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要報複宋國,而且要報複梁拉娣。


    在他看來,報複梁拉娣比報複宋國要簡單得多。


    說到底,在以往的交手記錄中,傻柱一直都是被宋國壓製,沒有一迴讓宋國吃虧的。


    這給了傻柱很大的受挫感。


    要報複宋國,就必須從長計議,謀劃好一切再著手實施。


    不過梁拉娣嘛……


    他想立馬就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平白無故就坑了他五塊錢,這口氣是不能忍的。


    ……


    下午。


    由於是技術交流,相當於出外勤,楊廠長就直接讓三人迴家了。


    也就是下午不用上班。


    宋國迴到大院。


    正好在前院碰到叁大媽在晾衣服。


    “叁大媽,我這有一張機修廠的餐票,後天中午你們有時間去打點肉菜迴來吃吧。”


    對宋國而言,這張餐票可有可無,他不可能真去機修廠吃這餐飯,索性送給閻家。


    閻家現在有自行車,倒是很方便去一趟機修廠打飯菜。


    “肉菜啊,好好好,謝謝宋國了。”


    叁大媽也知道宋國家根本不缺嘴。


    宋國送她餐票,也就開心的接著,迴頭讓閻解娣騎自行車去打迴來,自家就能吃一頓。


    見叁大媽客套了幾句,宋國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麽,推著車去後院。


    他知道雖然沒多少肉,但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一兩肉也值得跑這十幾公裏路。


    而宋國和叁大媽的談話,恰好被剛迴家的棒梗聽到。


    由於接近期末,最近學校課不多,棒梗今兒下午就沒課,所以迴家來。


    “機修廠餐票,肉菜?”


    棒梗光是想到肉,哈喇子就忍不住流出來。


    他們家可是好幾個月沒見著葷腥了。


    現在一看宋國把餐票送給叁大媽家,心裏頓時就開始嫉妒起來。


    然後,他就心癢癢起來。


    心癢癢,手也癢癢。


    他躲在院門外,看著叁大媽把票拿進屋裏,放進了一個抽屜裏。


    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必須把這餐票給偷了!


    瞧了瞧,閻家除了叁大媽之外,其他人都沒在家。


    而叁大媽洗完衣服,都要拿到院裏正中間公共區域去晾曬。


    棒梗大喜。


    天時地利人和!


    他沒有急著迴家,而是一直藏在大門口附近,瞧見叁大媽去晾衣服了,便輕手輕腳的摸進閻家屋裏,偷走了抽屜裏的餐票。


    同樣輕手輕腳的,他溜出了大院。


    他決定等天黑的時候再迴家,否則閻家肯定會懷疑是他偷了餐票。


    “嘿嘿,餐票到手了!”


    棒梗走在胡同裏麵,心中十分歡喜。


    可剛歡喜不久,他就想到一個問題。


    機修廠能隨便放他一個學生進去嗎?


    到時候怕直接給門衛給攔下來了吧……


    “棒梗,你小子不上學,在胡同裏晃悠什麽呢,別讓人以為你是胡同串子。”


    一道聲音突然傳進棒梗耳朵。


    棒梗抬頭一看,見傻柱雙手插在褲兜裏,朝他慢慢走來。


    棒梗轉身就走。


    他現在已經是大小夥了,男女之間那點事,他也有點一知半解。


    想著自己媽平日老是往傻柱屋裏跑,他就知道兩人關係肯定不一般。


    所以見著傻柱,他本能的就想迴避一下。


    “嘿,你小子是不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怎麽見著我就走?”


    傻柱的激將法生效。


    棒梗停住腳步,有點無奈的看著傻柱。


    “傻叔,我要幹什麽壞事,那也是跟你學的啊。”


    “好小子,還埋怨你傻叔了是吧?早知道你小時候偷我家東西,逮著一次我就揍一次了。”


    “你要是想揍我,那溜門撬鎖那手藝傳授給誰,失傳了不可惜嗎?”


