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濟世看著眼前暴怒的懷廣拓,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他深知懷智聰的傷勢非常嚴重,自己的醫術也已經盡力了,但懷廣拓卻不能理解他的苦衷。


    杜濟世緩緩開口說道:“懷家主,我非常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請您相信我,我一直在盡我最大的努力救治懷智聰前輩。他推演過程中遭到了極強的反噬,本命法器也碎了,導致氣血攻心,昏迷不醒。這些都是非常嚴重的傷勢,需要時間和精力來慢慢調理。現在難以用藥物醫治,隻能等待他的身體自然恢複。”


    懷廣拓盯著杜濟世,眼中閃爍著怒火。他說道:“我不管這麽多,我隻知道,如果旁人知曉了,給我幫忙的人身負重傷,生死難料,那我這個家主還有什麽威信?我懷家在漠北上還怎麽立足?”


    杜濟世思索片刻,開口說道:“懷家主,那我再召集一群高階醫者,對懷智聰前輩進行聯合會診,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法。”


    懷廣拓點了點頭,說道:“行,就按你說的,多叫點人,多用點靈藥,先把人救醒再說。隻要能救醒懷智聰兄長,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


    說罷,懷廣拓站起身來,他快步走到房門口,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


    他迴頭看了杜濟世一眼,開口說道:“記住,我隻給你兩天時間,如果兩天內,懷智聰沒有醒過來,那你這個醫仙館館主也就不用做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一位宣判者。


    懷遠山在房間外靜靜地等候著,見到父親走出房門,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下了樓梯。


    二樓樓梯處,石榮攙扶著衛冶正向著三樓走去,抬頭便看到懷廣拓兩人走了下來。


    石榮立刻將衛冶扶到一旁,低下頭,給懷廣拓父子讓出了一條道。


    等到他們兩人走遠,石榮這才敢有所動作。


    衛冶剛剛沒有看清兩人麵貌,疑惑開口問道:“石哥,你認識剛才兩個人嗎?”


    石榮伸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開口說道:“一隻耳,你是真的睡糊塗了,那個後麵跟著的不是懷遠山公子嗎?那走在他前麵的中年男子便是懷家家主懷廣拓。”


    衛冶心中一驚,這才反應過來。石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種大人物我們見了還是得繞著走,萬一人家正好心情不好,想殺兩個人玩玩嘞。”


    石榮說罷,繼續攙扶起衛冶向著樓上走去。


    衛冶緩緩的走著,開口說道:“也沒有那麽誇張吧,這些大人物最注重名聲,不會輕易殺平民百姓。”


    石榮撓頭一笑,說道:“嘿嘿,你說的也有道理,但謹慎一點總是好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兩人緩緩走到了三樓,石榮攙扶衛冶來到一間房間處,敲響房門,說道:“懷醫者,您在嘛,我想您幫我兄弟複診一下,看看他是否可以離開醫仙館了。”


    房間內沒有人應答,石榮疑惑地說道:“哎?懷醫者不在嗎?”


    這時,一名身著醫仙館服裝的女子走了過來,她開口說道:“兩位公子你們好,請問你們是來找懷慈心前輩的嗎?”


    石榮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懷醫者現在在外麵嗎?”


    那女子開口說道:“懷醫者現在正在與幾名醫者一起會診患者呢,你可能得等一會了。”


    石榮愣了一下,說道:“那請問現在有空閑的醫者嗎?我們不挑,能看病就行。”


    醫仙館女子苦笑一聲,說道:“現在三樓一名空閑醫者都沒有,還得請你等一下。”


    石榮應了一聲,攙扶著衛冶走下了三樓,來到二樓一個房間外。


    看著緊閉的房門,石榮敲門說道:“林尊者,我是石榮,衛冶醒啦。”


    房門“啪”的一聲被打開,林永康走了出來。


    他看到站立在自己麵前的衛冶,開口說道:“不錯,小夥子身體就是好,這點時間便恢複的能下地行走了。”


    說罷,林永康側過身子,讓石榮衛冶兩人進了房間。


    林永樂坐在一張竹椅上,對著兩人笑了笑。


    石榮對著林永樂拱了拱手,來到了病床旁。他開口說道:“林尊者,剛剛我準備帶衛冶去複查一下,結果整個醫仙館的醫者都說有事。”


    “那可能是某個重要人物受傷了吧,要全部醫者聯合會診。”林永康說道。


    石榮點了點頭,伸出手去,將病床上的那人翻了個身子,開口說道:“既然衛冶醒了,那麽這名冒充衛冶的老兄可以光榮下崗了。”


    他在那人身後摸索著,不久便摸到一顆圓珠。


    石榮將圓珠拿了出來,捏在手上對著林永康說道:“就是這顆小珠子,讓之前的那名刺客栽了跟頭。家主給的這顆石珠,竟能夠讓死物源源不斷地產生靈力,讓那刺客誤以為躺在這病床上的正是衛冶。”


    “家主神機妙算,讓人佩服。”林永康開口說道。


    石榮突然麵露憂愁,說道:“就是不知道家主現在好些了沒有,之前聽馬總管說家主好像也遇刺了。”


    衛冶在一旁聽了,急忙說道:“家主遇刺了?可受傷了?”


    林永康說道:“奉家主之命,我這段時間與妹妹一直守在醫仙館,具體情況也不知道。”


    “林尊者,那我們還在這裏等什麽,現在便趕迴潛龍殿吧。”衛冶開口說道。


    林永康一愣,看了看衛冶,說道:“那你不等醫者再複查一下嗎?”


    “哎呀,我現在能走能跳,完全康複了,不需要複查,現在便迴去吧。”衛冶說道。


    林永康思索片刻,開口說道:“那我們便現在迴潛龍殿!”


    與此同時,在天仙樓的三樓,一名戴著麵紗的女子正守護在一座丹爐旁。


    她雙眼緊閉,雙手輕輕地放在丹爐上,感受著丹爐內部的溫度。


    突然,麵紗女子睜開了雙眼,她輕咳一聲,一名婢女快速走上前來。


    麵紗女子接過婢女手中的瓷碗,碗中猩紅的液體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她看著碗中的液體,說道:“這幾天我加快了煉丹速度,童女消耗的不少吧,下一批童女什麽時候送過來?”


    麵紗女子的聲音冷酷無情,仿佛是從九幽地府中傳來的索命之音,讓人不寒而栗。而她的雙眼透過麵紗,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仿佛是兩顆燃燒的鬼火。


    婢女思索片刻,說道:“小姐,現在還剩兩名童女,新的婢女在今晚便會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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