒反應?”


    陸塵晚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幾分,心道不好,麻煩來了。


    陸塵晚轉身,見是陳落,行禮道:“妾見過貴嬪娘娘!”


    “免禮。”陳落道,眼神飄向小豆子挎著的籃子裏,問,“這是在做什麽呢?”


    “妾想著槐花還有些日子就要謝了,就想著摘些迴去做槐花餅。”陸塵晚迴答。


    隻見陳落眉頭一皺,滿臉嫌惡:“槐花餅?本宮最討厭槐花餅了!宜才人,你好大的膽子!”


    陸塵晚立馬跪下,雙手貼於額頭放在地上:“貴嬪娘娘恕罪!妾不知曉貴嬪娘娘不喜槐花餅,妾不是有意的!”


    連枝和小豆子也跟著跪下。


    陸塵晚暗自翻了個白眼,不是姐們兒你……什麽破理由啊?


    得,今個兒出門沒看黃曆,碰上了晦氣,肯定得遭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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