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打算歇息的陸塵晚聽到自己今晚被翻了牌子,瞌睡都嚇醒了。


    怎怎怎怎麽就輪到她了!她還沒做好準備呢!


    “還請陸小主快些沐浴,小的們也好快點抬小主過去!莫讓皇上等久了!”全福笑眯眯地說道。


    後妃給皇上侍寢都會有太監們抬轎攆,為的就是不讓皇上久等,以免壞了皇上興致。


    “好,我這就沐浴更衣!”陸塵晚有些呆呆地點頭說道。


    陸塵晚直到被連枝和連翹收拾好送上轎輦的時候都還有點呆。


    怎麽就翻到她了呢?這也太快了吧!


    作為二十一世紀還母胎單身的美少女一枚,二十年都沒談過戀愛,如今到了古代,怎麽一下子就侍寢去了!


    真是……一步到位啊!


    “陸小主可是緊張?”走在右邊的全旺看著陸塵晚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不禁問道。


    “額……是,是有點緊張。不知道皇上喜歡什麽樣的女子……”陸塵晚愣了一下,隨便找了個理由迴答。


    “陸小主不必緊張,這都是後妃們必經的事,晚一日不如早一日!況且……以陸小主的姿容,得寵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小的就希望待那時小主心裏能記上小的幾分!”全旺諂媚地說道。


    “那是自然。”陸塵晚對著全旺露出一個笑容。


    養心殿。


    “皇上,今晚侍寢的陸選侍到了。”全福在蕭昱瑾身邊說道。


    “嗯,讓她進來吧。”蕭昱瑾一如既往地悶頭批公文。


    全福走到門外,對陸塵晚道:“陸小主,皇上讓您進去。”


    陸塵晚點了下頭,然後抬腳走了進去,接著全福就把門給關上了。


    “朕還有些公文沒批完,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吧。”蕭昱瑾依舊是低著頭處理著公文,兢兢業業的模樣完美體現了他“明主”的名聲。


    “喏。”陸塵晚說著四周瞧了瞧,可不就床邊好坐了,剛好要是困了就直接睡著,這樣就應該不用著急侍寢了吧?


    雖然想升位分肯定要侍寢,但是兩輩子這事兒還是頭一迴,陸塵晚難免還是心裏緊張。


    陸塵晚乖乖坐在床邊,無聊到數水餃。


    一隻水餃……


    兩隻水餃……


    三隻水餃……


    五十隻水餃……


    八十隻水餃……


    陸塵晚在數到一百隻水餃的時候成功躺下睡著了。


    蕭昱瑾也遲遲處理好了公文,起身望去時,不禁笑了一下。


    這個陸選侍倒是心大,第一次侍寢在他之前就睡著了。


    蕭昱瑾向床走過去,走到床邊時,當看見陸塵晚的臉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阿月?”蕭昱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躺著睡著的人,這容貌一如記憶中一般。


    蕭昱瑾慢慢坐下,伸出一隻手整理著陸塵晚睡著後有些淩亂的發絲。


    “阿月,是你麽……”蕭昱瑾喃喃著,眼睛仿佛透過陸塵晚看見了另一個人。


    陸塵晚隻覺著臉癢癢的,不禁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然後就摸到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有一隻手在摸她的臉!


    這隻手不是她的!


    陸塵晚一下子驚醒,就看見蕭昱瑾看著自己的眼神滿是懷念。


    陸塵晚睜眼的這一下,蕭昱瑾更驚喜了。


    如果說睡著的陸塵晚有六分像翟靈月,那麽醒著的陸塵晚就有八分像翟靈月。


    “你……叫陸塵晚,是嗎?”蕭昱瑾問道。


    陸塵晚不敢動,因為蕭昱瑾的手還在她的臉上,而且這麽一張俊朗的麵容盯著她看,她也不好意思亂動。


    陸塵晚乖巧迴答:“是,妾名塵晚,陸威山將軍的女兒。”


    “可有人說過你長得像一個人嗎?”蕭昱瑾。


    “有的。自從入宮之後,皇後姐姐,還有其他姐姐們,都說妾長得像先皇後。”陸塵晚正在蕭昱瑾麵前塑造一個純真的人設,因此說話的感覺都往單純的方向靠。


    “你真的很像她……太像了……”蕭昱瑾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眼裏盡是憂傷。


    一晃四年過去了,阿月也離開他四年了。


    如今老天爺讓一個長得這般像阿月的人入了宮是什麽意思?是老天爺看見了他對阿月的思念嗎?所以把陸塵晚送到了他的麵前?


