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與第一時間也和班上的同學說了高三一班的巴姣不僅是理科第一名還和冉莊駱一樣語數英三科總分一樣,都是第一名。


    引得教室裏麵同學唏噓一片。


    冉莊駱聽到這個消息沒有很震驚。


    也是,以巴姣那個實力這第一名不簡簡單單,看來她真是一股腦的撲在學習上了。


    不過這次他和她並列第一,感覺還不錯?


    前幾次聯考他都是第二,就被一些同學冠上了“萬年老二”的稱號,他知道是同學們開玩笑,可心裏還是會不舒服,在成績這方麵學生重視成績不比老師操心得少。


    這可是他們每天“起早貪黑”一個字一個字答出來的成績。


    冉莊駱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


    和巴姣並列第一就意味著每次同學和老師隻要談論到這一次聯考的第一名,就會把他們兩個的名字“捆綁”在一起,冉莊駱想想心裏就愉悅多了。


    他第一眼看見巴姣心裏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腦子裏第一反應也覺得離譜,這種電視裏才有的狗血劇情,怎麽會發生在他身上。


    可就是這種感覺讓他一直想要引起巴姣的注意,明明兩個人平時幾乎毫無交集,唯一一次還是一起在食堂吃飯交流了一會兒。


    冰美人。


    這是冉莊駱心裏的巴姣。


    是高冷的,美麗的,大方的,青春有朝氣的。


    如果說他對巴姣一見鍾情他也不會反駁,巴姣足夠好看,也足夠耀眼,他也確實很吃巴姣的顏。


    清冷而不張狂。


    冉莊駱覺得他和巴姣勢均力敵,同樣的巴姣肯定喜歡和他一樣優秀的人,強者吸引強者。


    他還沒有追過女孩子,所以隻能先在成績上讓巴姣注意到他。


    冉莊駱性格就是這樣,遇到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


    高三學生談戀愛的一被班主任發現就會請雙方家長到辦公室“喝茶”,男生和女生就要寫兩千字的檢討書。


    盡管這樣高三的學生也有不少偷偷談戀愛沒有被班主任發現的。


    高三六班自己班上就有兩對情侶沒有被發現,高三一班自己班上隻有一對情侶,另外一對情侶不是一個班的,女生是他們班的男生是高三三班的。


    好幾次巴姣晚自習迴去都看到了班上那個女生和高三三班的男生一起走路說話。


    每當老師和班主任說到“談戀愛”這個話題的時候,談戀愛的同學就不敢抬頭和老師對視,這就是“做賊心虛”吧。


    一個班的所有學生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會說什麽去班主任那裏告個狀啥的,都是十七八歲的人了,還是沒有那麽小心眼。


    “這一次的聯考成績分析完了哈,下麵來對比這幾次聯考大家的成績有沒有下降的有沒有提升的,然後再來看看第一次聯考和最後一次聯考的平均分數和排名哈!”


    池與把一張印著有所有聯考成績的表投影了出來。


    “全市前200名的同學哈,可以獲得獎狀和獎金,是由學校校長和教導主任親自給大家發!”


    “還有就是明天下午三點在操場開‘五次聯考’大會,同學們把校服都穿著哈,在教室可以不穿,開大會這種一定要穿噢!班長明天記得提醒一下大家!”


    “好的,池老師。”


    坐在第一排中間位置的班長吳雅欣迴複道。


    吳雅欣是吳明年校長的二女兒。


    吳明年校長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吳書瑜今年25歲,在s市上班,二女兒就是吳雅欣今年18歲,是華德高中高三六班的班長。


    吳明年校長的妻子秦淑蘭是個混血兒,母親是外國的,父親是本國的。


    正因為吳雅欣外婆的基因實在強大,以至於吳雅欣看著就和其他同學不一樣,一頭自然的棕色卷發,光潔的額頭,兩邊有些許的小卷卷搭在耳垂旁邊,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大方又自信。


    華德高中高一、高二、高三的校服是不一樣的,這樣不管是集合還是跑操也好區分開來。


    高一校服是黃黑相間,高二校服是紅灰相間,高三校服是藍白相間。


    一共有四套校服,春夏秋冬。


    每一套校服吳明年校長都找廠家談了最低的價格,都是學生,能節約就節約,不是所有人的家庭都衣食無憂的。


    吳明年校長也是過來人,他創辦這所學校就是為了讓貧苦家庭的孩子可以和富人的孩子一起上學。


    沒有說專門設置成什麽“貴族學校”啊,什麽“扶貧學校”啊。


    同頻率的人不管身處什麽境地都會在茫茫人海中遇見,所以富人的孩子和貧苦人家的孩子來不來這裏讀書都是他們的自由。


    有的富人呢不會把孩子送進所謂的貴族學校,而是遵從孩子自己的意願。


    而有的窮人呢,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把自己的孩子送進貴族學校。


    人的想法是不能強求的。


    隻要他們願意來華德高中讀書,吳明年校長都會熱烈歡迎他們,所有學生都是他的孩子他都會一視同仁,私下送禮這種情況更是不存在的。


    “冉莊駱,全市第二名,班上第一名。第一次聯考考了第二名,這一次聯考考了第一名,所以兩次加權平均分排名是第二名。大家掌聲鼓勵一下!”


