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殿內,許夕清正在木床旁,靜靜地坐著。她的眼神有些疲憊,仿佛在沉思著什麽。


    突然,“砰”的一聲傳來,打破了主殿的寂靜。


    許夕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的心跳瞬間加速。


    她快步走到角落處,用手敲了敲一塊地磚。


    片刻後,地磚便被挪開,露出了地洞的入口。


    懷無咎從地洞處一躍而起,落到了地麵之上。


    懷無咎看著許夕清,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走到她的麵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許夕清的手有些冰涼,他不由得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想要給她一些溫暖。許夕清感受到了懷無咎的關心,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意。


    懷無咎看著麵前屬於自己的絕美女子,開口問道:“夕清,下午有些無聊吧,可有什麽人來探視。”


    許夕清伸出手去,幫著懷無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夫君,下午我們自己家的羅炎樂、懷風姿與林俊材前來探視,外麵懷廣拓伯伯的家臣、寧向榮前輩的家臣、還有爺爺的家臣前來探視,我都拒絕了。”


    懷無咎點了點頭,他踱步走到木床邊,開口說道:“一會懷遠山可能要過來了。”


    他脫下外衣外褲,將衣褲收進儲物戒指中。


    “夫君,你偽裝昏迷還要偽裝到什麽時候呀?”許夕清輕聲說道。


    懷無咎躺在木床之上,環抱著許夕清,說道:“夕清,可能還要偽裝幾天吧,正好趁這段時間做一些隱蔽的事。”


    此時,殿外傳來腳步聲,懷無咎與許夕清停下來了言語。


    “夫人,懷遠山公子與寧墟境公子兩人前來探視家主,正在客殿等候。”馬陸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來。


    許夕清看向了懷無咎。


    懷無咎輕點了點頭。


    許夕清開口說道:“那便請馬總管帶兩位公子過來吧。”


    馬陸應了一聲,轉身走向客殿。


    懷無咎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顆血紅色藥丸,吞進了口中。


    他對著許夕清說道:“懷遠山這一次過來,極有可能就是打探虛實,所以背後的彌靈符還是要貼上去。”


    許夕清點了點頭,拿出那張符印,說道:“那夫君豈不是又要陷入黑暗之中了。”


    懷無咎淡淡一笑,說道:“在黑暗中尋覓光明,也未嚐不是一種快樂。”


    說罷,懷無咎翻身過去,將背部呈現在許夕清麵前。


    許夕清撫摸了一下懷無咎寬闊的後背,將彌靈符貼了上去。


    懷無咎的雙眼緩緩地閉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許夕清將懷無咎翻了過來,用被子蓋住了他,仔細地整理了木床之上的痕跡。


    不久,門外傳來敲門聲。


    馬陸高聲說道:“夫人,懷、寧兩位公子過來了。”


    “請二位公子進來吧。”許夕清開口說道。


    馬陸推門而進,懷遠山與寧墟境也一同走進大殿。


    “弟妹,我的無咎兄弟現在傷勢如何啊?”寧墟境快步來到木床前,開口說道。


    許夕清麵露憂愁,說道:“寧公子,我也請了醫仙館的先生來看夫君,先生隻說是受驚昏厥,不知道夫君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


    寧墟境皺起眉頭,說道:“受驚昏厥?那就隻能靜養了。”


    此時,懷遠山正在一旁打量著木床之上的懷無咎。


    他開口說道:“堂弟媳,就是不知道醫仙館的醫者診斷是否有誤,可別耽誤了無咎兄弟的病情。”


    許夕清一愣,開口說道:“懷公子,醫仙館來了兩位先生,診斷出的結果都是一樣,應該不會有誤吧。”


    “我身上倒是有一件法器,名為赤金火眼。”懷遠山頓了頓,看向許夕清,繼續說道:“這件法器可以透視人體,如果無咎兄弟身體中有內傷,就可以看的出來。”