    “陛下不如先讓妾起身為您寬衣吧!”陸塵晚找了個起身的理由。


    蕭昱瑾這才拿開了自己的手。


    兩人都站了起來,陸塵晚站在蕭昱瑾身後為他寬衣。


    “今年多大了?”蕭昱瑾問道,張開雙臂,任由身後的人為自己脫著衣服。


    “妾今年十五歲了。”陸塵晚迴答。


    心裏則是一片哀嚎。


    這本該是燦爛快樂的年紀,隔這給你侍寢!十五啊!十五啊!


    “比她小七歲……”蕭昱瑾說著接著問道,“可有學過什麽?”


    “妾不才,從小到大什麽都學過,隻是都不精,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廚藝。”陸塵晚迴答。


    “哦?那你可會做桂花栗粉糕?”蕭昱瑾問出了殿選那日翟靈意問過的一模一樣的問題。


    陸塵晚心想,估計先皇後最擅長的就是做這個糕點,不然兩個人怎麽都問這個?


    “妾會做。”陸塵晚。


    蕭昱瑾不由地轉過身來,雙手抓住了陸塵晚的肩膀,眼睛死死盯著陸塵晚。


    會做桂花栗粉糕並不稀奇,一種糕點罷了,隻是,看是誰做,當兩人都會做並且極其相似的情況下,這無疑不是給蕭昱瑾一種希望。


    一種或許是阿月迴來看他了的希望。


    “陛下,怎麽了?”陸塵晚不禁問。


    就這麽一直盯著我幹什麽?


    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


    蕭昱瑾一把抱住了陸塵晚,將陸塵晚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


    蕭昱瑾緊閉著雙眼,腦海裏都是翟靈月難產而死時的情形。


    翟靈月躺在床上,滿頭是汗,床上染紅了血。


    翟靈月一隻手被蕭昱瑾抓在手裏,另一隻手用盡力氣抬起放在了蕭昱瑾抓著她手的手上。


    “瑾郎……阿月要食言了……阿月……不能一直陪著瑾郎了……照顧好……我們的兒子……阿月……先去了……”翟靈月說完,那隻手無力地掉下了,而被蕭昱瑾抓著的手也緩緩掉落,摔在床上。


    “陛下,先皇後在天有靈,隻會想看到陛下快樂的。”陸塵晚輕柔地拍了拍蕭昱瑾的背,溫聲說道。


    陸塵晚的聲音將蕭昱瑾拉出了迴憶。


    蕭昱瑾也明白陸塵晚不是自己的阿月,但是……兩人長得這麽像,連最擅長的是廚藝也這麽相似,難免不會讓他多想。


    “夜深了,歇息吧。”蕭昱瑾說道,緩緩鬆開了陸塵晚。


    陸塵晚有些害羞地點了下頭,褪去了自己的外衣,躺在了床上。


    祈禱上天,皇帝良心發現覺得她還小不動她。


    祈禱上天!


    蕭昱瑾和陸塵晚麵對麵躺在床上,兩個人大眼對小眼。


    這是陸塵晚以為的。


    在蕭昱瑾看來,眼前的人看著他的眼神是那麽羞澀純真,像極了阿月還未嫁給他時看他的眼神。


    陸塵晚眼看著蕭昱瑾的臉靠自己越來越近,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


    等了好半天,陸塵晚以為的並沒有發生。


    因為蕭昱瑾隻是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就很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說:“睡吧。”


    陸塵晚睜開眼,有些猶豫地說道:“陛下,宮規裏寫了,後妃侍寢不得留宿,妾這般好像於理不合……”


    “睡吧,沒事,朕準了。”蕭昱瑾捏了一下陸塵晚的臉,說道。


    陸塵晚開心且放心地睡了。


    反正她是提醒過了的,不怪她啊!宮規再大,還敢跟皇上反著來嗎?


    蕭昱瑾看著麵前睡得安詳的可人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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