    “啪啪啪……啪啪啪……”


    “全市第一名就是高三一班的巴姣哈。因為所有高中都分的理科和文科,所以和全市比看的成績就是語數英這三科,文科和理科的成績排名呢是由本學校組織獎勵那些,所以這次排名沒有進全市前200名的同學不要灰心,還有其他獎勵可以得。”


    “聯考也不是最終考試,隻要還沒有上“戰場”,大家都是黑馬!”


    班主任還有其他老師都這樣,講著講著話題就變成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同學們看著投影出來的成績表有的臉上表現出喜悅,有的臉上滿是沮喪。


    “吳雅欣,全市第五名,班上第二名。大家掌聲鼓勵一下!”


    “啪啪啪……”


    “下麵就是……”


    晚自習都下課了池與還沒有分析完,於是他把自己的一節課用來分析。


    畢竟最後一次聯考過了,就離高考不遠了,能不能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就靠同學們了。


    這是他帶的第一屆高三學生,要是能有個出色的成績也不枉費他這幾年的一片苦心,最重要的是不辜負校長對他的期望。


    高三一班這邊黃忠海早已把成績分析完了,現在英語老師範蘇玉正準備講試卷呢。


    “聽黃老師說這次你們考得還不錯啊?”


    今天範蘇玉穿的是一套牛仔長裙,腰間是棕色的皮帶,紮了兩個辮子搭在胸前,戴了和牛仔長裙相配的藍色吊墜耳環,青春靚麗又不失穩重。


    在他們眼裏英語老師就是全校最美的,他們上課的精氣神都要比在其他課上好很多。


    “對啊,小玉姐!全市第一名都在我們班呢!”


    “進了全校前200名的我們班就有20個同學呢!”


    幾個男生接話。


    “咦,這麽厲害啊!那我看你們這次考的英語怎麽不咋樣啊?”


    同學們聽出來了範蘇玉語氣中的不滿,馬上諂笑道“哎呀,小玉姐,這次題目比上次難一些嘛。”


    “難?!好幾個題型我都講過的!還難!平時錯題本沒有拿出來看嗎?這次你們寫的作文也極其的糟糕,除了課代表的。”


    範蘇玉走到許天奇旁邊抽出了許天奇壓著的答題卡,把作文拿到講台投影了出來。


    用激光筆指著上麵的作文。


    “你們自己看,課代表寫的作文。雖然隻扣了一分哈,但是!我這裏還是要嚴厲的批評課代表,為什麽總是喜歡把‘點’這個符號寫成句號?許天奇你來迴答一下,什麽原因?你這個毛病還不改嗎?高考的時候這一分可以踩多少人心裏不清楚嗎?把這篇作文給我抄十遍交到我辦公室來!再寫錯再抄十遍!”


    許天奇站起來一如既往的說習慣了寫語文的符號。


    範蘇玉那叫一個生氣啊!


    “你是語文課代表還是英語課代表?嗯?看來我得給黃老師反應一下了,我的課代表看來喜歡語文比喜歡英語多的多啊?”


    “把卷子拿下去!”


    範蘇玉深唿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很少生氣一生氣就控製不住自己,心裏冒火得很。


    她生氣的原因是因為說過無數次還犯同樣的錯誤,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


    許天奇推了推眼鏡,上來把答題卡拿了下去。


    他也想改變這個壞習慣啊,可就是下意識的寫成了句號,他比老師還氣自己。


    沒有下次了!他必須改掉!


    “好了,下麵來講卷子!你們的答題卡我都看過了的,有些人哈不該錯的題錯了等下講到了自己起來站一節課哈!我都是有印象的!莫自己欺騙自己哈!”


    “聽力就不講了,等明天上課的時候再放來你們聽,今天先講後麵的這些題。”


    範蘇玉站在講台上用激光筆指著單項選擇第一題。


    “這一題很簡單哈,但還是有幾個人做錯了,做錯的自己把這道題抄在錯題本上。”


    範蘇玉接著講題。


    單項選擇有兩個題型是講過的,範蘇玉講到那兩個題的時候就有三個同學自覺的站起來了,一個女生兩個男生。


    越講到後麵站起來的同學越多,一下就站了十個同學了。


    廣妙妙也不小心做錯了範蘇玉講過的一個題型,她考試的時候對這個題是有印象可是不確定,猶猶豫豫的結果就選錯了答案,她站起來頭一直低著,雙手捏來捏去的,不敢直視範蘇玉老師。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才解救了站著的這些同學。


    “好,下課!”