    “哎呀,赤金火眼,就是懷長纓前輩那件七階法器?”寧墟境開口說道:“這寶貝怎麽到你手上了,遠山兄有這好東西,還不快拿出來給無咎兄弟看看。”


    “怎麽可以如此莽撞,此事還得要堂弟媳同意才行。”懷遠山說道。


    幾人的目光看向許夕清。


    許夕清思索片刻,說道:“這當然是好事,那便請懷公子用那法器看看夫君的病情。”


    懷遠山將手輕輕翻轉,一顆赤色圓珠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請堂弟媳放心,我此次透視不會探視無咎兄弟的識海處,隻看他的身體與四肢即可。”懷遠山說道。


    許夕清開口說道:“那多謝懷公子了。”


    懷遠山運轉靈力,隻見那顆赤色圓珠懸浮了起來,緩緩上升到了他的額頭位置。


    赤色圓珠開始釋放微弱的光芒,懷遠山雙眼變的赤紅,看向了懷無咎。


    懷無咎全身經脈清晰地展現在了懷遠山眼前,懷遠山仔細觀察了起來。


    懷遠山發現懷無咎體內靈力在脈絡之中流轉,十分暢通,並無阻礙之處。


    但是懷無咎體內靈力外溢,確確實實是無意識昏迷後的狀態。


    半晌,懷遠山靈力停止流轉,“赤金火眼”像是失去了支持,從他的額頭掉了下來。


    懷遠山伸出手去,一把接住了“赤金火眼”,開口說道:“的確如醫仙館先生所言,無咎兄弟全身沒有損傷,但靈力外溢,昏迷不醒。”


    “真是奇怪。”寧墟境在一旁開口說道。


    懷遠山問道:“堂弟媳可抓了一些靈藥給無咎兄弟吃了?”


    “根據醫仙館先生所說,我抓了幾副靜心安神的草藥迴來了,正在煎煮著。”許夕清開口說道。


    懷遠山淡淡地說道:“一會晚些時候,我叫人送一些靈藥過來,希望無咎兄弟能夠早點好轉過來。”


    “對對對,我家中也有一些靈藥,晚上我也叫人送來。”寧墟境在一旁說道。


    許夕清說道:“那小女子在這裏替我家夫君謝過兩位兄長了。”


    “無咎需要好好休養,堂弟媳也辛苦,我們便不打擾了。”懷遠山說道。


    許夕清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兄長恕我招待不周,隻因一心都在夫君身上,現在還心神不寧。”


    寧墟境說道:“無妨無妨,你也好好休息,我與遠山兄弟就先走了。”


    說罷,懷遠山與寧墟境一齊走出了主殿。


    潛龍殿大門外,寧墟境對著麵前的懷遠山開口說道:“遠山兄,就你推測,無咎兄弟啥時候能醒過來。”


    “我又不是治療流派的修士,哪裏推測的出這個。”懷遠山淡淡地說道。


    “哎。”寧墟境歎息一聲,走向了自己的馬車。


    懷遠山揮手與寧墟境告別,馬車載著他們分別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不久,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厚德殿前。


    懷遠山麵容冷峻,走下了馬車,快步前往殿內。


    厚德殿主殿內,懷廣拓端坐在主座之上,桌上擺著一件鬥篷。


    “父親,那兩件秘寶被他人搶拍了去。”懷遠山走進主殿,開口說道。


    懷廣拓說道:“我知道,現在那喬剛正在懲戒堂中被搜魂呢。”


    “的確,喬剛的嫌疑最大。”懷遠山思索片刻,說道:“剛剛迴來的路上,我與寧墟境一同前去探視了那懷無咎。”


    懷遠山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用赤金火眼查看,懷無咎現在確實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懷廣拓說道:“我通過軍中的關係,弄來了那個小偷所披的鬥篷,現在就等你懷智聰伯伯過來了,他跑不掉的。”


    懷遠山一愣,說道:“懷伯伯?就是那位預言者流派,八階洞察智士?”


    懷廣拓點了點頭,露出兇狠的目光,看向了手中的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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