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一聽,可不就上心了麽,他跟何雨柱的關係那是屬實不錯的,就想著去找何雨柱借錢.


    許大茂嗤笑,說道:“你不會是想著去找傻柱借錢吧?”


    賈東旭被說穿了心事,沒迴答。


    “先不說傻柱肯不肯借給你,單一個傻柱的那媳婦,你借了錢,還能不還?”


    許大茂說了還錢的事情,賈東旭倒是聽進去了。


    “那你說怎麽做?”賈東旭悶聲問了一句。


    四合院三個同代人,他賈東旭的年齡最大,也是最早結婚的,要說這日子,以前也是他賈東旭最好過的,現在,日子卻是他賈東旭最不好過,就連喝個酒,都是要許大茂這個他最看不起的人來請。


    “東城區過來的那條路最近在大修,也就那邊一個小胡同能走人,傻柱做席迴來,不得很晚了,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摔那麽一跤。”


    許大茂沒有看賈東旭,自顧自的說道。


    賈東旭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許大茂這人心黑,沒想到這麽黑,這是讓人埋伏傻柱啊,是~想要劫道。


    “這東城區啊,住的可都是有錢人呢,去那邊做席麵,這傭金,怎麽也得給個八塊十塊的吧,少了,那東家都嫌棄丟麵子。”


    許大茂又給加了一把火。


    反正他許大茂把話說到這裏了,這賈東旭能不能領會,有沒有魄力去做這事,就看他賈東旭自個的了,哪怕他賈東旭不幹這事,他許大茂也沒什麽損失的,能給傻柱這死對頭添個,他許大-茂也是高興的。


    賈東旭心中盤算著,猶疑不定的,借的總是要還的,他跟何雨柱的關係,也沒到通家之好的地步,當然,劇情裏麵他沒了之後,這賈家也確實跟何雨柱成了通家之好。


    許大茂一個勁的給賈東旭灌酒,自己卻偷奸耍滑的,不怎麽喝酒,跟他給領導敬酒的時候的那番樣子,是完全不同的,什麽一大三小的,這些路數,是一個沒上。


    一個貪酒,一個倒酒,菜都沒吃完,賈東旭就醉醺醺的了,一個扛不住,就趴在了桌子上麵。


    “沒勁。”許大茂離開了飯館,留下了賈東旭一個人在睡覺。


    這飯錢,許大茂是付掉了,畢竟錢票不拿出來,飯館也不給上菜的,就是最後喝的這兩瓶酒的錢,許大茂沒付,留著讓賈東旭來付。


    因為兩人都穿著軋鋼廠的工作服,飯館的夥計也沒攔著,就讓許大茂先走了。畢竟還有一個人留著呢。


    下午兩三點,賈東旭就醒來了,頭疼的厲害,想要起身離開飯館,這夥計可是在一旁看著的,趕緊讓賈東旭付酒錢,也不多,兩塊三。


    賈東旭有心不付錢,但是店裏夥計就站身邊,也沒看到許大茂,隻能翻遍了衣兜,掏出了一塊一毛的現金,剩下的,用飯票給抵了。好在他身上還有幾張軋鋼廠食堂的飯票,因為軋鋼廠大,職工家屬也可以去食堂憑票打飯,小範圍內,這飯票有能跟糧票一樣,當個硬通貨用。不過折價了不老少。


    賈東旭很心疼,付了錢和飯票,嘴裏咒罵著不靠譜的許大茂,害他接下來半個月連飯票都沒了,這沒了飯票,食堂就吃不了飯,就得餓肚子。


    出了飯館,賈東旭也不想著先迴軋鋼廠去上班,那軋鋼車間的活,太累太苦了,他不想再去了。


    這窮極思變,也有那個詞,窮兇極惡的,總之,光腳不怕穿鞋的。賈東旭想到何雨柱身上可能帶著八十塊錢,去東城區做席麵,肯定也有大紅包的,這心思就動起來了。


    這壞心思啊,要麽不想,一想,就收不住,賈東旭就去找了幾個賭博喝酒認識的狐朋狗友的,幾個人悄悄的一合計,覺得這事情能幹,這小弄堂,把麻袋往人頭上一帶,亂棍子這麽一敲,在厲害的人,也得被敲懵了,到時候,搶了錢就是了。


    晚上,賈東旭就帶著四個人,在距離四合院不是很遠的小胡同裏麵等著了,這個胡同,沒多少人走,一到晚上,走的人就更少了。


    “賈東旭,你確定你們院裏的那個傻柱能從這裏走?”


