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峨的山脈間,一群麋鹿正恬靜地啃食著地上的靈草,品嚐著自然的饋贈。


    然而,這寧靜的畫麵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所打破,猶如驚雷炸響在山穀之間,瞬間吸引了麋鹿們的注意。


    麋鹿們紛紛抬起脖頸,目光齊聚向聲源處。


    隻見一隻體型龐大的山地巨熊,從山巔的密林中如同狂風般席卷而出。它身披厚重的灰色皮毛,宛如一座移動的灰色山峰,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兇戾之氣。


    麋鹿群開始慌亂起來,它們四散奔逃,試圖逃離這個恐怖的巨獸。然而,山地巨熊的速度遠超過它們的想象,它幾步就追上了其中一隻跑得較慢的瘦弱麋鹿。


    那隻瘦弱麋鹿驚恐地尖叫著,但已經無濟於事。山地巨熊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咬斷了它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草地。


    這一幕讓其他麋鹿更加恐懼,它們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希望能夠逃脫這個恐怖的巨熊。


    然而,山地巨熊並沒有就此滿足,它放下瘦弱麋鹿屍體,繼續追趕著麋鹿群,不斷有麋鹿被它追上並殘忍地殺死。


    血腥味越來越濃,彌漫在整個山穀之間,仿佛連風都染上了血腥的顏色。


    麋鹿群中的領頭鹿,一隻雄壯的公鹿,看著同伴們一個個倒下,眼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它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整個麋鹿群都將被這隻山地巨熊屠殺殆盡。


    於是,頭鹿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轉身麵對著山地巨熊。它低下頭,用鋒利的鹿角對準了山地巨熊,準備進行最後的抵抗。


    然而,巨熊卻似乎對領頭鹿的攻擊毫不在意,它直衝衝地撞向領頭鹿。


    就在兩者即將接觸的刹那,巨熊突然停住了腳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它抽了抽鼻子,似乎在空氣中嗅到了什麽不同尋常的味道,隻見一道黑影從山巒密林中疾射而出,如同一道黑色閃電。


    巨熊見狀,不再理會身旁的麋鹿,轉身倉皇地向後逃去。


    但是巨熊沒有跑幾步路,速度就急劇下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


    它的碩大身體竟然像泄氣的皮球一般,迅速萎縮。最後,巨熊直接倒在了地上,變成一具幹屍,一動不動。


    其他的麋鹿目睹這一幕,無不驚愕萬分,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然而,更可怕的景象接踵而至。


    一隻黑色蝙蝠從巨熊的屍體中鑽了出來,它四處打量一番,目光立刻鎖定了距離最近的一隻麋鹿。


    隻見蝙蝠飛快地撲去,那隻麋鹿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被蝙蝠的利爪牢牢抓住,緊接著,它的身體在蝙蝠的吸吮下迅速幹癟,成為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幹屍。


    其餘的麋鹿驚恐地四散奔逃,但蝙蝠的速度極快,它們根本無法逃脫。


    一隻又一隻的麋鹿被蝙蝠追上,吸幹了血液,倒在了地上。


    最後,隻剩下一隻幼小的麋鹿,它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嗜血蝙蝠慢悠悠地落在了幼小麋鹿的背上,正準備一口咬下。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驟生。幼小的麋鹿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使得蝙蝠措手不及,血肉橫飛間,一道原本透明的繩索瞬間化為黑色,猶如一條靈蛇般迅速纏繞住了它。


    嗜血蝙蝠見勢不妙,它掙紮著想要逃離這束縛。


    但那黑色繩索卻堅韌異常,無論蝙蝠如何掙紮,都未能掙脫其束縛。相反,繩索越纏越緊,最後將蝙蝠的雙翅緊緊捆綁住。


    不多時,嗜血蝙蝠便被拉到了黑洞口,它拚命地掙紮起來,但繩索的力量卻壓製得它無法動彈。


    就在嗜血蝙蝠即將被完全拖入黑洞之際,一張神秘的符印憑空出現,精準地貼在了它的身上。


    隨著符印的生效,嗜血蝙蝠被強大的符印力量封印,徹底陷入了沉寂之中。


    懷無咎將手中“樸拙法杖”放到一旁,將那隻沾滿血跡的嗜血蝙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細細打量。


    他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仿佛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寶貝。


    一旁的許夕清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帶著一絲嫌棄地說道:“夫君,你這次怎麽垂釣上這麽一隻蝙蝠?它渾身血汙,看起來怪惡心的。”


    懷無咎卻是滿臉喜色,解釋道:“夕清,你有所不知。這隻蝙蝠並非尋常異獸,我也是誤打誤撞才碰到它。我覺得它可能有些特殊,你與我馬上去異獸閣一趟,讓那裏的馴獸師看看,他們應該有所了解。”


    許夕清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懷無咎靈力運轉,將這隻嗜血蝙蝠收進了馴獸儲物戒的一個馴獸籠內,他的目光轉向另一個馴獸籠,那裏躺著的是疾風幼虎,它再一次進入了休眠中。


    在將地上的法器收好後,懷無咎站起身,對許夕清說道:“夕清,我們即刻出發前往異獸閣。”


    許夕清應聲點頭,緊隨其後。兩人一同走出宿舍……


    不多時,懷無咎與許夕清便坐在一輛馬車內,坐在車前的許明達馬鞭輕揮,馬車便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朝著異獸閣的方向疾行。


    車廂內,許夕清輕撫著手指上精致的琅華禦戒,對懷無咎輕聲說道:“夫君,我今日上午在教室內聽聞,懷遠山在異獸山穀遇險了。”


    懷無咎點了點頭,沉聲道:“是的,夕清,這消息已經得到證實。之前我也和寧公子討論過此事。”


    許夕清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活該,誰讓他之前總是暗中針對夫君,這下算是自食其果了。”


    “若不是夫君告訴我,我恐怕也會和漠北的其他人一樣,以為他是個寬厚仁慈、品德高尚的人。”許夕清繼續說道。


    懷無咎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說道:“夕清,我之前就說過,隻要他們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去計較。但若是他們膽敢在暗地裏對我下手,那他們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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