    “行了,你小子別含沙射影的擠兌你傻叔,那手藝雖然是我教你的,但沒讓你發揚光大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長江後浪推前浪,你現在屬於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論貧嘴,傻柱要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棒梗說不過傻柱,就垮著臉不願搭理。


    “說吧,今兒又偷什麽東西了,在我麵前,說這個沒關係。”


    傻柱看見棒梗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沒幹什麽好事。


    “諾,餐票。”


    棒梗亮出餐票,給傻柱晃了一眼。


    “機修廠餐票,你偷誰的?”


    傻柱有點吃驚。


    他雖然隻在機修廠上了兩天班,但也對機修廠的餐票認得,雖然這張餐票是為了三百斤大肥豬臨時印製,但大體上形製都差不多。


    而且蓋了機修廠的紅章,一眼就能認出來。


    不光是傻柱吃驚,棒梗同樣吃驚。


    他沒想到傻柱瞟一眼就能認出是機修廠的餐票。


    “傻柱,你是怎麽知道的?”


    棒梗疑惑。


    “你傻叔我,剛還在機修廠上班來著,機修廠的小灶廚師知道嗎,專門給廠領導做飯的,能不認識這餐票?”


    傻柱頓時又開始吹噓自己。


    全然忘了自己被機修廠開除的事實。


    “傻叔,那你是不是能夠進機修廠?”


    “廢話,我肯定能進了。”


    棒梗雙眼放光。


    “傻叔,那你能不能用這餐票給我們家打包飯菜迴來?聽說,這餐票,可是專門打肉的。”


    傻柱一聽,眉頭頓時一挑。


    “沒問題,那你得告訴我餐票從哪來的。”


    “宋國送給閻家,我從閻家偷出來的。”


    棒梗沒有絲毫隱瞞。


    他沒有能力進機修廠打飯,而傻柱有。


    他現在雙眼放光的看著傻柱,眼中充滿了渴望。


    這頓肉菜,全指望傻柱了.


    “你小子,還敢在閻家屋裏偷東西,真有種!”


    傻柱一聽棒梗這張餐票是從閻家偷出來的,頓時豎了個大拇哥。


    “這不小菜一碟嗎,再說了,這票本來就是送的,不是他們閻家的,我拿了怎麽能算偷呢?”


    棒梗覺得自己的行為不算是偷,頂多算是拿。


    宋國送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行啊,還能從中說出點道道來了。”


    傻柱對棒梗有點刮目相看。


    “傻叔,你可記住了,後天中午給我打包飯菜迴來,送到我學校去。”


    棒梗刻意強調時間,生怕傻柱沒記住。


    而且他還不打算和家人分享,要自個吃獨食。


    “放心吧,傻叔什麽時候讓你吃過虧?”


    傻柱把餐票揣好。


    心裏開始琢磨怎麽報複梁拉娣。


    他被機修廠開除之後,要想混進機修廠恐怕不那麽容易,但是有這餐票,他就可以找借口去了。


    因為餐票是宋國送給閻家的。


    那麽聯係今天宋國出現在機修廠的事情,可以推測是機修廠劉廠長發給宋國的餐票。


    也就是說,其他工廠的人,可以憑借餐票去機修廠食堂吃一頓。


    這餐票,相當於就是進入機修廠的通行證了。


    第二天。


    機修廠大會堂內。


    劉廠長親自主持召開了三百斤大肥豬的交接儀式。


    全廠職工見到戴著大紅花的三百斤肥豬亮相,頓時雙眼放光,熱情高昂。


    機修廠頓時呈現出一派鬥誌昂揚的景象。


    所有人幹事都充滿了動力。


    劉廠長很滿意,對運送肥豬的代表崔大可表示了感謝。


    然後緊鑼密鼓的召集幹部開會,當天下午就給每個員工發放了餐票。


    員工領到餐票的那一刻,激動得雙手顫抖,視同珍寶般的好生收藏起來,就等著明天中午吃豬肉了。


    一頭大肥豬,分到每個員工飯盒,至少有一兩肉。


    徹底點燃了機修廠員工的工作熱情。


    不論是在車間還是廚房,甚至在茅房,大家討論的話題都是明天吃豬肉的事。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當天下午,肥豬突然跑了。