    其中一人問道。


    天一放黑,他們五人就在這裏了,等了挺長時間了,周圍院子的燈都熄了。


    “肯定從這邊過,前麵那條道都封掉了,傻柱要是迴四合院,從東城區過來的話,就隻能走這條道,從其他地方過的話,就要繞遠路了,這大晚上的,誰願意繞遠路。”


    賈東旭也有些不自信,但是人都在了,總得給自個打打氣,要不然空跑一趟,這幾個人還不得把氣撒他身上。


    好在幾人也沒等太久,就模糊看到有個人影搖搖晃晃的迴來了。


    賈東旭自然是認得何雨柱的,哪怕天黑,從身形上,那也是認得的,低聲顫抖的說道:“就是他,好像還喝酒了。”


    “上。”一人低喝了聲,拎著一根木棍就上去了。


    ..... .......


    有兩人,直接拎著麻袋口,瞅準了機會,給套在了何雨柱的頭上。


    木棍當當的兩下,套著麻袋的何雨柱本來還掙紮呢,直接就躺下了。


    幾人上去,趕緊的在何雨柱的身上和衣服口袋裏麵摸索起來。


    “有錢,好多錢。”其中一人從腰帶裏麵掏出一個布包,拿出了一遝紙幣。


    見到了錢,剩下的人也不摸索了,直接說道:“走,快走。”


    一行人就匆匆的跑出了小弄堂,然後消失在了大街上。


    “我還以為你是個沒膽的呢。”遠處能看到小弄堂口的樹旁,許大茂走了出來,他親眼看到五個人匆忙的從小弄堂裏麵跑出來。


    許大茂又稍微等了一會,見到弄堂裏麵沒有人出來了,這才裝作趕路的樣子,走進了弄堂。


    很快,許大茂就看到了昏迷的何雨柱,都不需要拎起麻袋看的,身上一股子的蔥薑蒜的味道,就跑不了了。


    看到被人丟下的木棍,許大茂惡向膽邊生,拎起木棍,重重的往何雨柱的大腿間砸去。


    硬木的木棍,又是沒設防的,還特意加重了力道,一連兩下。


    “啊!”昏迷的何雨柱在劇痛下,醒了過來,大聲的喊了起來:“救命啊!”


    許大茂慌亂下,趕緊把木棍一丟,然後跑出了小弄堂丸.


    軋鋼廠,軋鋼車間。


    賈東旭心不在焉的幹著活,旁邊的工長已經警告過他好多次,但是賈東旭依舊我行我素的,沒有改正的想法。


    何雨柱昨天被人聽到唿救聲,並送到醫院了,到早上,都沒迴來,聽去了醫院迴來的人說起,傷的很重,而且下手的人也很狠,把子孫根就打爛了。


    賈東旭記得很清楚,昨天就敲了何雨柱的頭上兩棒子,沒人打下麵的。


    昨天搶了錢,因為是第一次幹這事情,賈東旭和幾人匆匆的分了錢,也顧不得瀟灑揮霍,直接就迴家了,一直到外麵的人來院裏大聲的喊傻柱的老婆說傻柱出事了,賈東旭這才假裝剛睡醒的樣子。


    因為心虛,賈東旭借口酒喝多了,就沒跟著其他人去了醫院,何雨柱受傷嚴重的事情,還是聽別人說的。


    “到底是誰這麽狠啊,這是下死手啊,要是賴到我的頭上,我怎麽說得清啊。”


    賈東旭一早上可以說是六神無主的,畢竟這劫道的想法,是他提出來的,人也是他找來的,劫道來的錢,他也分了,本來因為覺得就兩棍子隻是把人打昏了,哪怕真查到了,給何雨柱道個歉服個軟,這事情說不準也就能過去。