    範蘇玉拿著試卷和粉色水杯走出了教室。


    她上課從來不拖堂,不管講沒講完都不拖堂,這一點很多老師是比不了的。


    對於學生來說不拖堂的老師最好了,這樣他們可以趁著下課時間吃個麵包啊上個廁所啊,不用匆匆忙忙的趕著時間去做那些事情。


    第二節課是生物,董則列也是講的卷子,他讓同學們說講哪個題他就講哪個題,大家都會的題就不用講了。


    半節課就把卷子講完了。


    “剩下的時間我也不講了,你們自己抄錯題啊看書,把我這門學科弄好了也可以做其他學科的作業那些,不要到處講話,自己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


    “好!”


    同學們異口同聲地說。


    上生物老師的課最放鬆了,總是會留一些時間給他們自己安排。


    董則列——35歲,瘦瘦小小的,個子也不高,看著不像大人反倒像個學生。


    喝了一口礦泉水,董則列就在教室轉來轉去,一下在前門站一會兒,一下在後門站一會兒。


    要下課了馬上就走出教室。


    “唔~屁股都坐痛了我!”


    許花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喝了一口牛奶走到巴姣身邊。


    “巴姣,等下下課了不用等我哈。”


    寫題的巴姣抬起頭,“好。”


    “我要去辦公室找董老師,他說有事給我說。”


    許花曉還是把理由給巴姣說了。


    “好。”


    反正她們走讀生的家長都會在校門口接她們,巴姣和許花曉也隻是陪著走教學樓到校門口這這一段路程而已。


    許花曉倒也沒有把王映雪給冉莊駱告白被拒那件事到處說,要是許花曉給一個人講了,就會造成“一傳十,十傳百”的景象,必然會傳到王映雪耳朵裏,到時候事情就複雜了。


    這次王映雪考的不太好,一下掉了十幾名,被黃忠海說了一番,平時王映雪的成績算中等偏上,班上前20名左右,這次在班上直接30名開外了。


    巴姣認為和冉莊駱那件事多多少少有關係,一下打擊到了王映雪的心靈。


    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容易胡思亂想,發現別人的臉色不對就認為是自己的錯。


    王映雪長得很可愛,像一個芭比,烏黑的齊肩短發,劉海整整齊齊的,兩邊還各別了一個庫洛米發夾,巴姣可喜歡這種女孩子了,軟萌軟萌的,每次說話說快了王映雪還會臉紅,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她不知道為什麽冉莊駱會拒絕。


    哎算了,不想了。


    巴姣搖了搖頭,把腦子裏與學習無關的事通通搖出去。


    最後一節課了,馬上上完了就可以迴家啦!巴姣直起脊背,開始學習。


    這節課數學老師有事沒有來,所以黃忠海就來教室坐著看他們自習。


    巴姣準備把其他學科的錯題也抄在本子上,有空的時候就拿出去做。


    一晃就下課了,黃忠海又提醒了大家明天記得把校服帶到教室來,不然下午容易搞忘記。


    同學們也都說“好”。


    許花曉下課就去辦公室了,巴姣把筆記放在書包裏和廣妙妙一起出教室。


    “姣姣,給你餅幹。”


    “我不吃,妙妙你自己留著吃吧。”


    “我有,這個餅幹很好吃的,不會長胖,可香。”


    廣妙妙拿開巴姣的書包拉鏈把餅幹放進去了。


    “我要一包就行了,你怎麽全部放進去了。”


    巴姣看著廣妙妙手裏的四包餅幹全放進她書包了,她把書包放下來伸手去裏麵拿。


    “吃嘛,都是給你的,我還有呢。”


    廣妙妙按著巴姣的手不讓她拿出來。


    “好吧,妙妙真好。”


    “嘿嘿……”


    兩個人邊說邊走到了教學樓底。


    “姣姣,我先迴寢室了噢。”


    “好,不要看書太晚了,早點休息哈!”


    “嗯嗯,你也是。”


    廣妙妙蹦蹦跳跳的向宿舍樓跑去,巴姣也向著校門口走去。


    “巴姣。”


    “嗯?”


    巴姣聽到冉莊駱的聲音了,往後麵一看還真是冉莊駱,這人走路沒有聲音嗎?


    怎麽直勾勾的看著她?


    路燈下的冉莊駱被鍍了一層光,微風拂過,碎發也跟著舞蹈,兩隻手插在褲兜裏,要多慵懶有多慵懶。


    “怎麽了嗎?”巴姣問。


    冉莊駱走近幾步,離巴姣隻有一米的距離,輕聲問道。


    “巴姣,和你同頻的人應該是怎樣的?”


    沒有結巴,冉莊駱很自然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我認為合得來就是同頻的,同頻率的人會互相吸引。”


    “這樣……啊,我知道了,要我送你到校門口嗎?”


    冉莊駱知道答案也不再繼續問了。


    “不用,學校的路燈這麽亮,我還是不至於走丟,謝謝冉同學的好意。”


    “好。”


    冉莊駱看著巴姣一步一步走遠,這才抬起腳向宿舍樓走去。


    合得來就是同頻的?


    什麽樣的人會和巴姣同頻?


    看來他和巴姣還不是同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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