    全廠員工頓時炸了鍋,管豬的員工心急火燎的匯報廠領導。


    劉廠長高度重視,責令廠保衛科和食堂必須立即把豬找迴。


    此外,機修廠員工們都自告奮勇,主動參與找豬行動。


    可喜的是,當天夜裏,他們就把肥豬找到了。


    但同樣可氣的是,肥豬的豬尾巴不見了。


    一條豬尾巴,小半斤是有的,夠好幾個工人吃一頓了。


    此事,一時間引發了群情激憤。


    所有人都要求查出偷走豬尾巴的強盜,要將其送去法辦。


    公社送給工廠的大肥豬,交接之後,自然成了國有資產。


    國有資產損失,那是必須追責的。


    劉廠長直接讓人去報了案,讓警務人員進行調查。


    在這一係列事情發生前兩個小時。


    傻柱已經憑借餐票糊弄過了門衛,進了機修廠。


    他的說辭,是找梁拉娣賠禮道歉來的。


    門衛看到傻柱有機修廠的餐票,不疑有他,就放他進門了。


    傻柱還順道打聽了梁拉娣的住處。


    在機修廠的住宿區。


    “梁拉娣啊梁拉娣,你家不是有四個孩子嗎,等會兒我這加了巴豆粉的包子給他們吃了,看你怎麽收拾爛攤子。”


    傻柱心裏暗自竊喜。


    按照門衛指的方向,他到了宿舍區。


    很容易就找到了梁拉娣的住處,是在一棟二層樓。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工人們都在車間,住宿區基本沒人。


    這倒是讓傻柱膽子大了起來。


    忽然。


    他看到三個孩子正在牆角偷偷摸摸的。


    又是刨坑,又是填埋,似乎是在藏東西。


    幾個孩子藏完東西,就朝著這邊走來。


    傻柱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見到幾個小孩,便是問道:“小朋友們,知道梁師傅家住哪間房嗎?”


    那三個小男孩一聽,頓時麵麵相覷,露出警惕之色。


    隨後,年紀最大的小孩道:“你找梁師傅什麽事?”


    傻柱心裏一笑,這幾個小家夥還挺謹慎的,不會就是梁拉娣的崽吧?


    “是這樣,我跟梁師傅是同事,都知道梁師傅不容易,所以給她們家送點包子來。”


    傻柱說完,亮了亮手裏油皮紙袋裏的包子。


    三個小男孩看見包子,登時猶如餓狼見到小綿羊似的。


    “叔叔,原來您是我媽同事,這包子就給我們帶迴去吧。”


    一個小孩說話,就要動手去搶傻柱手裏的包子。


    年紀最大的男孩立馬給他一個爆栗。


    “老三,就你話多!”


    顯然是埋怨老三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老三,媽說了,不讓咱們要陌生人的東西。”老二也責備道。


    “哥,可是我餓了,而且這叔叔不像是壞人,他是咱媽的同事。”


    老三很委屈。


    三個小孩子,要說餓,沒一個不餓的。


    但是大的兩個男孩稍微理智一些,牢記著媽媽的叮囑。


    “叔叔,您說是我媽的同事,有什麽證據證明嗎?”


    老大問道。


    包子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就算是理智占據著上峰,他也不願意錯過。


    所以隻要對方能證明是媽媽的同事,他們就可以接受包子。


    ..... ... .......


    “你們看這是什麽?”


    傻柱把餐票亮出來,上麵赫然有機修廠鮮紅的印章。


    “機修廠!哥,上麵寫的機修廠,這樣的票,咱媽也有。”


    老二開口了。


    他見過梁拉娣帶迴來過這樣的餐票。


    “行,我們信你!”