    但是現在,都在說何雨柱的子孫根都給打爛了,這事情是了不了了。這何雨柱可是剛結婚,作為過來人的賈東旭,自然知道男女那事是什麽滋味,這子孫根要是打爛了,還不如死了呢。


    想來想去,賈東旭覺得這下黑手的就是許大茂。因為這事,就是許大茂提的因頭,可是這什麽仇什麽怨的,賈東旭又不怎麽相信,許大茂能下這麽狠的手。


    都是鄰居,一個大院的,雖然這傻柱打許大茂的次數多了,但是許大茂這嘴也賤,在賈東旭看來,也沒到這讓人斷子絕孫的地步的。賈東旭可是不知道許大茂被醫院診斷為不孕不育的。


    心不在焉的賈東旭,壓根就沒主意到軋鋼機出口那限位板正軌道的鐵塊鬆動了,出來的鋼材有擺動,也沒有主意到。


    突然,限位鐵塊脫落了,一根粗大火紅的鋼材從軋鋼機出貨軌道上飆射而出,直接砸在了賈東旭的胸口上。


    緊接著,其他鋼材如同下餃子一般,一根根的跌落在賈東旭的身上。


    “出人命了,快停機器。”


    哨子聲,警報喇叭,拿桶的拿桶,拿撬棍的拿撬棍。


    機器停了,大量的車間工人用能找到的工具搬開了滾燙的鋼材。但是賈東旭,已經沒氣了,因為溫度高,整個人其實已經燙熟燙焦了。


    易中海也在搶救的工人隊列之中,當他看到已經沒有了人樣的賈東旭,跌坐在了地上。


    雖然對這個徒弟不滿意,也放棄了對這個徒弟用來養老的期望,但是賈東旭,在易中海的心裏麵,還是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的,就像是第一個孩子一樣,傾注了很多的心思的,現在,賈東旭突然沒了,易中海的心裏麵,卻是真的極為難受的。


    “來個人,去通知他的家屬吧。”


    看到賈東旭這個樣子,軋鋼車間的大主任揮了揮手,讓準備過來的醫務室醫生可以迴去了,都這個樣子了,已經沒救了,還是想想怎麽善後吧。


    這個年代的廠礦,待遇是高,但是危險也確實大。這是有很多原因造成的,規章製度有缺漏,畢竟是工業剛起步,做不到麵麵俱到的,就是後世,建築工地帶安全帽的規定,照樣有違反的。還有就是工人的文化水平低,這文化水平低,對於機器的操作規範認知就差。另外就是設備的問題,都是半自動的,要依靠大量的人力的,不穩定,等等原因。


    就像軋鋼廠,其實每年都會有工人受傷,致殘的都有好多,不過像賈東旭這樣,直接致死的,卻也不多,這兩年來,算是第一例。


    不過這都是有現成的補償條例可以依據的。車間主任雖然惱火,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有工人拿著擔架,把賈東旭先抬到了一個空曠的廠房裏麵,有機修人員開始對軋鋼機進行全麵的檢修,生產任務重,都是停人不停機的,現在出了紕漏,鬧出了人命,隻能抓緊停機的時間,先進行檢修了........


    “賈東旭婆娘,賈東旭婆娘。”


    近中午,就有工人跑進了四合院的大門,大嗓門喊著。


    “師傅,你找東旭媳婦有什麽事啊?東旭媳婦就在中院,沒在這前院。”陳二妮看到了,趕緊問道。


    “賈東旭被機器砸死了,趕緊讓人去看一眼吧。”傳話的工人大聲的囔囔。


    “什麽,東旭死了?”正在熱窩頭的秦淮如一聽這個消息,那是直接暈倒在了地上,把身邊的兩個孩子給嚇了一大跳,哇哇的大哭起來。


    跟著過來的三大媽陳二妮趕緊的招唿院裏的人來幫忙,又是掐人中的,又是潑涼水的,這才讓秦淮如給醒了過來。


    “東旭啊,你走了,這日子以後怎麽過啊!”醒過來的秦淮如,那是悲從心中來,嚎啕大哭。


    院裏其他淚點低一些的大媽大嬸們,也偷摸的摸起了眼淚。


    “我說東旭婆娘,恁就別哭了,趕緊帶著孩子去廠裏看一看吧,我也是個傳話的,到底怎麽樣,還不知道呢。”傳話的工人頭大死了,這給人家屬傳死訊,不是一般人,是真幹不了這事,也不願意幹這事,他也是被抓了壯丁了。


