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跌坐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像一隻老王八似的一時間沒爬起來。


    他齜牙咧嘴:“許、許大茂,你這是故意暗算我!”


    許大茂也一臉驚愕。


    好端端的椅子,怎麽突然就壞了呢,還四分五裂!


    “壹大爺,我怎麽可能暗算你,這椅子本來是好的……”


    “許大茂,你就是對我有怨氣,故意整我!連你也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是吧?”


    “我真沒有,這純屬巧合啊。”


    許大茂怎麽辯解都沒用,趕緊去拉劉海中。


    劉海中艱難站起,奮力甩開許大茂的手,心中怒意大發。


    他認為是劉光天之前踹了許大茂結下的梁子。


    現在許大茂報複迴去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切齒道:“許大茂,你和秦京茹不是合法同居吧,你可等著看好戲。”


    摔下一句狠話,劉海中就走人了。


    許大茂臉色難看。


    他和秦京茹確實還沒有領證,要是被劉海中去告發說他生活作風有問題,那可就不妙了。


    這時,秦京茹慌忙從廚房過來查看,結果看到四分五裂的椅子,都驚呆了。


    許大茂道:“京茹,明天要麽你迴鄉下去,要麽去扯證,你自己選擇。”


    他本來還想拖一拖,把秦京茹吃幹抹淨再一腳踢開,現在被逼無奈,隻能決定了。


    秦京茹那還用選,雖然知道許大茂不是真心愛她,但她現在還能怎麽辦,和許大茂同居這麽多天,身子早就不清白了。


    至於許大茂不育的問題,她現在也顧不上。


    “大茂哥,那我們領證吧。”秦京茹道.


    宋國聽著許大茂家傳出的劉海中痛唿聲,不禁一笑。


    一張跌倒卡,讓許大茂和劉海中又結下梁子,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當夜幕來臨,洗漱完畢之後,他就上床躺下來,盤點著今兒所做的事情。


    首先是把新房布置完畢,結婚一場,總算像樣一點了。


    然後是重新定了喜宴地點,這家規格要高於上一家,老板也很客氣,不像上一家張老板那種見錢眼開。


    訂飯店的途中,他順帶去了趟何雨水上班的單位,給她說了結婚的消息。


    小丫頭對宋國臨近結婚才通知她有些不滿,嗔怪了一番,然後表示一定到場。


    對於何雨水,宋國完全抱著另外的心態相處,不像與傻柱相處那樣針鋒相對。


    畢竟這丫頭精明勝過傻柱,而且也是個坑哥的主。


    最後,就是懷著期待,等待後天的喜宴,正式把於秋雨接進門。


    半夜時分。


    賈家屋裏頓時傳出騷亂聲。


    接著,傻柱、易中海的家門就被秦淮茹敲開。


    “棒梗昏迷了!”


    秦淮茹向二人說明情況。


    傻柱總歸還是心疼秦淮茹的,一看秦淮茹六神無主的模樣,立即衝向賈家。


    易中海也披著衣裳和壹大媽隨後跟來。


    “這額頭這麽燙,是發高燒了!”


    傻柱一摸棒梗的頭,被嚇得不輕,已經燒得昏迷過去,說明這高燒至少四十度以上了。


    “走,去醫院!”


    傻柱當機立斷,情況緊急,再晚一點恐怕人命關天。


    “對,趕緊送醫院!”


    賈張氏也嚇得手足無措,一聽傻柱說去醫院,頓時答應道。


    幾人背著棒梗就往醫院趕。


    賈張氏建議道:“秦淮茹,宋國有自行車,去借來用用。”


    秦淮茹很是犯難,賈家和宋國關係這麽僵,去借自行車不是自取其辱嗎?


    “我不去,要去你去。”


    “你這賤骨頭,這是救你兒子,你還拉不下臉了?”


    賈張氏對秦淮茹罵罵咧咧,但是她也不準備去借,今兒阻止宋國搬家就鬧得差點自己進了警務所,她知道宋國不可能借給她的。


    “行了行了,老閻家不是有一輛嗎,去借他家的。”易中海建議。


    賈張氏道:“對對,老易你去借,他們會給你麵子的。”


    易中海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賈張氏完全是坐享其成啊,凡事安排別人明明白白,自個兒卻不行動。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易中海忍不住吐槽一句,但還是去了閻埠貴家,說明了來意。


    閻埠貴再怎麽也是大院的叁大爺,而今由於易中海被踹出了主事兒人班子,他就晉升為了貳大爺,大院誰家有事兒找到他,他幫忙是在所不辭的。


    “沒問題,借車事兒小,救命事兒大!”


    閻埠貴馬上就讓閻解成把車鑰匙拿來,打開了自行車鎖,把車借給了易中海。


    幾人把棒梗扶上後座。


    閻埠貴扯了扯鼻子道:“這棒梗身上怎麽有股子腐臭味道?”


    大家聞言一驚。


    都扇了扇鼻翼,然後臉色古怪起來。


    “是棒梗的腳!”


    傻柱這會兒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發現了臭味的來源。


    易中海道:“不會是棒梗的傷口惡化了吧?”


    傻柱湊近一聞,差點吐了。


    秦淮茹對此茫然不知,平時她上班,棒梗在家都是賈張氏照顧的,她眼神淩厲看向賈張氏。


    “媽,棒梗的腳惡化了您不知道嗎?”


    賈張氏有些慌,因為她知道棒梗傷口遲遲不好的事兒,但是因為家裏沒錢,沒有繼續換藥。


    而且,因為她疼惜自己的養老錢,私自用了鄉下土方子,給棒梗的傷口上了草木灰。


    “棒梗這段時間沒有換藥。”


    賈張氏自知理虧,硬著頭皮說出了實情。


    秦淮茹氣得發抖:“您不是說給棒梗換藥了嗎?現在又說沒有!”


    “那是我用的土方子,以前我也用過,效果可以。但不知道為什麽給棒梗用了就不見好……”


    “土方子?什麽土方子?”


    傻柱拆開紗布一看,道:“這不就是草木灰嗎?”


    秦淮茹一聽,都快氣哭了。


    “媽,您真是老糊塗了!”


    她原本以為把棒梗交給賈張氏,賈張氏再怎麽摳門,孫子的藥費不至於不給吧。


    但沒想到賈張氏為了節省自己的養老錢,居然給棒梗上草木灰!


    賈張氏被秦淮茹臭罵,頓時火大了。


    “秦淮茹,你兒子的傷,你不拿錢來治,反倒是怨我了?”


    “他也是您的孫子!”


    “他是你兒子,兒子親還是孫子親?”


    “您就是個無賴!”


    婆媳倆為了撇開自己的責任,當場互懟起來。


    易中海和閻埠貴看著直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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