    老大也是識字的,機修廠的餐票,做不得假,所以他也相信了傻柱的話。


    “好孩子,這些包子帶迴去吃吧。”


    傻柱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


    “我們拿上去和小妹一起吃。”


    仨哥哥還惦記著最小的妹妹,拿著包子飛快的上樓去了。


    傻柱看著這一幕。


    並沒有多少同情心。


    梁拉娣這個女人在他心裏印象很差,而且還坑了他五塊錢,他來就是要報複梁拉娣的。


    “吃吧,吃了拉肚子,看你們媽迴來是什麽樣的表情。”


    傻柱抬步離開。


    忽然又頓住身子,他想起來仨孩子剛才似乎在藏什麽東西。


    好奇之下,他就去牆角刨開泥土,土裏埋著一個木盒。


    他打開木盒,拿出一條用白布裹著的東西。


    “唷,豬尾巴!”


    傻柱看了之後頓時一驚。


    他不知道仨小孩從哪來的豬尾巴,看著切口血液還是新鮮的,他判斷肯定剛割下來不久。


    “正好可以做盤下酒菜,梁拉娣坑我五塊錢,這條豬尾巴就歸我了。”


    傻柱不知道自己離開機修廠之後。


    機修廠之內爆發了尋找豬尾巴的全員行動。


    甚至還驚動了警務局。


    這年頭物資匱乏,豬尾巴雖然談不上有多大的價值,但上升到國有資產,事態就嚴重了。


    下午三四點。


    機修廠內。


    保衛科配合警務人員先是排查了看管肥豬的後勤人員,接著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做了筆錄。


    沒有任何結果。


    所有員工都義憤填膺。


    偷豬尾巴如果在物資充裕的年代,頂多算幹缺德事。


    但現在完全就是觸犯了法律。


    “現在廠內部已經排查完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混進了外部人員。”


    警務人員分析道。


    劉廠長道:“趕緊去把今天值班的門衛找來。”


    不一會兒,值班門衛老李就來了。


    “老李,今天有沒有廠外人員進入工廠?”


    劉廠長親自盤問,讓老李感到十分緊張。


    “沒……沒有。”


    “再仔細想想,任何可疑人員都不能放過。”


    老李有點慌神。


    看到保衛科、警務人員都在,猜到肯定除了大事。


    他也不敢怠慢。


    仔細迴憶今天所有進出人員。


    “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咱們廠被辭退的那個廚子迴來了一趟,說是要給梁師傅賠禮道歉。本來我還想請示要不要放他進來,但看他亮出了咱廠新發的食堂餐票,就沒多想,讓他進來了。”


    老李老老實實的說道。


    “被辭退的廚師,就是那個何雨柱?”


    劉廠長對此人還有點印象,畢竟之前他還準備重用此人,結果得知是紅星軋鋼廠的開除人員,所以對其進行辭退。


    “對,就是他。”


    老李點頭。


    “他迴來給梁師傅道歉,而且手裏還有餐票?”


    劉廠長一個腦袋兩個大,沒想明白怎麽迴事,畢竟餐票發給每個員工之後,就管不著別人怎麽處理。


    他馬上又讓人去找梁拉娣來。


    “廠長,您找我?”


    梁拉娣看著這個陣仗,心裏還有些沒譜。


    “梁師傅,你跟何雨柱,呃,就是我們昨天辭退的那個廚師,有什麽過節嗎?”


    劉廠長盯著梁拉娣問道。


    “廠長,的確有點小摩擦,昨天他離開的時候罵我,然後被我和兩個學徒工收拾了,這有什麽問題嗎?”


    梁拉娣其實還有點心虛,以為傻柱把梁拉娣坑錢的事情舉報到了劉廠長處。


    “既然他有錯在先,又被你收拾了,他怎麽會迴來賠禮道歉?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楊廠長分析道。


    “劉廠長,您說的沒錯,這個何雨柱向門衛說了謊,可以鎖定為偷豬尾巴的嫌疑人,我們馬上去查一查。”


    警務人員已經有了判斷。


    “對了,他還問了梁師傅家怎麽走,我還給他指了路……”


    老李又想起來什麽。


    “糟了,我家裏還有孩子在。”


    梁拉娣頓時嚇了一跳。


    生怕何雨柱對自家孩子做了什麽壞事。


    “走,馬上去你們家看看。”


    劉廠長猜測傻柱是打擊報複來了。


    警務人員也一同跟上。


    不一會,他們來到梁拉娣家。


    就看到四個孩子一個個無精打采趴在桌上,一股子臭味充斥著房間。


    “大毛二毛你們怎麽了?”