    “對對,東旭媳婦,你趕緊收拾下,孩子留在院裏,我們幫你看著,你就跟著這位師傅,先去廠裏麵看一眼,興許是弄錯了呢。”陳二妮也在旁邊安慰道。


    秦淮如也是收了哭聲,懷著萬一的想法,跟著去了軋鋼廠。


    “老易,你說這是什事啊,這昨晚傻柱就被人打爛了子孫根進了醫院,這一天都沒到,賈東旭又這樣沒了。這得虧賈張氏在鄉下,要是迴來了,指不定還得怎麽鬧騰呢,這傻柱也慘,這剛結婚,不知道於莉懷沒懷上的,要是沒懷上,那活兒又救不迴來的話,這不就得斷根了麽?”


    劉海中在易中海身邊咕叨著,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悲天憫人,看到易中海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這心中,屬實是高興的.


    許大茂昨夜衝動了一把,趁著何雨柱被敲昏,狠狠的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一直到何雨柱被送進醫院,都是心情愉快的。


    但是上午見到來了解情況的幹警,這心裏麵就一直提心吊膽的,怕的就是被順藤摸瓜的差不多來,倒是想過去找賈東旭,叮囑幾句,沒想到,還沒起身呢,就聽到了賈東旭因為意外沒了的消息。


    一時間,許大茂都以為老天爺在幫他了,實在是太巧合了,那邊賈東旭剛劫道了何雨柱,這邊賈東旭就因為工傷沒了。這樣,他打何雨柱的事情,不就沒有人知道了麽?!


    “可惜秦淮如了啊,這哭的梨花帶雨的。”


    對於賈家的遭遇,許大茂哪裏會有同情心,這人,本就是個涼薄的。


    “東旭媳婦,節哀順變,這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易中海也在旁邊安慰著。


    “一大爺,這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秦淮如哭訴。


    她隻是一個沒什麽見識的農村女人,雖然進城幾年了,但進步有限。


    “東旭這是工傷,廠裏會負責的。”


    易中海說了這麽一句。


    “對,這是工傷,廠裏要負責。”


    秦淮如聽了易中海的話,倒是明白過來。


    “一大爺,我要見領導,我要見廠裏的領導。”


    秦淮如拉著易中海的衣服,不肯放手。


    易中海連忙給劉海中打眼色,想讓劉海中幫忙拉開。


    劉海中沒理易中海。


    這時,易中海看到了不遠處的軋鋼車間主任。


    “東旭媳婦,我帶你去見領導。”


    易中海說完,就把秦淮如帶到了軋鋼車間主任麵前。


    “易師傅,這事我現在說了不算啊,我上報給廠領導了,他們在開會討論呢。”


    軋鋼車間主任不想沾這事,他已經夠倒黴的了,車間死了人,今年的先進,鐵定是跑了的。


    “易師傅,這賈東旭是你們鉗工車間的編製,這事,你們蔣主任,也要出麵的。”


    軋鋼車間主任還拉了一個墊背的。


    鉗工車間主任蔣主任就在附近,聽了這話,臉上抽抽,也是黑的不行。


    賈東旭不好好幹活,態度不端正,現在偏偏又死在了廠裏麵,糟心的不行。


    “易師傅,找熟悉的工友,先把賈東旭的後事辦了吧。這天這麽熱,等廠裏麵的決定下來了,都臭了。”


    蔣主任還是從實際出發,畢竟賈東旭是在軋鋼車間出的事,再怎麽追究責任,他這個鉗工車間的主任,也最多吃個口頭批評。


    這年月,管理是粗暴的,口頭批評算什麽。


    另外一邊,鉗工車間主任被秦淮如纏住了,隻能先帶著秦淮如去了廠辦。


    “易師傅,是拉到殯儀館還是賈東旭自個家裏?”來幫忙的工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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