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夕清靜靜地感受著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待到識海中內核穩定了下來,她對著寧牧易行了一禮,走下了大殿的中心圓台。


    “夫君,看來清兒的資質並不是很弱嘛。”許夕清對著懷無咎笑著說道。


    “夕清自然是不比別人差的。”懷無咎說道。


    許夕清疑惑地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衛冶和被護衛攔下的石榮,問道:“夫君,這兩個人是來找你的嘛?”


    懷無咎將目光移向衛冶,當看到他殘缺的右耳,心裏一動,仿佛是想到了什麽。


    衛冶開口說道:“懷公子,小人名叫衛冶,懇請您收留小人,讓小人跟隨在您身邊,為您效力!”


    “若人人都向你這般說辭,我便收留了下來,那我懷家不就人滿為患了?”懷無咎厲聲說道。


    衛冶的額頭冒出一些汗珠,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喉嚨發緊,聲音略帶顫抖地開口說道:“懷公子,我……”


    “你身為奴仆,懷公子不願收留你,便不要癡心妄想了。”郭威在一旁開口說道,打斷了衛冶的話。


    說罷,郭威竟從腰間拿出一根長鞭,手腕一抖,鞭尾在空中挽出一個鞭花,“啪”的一聲脆響,作勢要向衛冶身上打去。


    “不要啊。”石榮掙脫開兩側的護衛,向前方衝去。


    他猛地一下跪在地上,對著郭威在地上連連叩頭,嘴裏說道:“大人,不要啊,今天衛冶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幹出這等荒唐事,希望大人有大量,饒他這一迴。”


    “好啊,一個奴才都敢教我怎麽做事了,看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們,讓所有的奴才都知道什麽是規矩!”郭威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就在這時,懷無咎用手輕輕碰了碰許夕清,許夕清迴頭一看,隻見懷無咎用眼睛瞥了瞥衛冶。


    許夕清立即開口說道:“夫君,你看看要不然將這兩個奴才收下吧,我看他們怪可憐的,額頭都咳出血來了。”


    郭威正準備揮舞鞭子的手突然停在了空中,他轉頭看向了懷無咎,好似在等懷無咎做出決定。


    “夫人心善,那便將這兩個奴仆收入懷家吧。”懷無咎開口說道:“郭威,這兩個奴仆懷家要下來了,你沒有意見吧。”


    “沒有沒有,懷公子。”郭威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這兩個奴仆的賣身契是要銀錢還是功勳點來換取,後麵我再叫別人和你交接。”懷無咎說罷,向著殿外走去。


    衛冶和石榮驚得目瞪口呆,宛如兩座雕塑般僵立在原地,仿佛還沒有想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許夕清見狀,不禁輕嗔道:“你們兩個小呆子,還愣在那裏幹什麽?”說罷,她快步跟上了懷無咎,隻留下衛冶和石榮二人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朝著殿外跑去……


    在馬車上,許夕清將車廂簾子掀開一角,看著兩個少年在跟著馬車後麵跑著,開口說道:“師傅,你將速度再放慢一些。”外麵馬夫應了一聲。


    “夫君,你為什麽要我將兩個少年救了下來?”


    懷無咎閉目說道:“夕清,這兩個少年一個性格果斷,一個重情重義,我起了惜才之心,正好我身邊也缺少奴仆,便叫你將他倆救下來了。”


    許夕清說道:“那清兒懂了,以後夫君不好說的話、不好做的事,都由清兒來給夫君幫忙。”


    懷無咎摸了摸許夕清的頭。


    啟靈大殿內,郭威獨自坐在一個房間裏,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支毛筆,正快速地在紙上書寫著什麽。


    他的眼神專注,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隨著筆尖在紙上舞動,一行行字跡迅速地出現在紙上。


    終於,郭威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他輕輕地將毛筆放在案邊,然後對著桌麵上的信紙輕吹了一口氣。


    郭威打了一個響指,一隻信鴿從外麵飛到了他的手上。這隻信鴿羽毛潔白,眼神明亮,仿佛是一隻精靈。郭威小心翼翼地將信紙卷了起來,塞在了信鴿腿上的小筒子內,然後輕輕地摸了摸信鴿的頭。


    信鴿展開翅膀,向著遠方飛去。郭威望著信鴿消失在遠方的天際,輕歎了一口氣。


    潛龍殿門外,馬陸手中拿著一封信件,來迴踱步著。


    突然,他看見那匹熟悉的馬車出現在了道路路口,他便站定在殿門口等候著。


    待到馬車停穩,懷無咎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馬陸立刻迎了上去,雙手呈上了信件。開口說道:“家主,剛剛郭左先生親自將這一封信送到了潛龍殿,囑咐我要親手交到您的手上。”


    懷無咎接過信件,開口說道:“馬陸,馬車後麵跟了兩個奴仆,是我在啟靈大殿那邊帶迴來的,你去安排一下。”馬陸低頭稱是。


    許夕清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懷無咎說道:“夕清,你先迴房間裏休息一下,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好的,夫君。”許夕清說罷走向了主屋。


    走進主殿,懷無咎將殿門關上,將信封拆開,快速閱覽了一遍。


    原來這封信件是懷長纓寫來的,他在信中寫道,那寧永強已經在懲戒堂中被施加了大搜魂術,但搜魂術顯示一切的計謀都是寧永強一人想出來的,並沒有其他人參與這件事。


    而懷長纓在信中提到,寧永強和那婢女還在懲戒堂被審訊著,一有信息便叫懲戒堂堂主懷明傑傳信給懷無咎。


    將信件燒成灰燼,懷無咎冷笑一聲,看來那幕後黑手早有準備,雖然大搜魂術探測不出信息,但也有可能是寧永強提前被抹去了記憶。


    隨後懷無咎不再糾結,修士世界,唯獨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正途。


    懷無咎將靈力灌注到儲物戒指中,想要將晚上贈與羅炎樂的晶核從中拿了出來。


    突然,懷無咎瞪大了雙眼,他赫然發現儲物戒指中的晶核隻剩下兩顆了,那顆紅眼巨兔的晶核不見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的儲物戒指隨身攜帶著,而且別人是打不開的,除非是……


    懷無咎坐在了椅子上思考著,突然,他將“樸拙法杖”從儲物戒指中拿了出來,放在手中觀察著,感覺法杖似乎變重了一些。


    懷無咎試探著將靈力灌輸進“樸拙法杖”內,突然,法杖像是被激活了一般,一股強大的靈力從懷無咎手心衝進他的體內,在懷無咎的經絡中混亂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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