    梁拉娣慌得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媽媽……我們吃壞肚子了……”


    大毛振作精神說道. .....


    “一個叔叔說是你的同事,給我們送來了一袋包子,我們吃過之後就拉肚子了。”


    “一直拉,拉不停……”


    “媽媽,我肚子好難受啊……”


    幾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強打精神說的,說完又都趴在桌上了。


    “快快,送到醫務室去找丁大夫。”


    劉廠長看到這個情況,一陣皺眉,馬上做了安排。


    看著幾個孩子被送走,梁拉娣聲淚俱下。


    “廠長,您要給我做主啊,那個何雨柱太壞了,竟然對孩子下手!”


    “我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活……”


    她控訴著傻柱,心裏更是對傻柱恨極了。


    “我們這就去拘捕何雨柱問話。”


    警務人員馬上采取行動。


    梁拉娣嗚咽道:“同誌,何雨柱住在東直門紅星四合院,麻煩你們一定要抓住他。”


    劉廠長眉頭再次一挑。


    心說梁拉娣怎麽會知道何雨柱的住處。


    但沒有細細過問。


    現在最主要的是抓到偷豬尾巴的強盜。


    順帶解決梁拉娣家的事。


    外來人員,打擊報複梁拉娣,這兩個證據同時指向傻柱。


    現場幾乎所有人都猜測傻柱就是偷豬尾巴的強盜。


    “一定要嚴懲何雨柱!”


    “怪不得紅星軋鋼廠會開除他,原來他就是個慣犯!”


    “劉廠長英明,發現問題立即就辭退了他,要不然以後咱們廠必定要出大事。”


    工人們紛紛指責傻柱。


    一時間,傻柱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此刻紅星四合院內。


    傻柱正在給豬尾巴退毛,準備弄一道紅燒豬尾巴下酒呢.


    前院閻家。


    “誰家燉肉呢,這香味……”


    閻埠貴吸著鼻子,然後看向中院。


    “八成是傻柱或者老易家在燉肉吧。”


    叁大媽說道。


    “哎,還是吃咱們的鹹菜棒子麵吧,本來咱家也是有肉吃的,誰叫你把餐票丟了呢。”


    閻埠貴看了一眼自家老伴,歎了口氣。


    “我都說了,餐票我放在抽屜裏了,肯定是被人偷的。”


    叁大媽強調了一句,她記得清清楚楚餐票放的位置,可昨晚正準備拿給閻解娣的時候,突然沒了。


    這讓閻家人雞飛狗跳了一晚上,但最終沒有找到那張餐票。


    “你個大活人在家,誰敢進屋偷餐票?再說,誰知道抽屜裏放著餐票呢?”


    閻埠貴翻了翻白眼,反正他是不相信叁大媽的話。


    他不是沒想過棒梗偷了餐票,但昨天棒梗迴來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直接排除了嫌疑。


    經過一家人的商量,隻能是接受了餐票丟失的結果。


    但現在聞到中院飄出來的肉香味,又勾起了他們的遺憾情緒。


    中院。


    傻柱關著門正在燉豬尾巴。


    他準備晚飯就吃豬尾巴和花生米,再加一瓶小酒,那滋味,光是想想都美。


    尤其是這豬尾巴他專門放了獨門香料,現在就是要把香料的味道燉進肉裏,吃起來才更香。


    就在這時。


    敲門聲響起。


    “誰呀?”


    傻柱立即蓋上鍋蓋,心裏狐疑著問了一聲。


    “柱子,是我。”


    聾老太沙啞的聲音在門外說道。


    傻柱臉色頓時就陰沉起來。


    老太太這是聞著味來了。


    可這一根豬尾巴,剛好夠他下酒的,哪有多餘的給聾老太吃呢?


    他本不想開門,但他不開門,聾老太也絕對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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