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無咎起身,將那附靈銀杯端了過來,給許夕清看了一眼。


    許夕清愣住了,口中喃喃道:“怎麽會這樣,芷兒她怎麽敢謀害夫君。”懷無咎開口道:“我相信她是受人指使的,所以我要將幕後黑手抓出來。”


    “夕清,你想想芷兒最近可有什麽異常?”懷無咎說道。


    “夫君,你這麽一說,可還真是,芷兒最近還真的有異樣,她以前活潑開朗,最近好像有煩心事一般,經常眉頭緊鎖,不愛講話,我問也問不出來。”


    懷無咎在腦中默默地思考著,突然,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


    將靈力運至雙眼,懷無咎隱約看見窗外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幹著什麽。


    過了一會,那人從窗戶邊離開了。


    懷無咎冷笑一聲,說道:“夕清,我給那芷兒的玉珠名叫傳聲珠,天生一對,能夠傳輸聲音,另一顆我已經給了爺爺那邊。芷兒身上那一顆上麵還有我的靈力殘留,她跑到天邊也沒用。”


    “夕清,你先休息,我去去就迴。”說罷,懷無咎感受自己的靈力殘留,向著門外走去……


    芷兒身著黑衣,向一個地方狂奔著。她現在非常緊張,當把那杯毒酒送給姑爺時,她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可為了我娘和我的弟弟,我別無選擇!而且我也沒有傷害小姐!”芷兒捏住了拳頭,心中默念著。


    芷兒想起自己慈祥的娘親和可愛的弟弟,感覺疲憊的身體又充滿了動力。


    芷兒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家庭,父親喜酒好賭,母親日夜在家織布補貼家用,她從小記憶裏便是飽一頓饑一頓。


    待到自己八歲那年,芷兒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父親難得手裏拿了一些銀錢迴來,他高興的和娘親說著什麽,可那時的芷兒理解不了父親口中的“婢女”、“許家”什麽的。


    等到第二天,芷兒便被父親帶著去了許家,許家一個慈祥的嬤嬤把芷兒的小手牽住了,引著芷兒走了好多路,來到了一間好漂亮的房間門口。


    嬤嬤輕輕敲了敲房門,之後帶著芷兒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有一個好好看的小姑娘,芷兒呆住了。在看到她的時候,芷兒心裏想著,好像要一百個自己加起來才能和她一樣好看,不,也許是兩百個……


    嬤嬤說道:“小姐,這是新來的婢女,以後就由她來照顧您的起居了。”


    “好呀,春風奶奶。”那個小姑娘點了點頭。對著芷兒說道:“這位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呀。”


    芷兒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緊緊地捏住自己的老布做的衣服的衣角,說道:“我,我叫常贏,是我爹爹給我取的。”


    “啊,這個名字太難聽了,我想想。”那個小姑娘鼓起了嘴,在那想著。


    “有啦,沅有芷兮澧有蘭,我就叫你芷兒吧。”那個小姑娘像是想到了什麽,笑著開口說道。


    從此,芷兒有了新名字,而且自己的小姐對自己也很好,穿上了好看的衣服,每天還有好多好吃的,一個月還能迴家住一天,也不知道一開始父親帶自己出門的時候娘親偷偷哭什麽……


    芷兒搖了搖頭,停止了迴憶。


    等到自己將手中的這個東西交給那個神秘人,自己娘親和弟弟就能被釋放,還能得到一大筆錢,過上好日子。


    終於,到了磐石森林的邊緣,芷兒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向四周望了一眼,平複一下心情,走進了磐石森林。


    芷兒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彎彎繞繞地來到了一座小木屋旁,她剛要敲門,屋內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東西他喝下去了?”


    “對,我親眼見到他喝下去了。”


    “不錯,不錯。我的好芷兒,那珠子你可拿迴來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打開了房門。


    “我照你說的,先將窗戶留道縫,再把珠子放在窗縫那邊,一個時辰後拿迴來了。”芷兒說道。


    “那太棒了,快進來,我們倆先快活一會。”麵具男子說著,就想把芷兒拉進房間。


    “你先把我母親和弟弟放了,那珠子和我隨你處置。”芷兒低下頭,將麵具男子手推到一邊。


    麵具男子冷笑一聲,說道:“你個賤婢還和我說上條件起來了,我數三個數,把留影珠交出來,然後脫光光躺去床上!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母親和弟弟。”


    芷兒愣住了,眼中含著淚水,說道:“你之前說的我都做了,為什麽還要這樣?”


    “哈哈哈,一。”麵具男子笑道。


    芷兒兩手抓住了衣角。


    “二。”麵具男子繼續說道。


    芷兒慌了,從懷中掏出了珠子,拿在手中,跑進了木屋。


    “哈哈哈哈。”麵具男子猥瑣地笑著。


    過了半晌,麵具男子說道:“脫光了沒有,我的乖芷兒,夫君來嘍。”


    麵具男子將半掩的房門推開,快步闖了進去。


    可當麵具男子看清屋內的情景,他瞬間呆住了,隻見芷兒昏倒在了地上,而椅子上坐著一名老者,老者身旁一左一右還站著兩名年輕人。


    “小子,我感受到了你身上有著不動如山宗派的氣息,寧家的人?”老者開口道。


    麵具男子看清了眼前的老者,瞬間沒有了抵抗的欲望。苦笑地說道:“懷長纓,你那麽大年紀欺負我一個小輩,不要臉。”


    “你不用嚐試咬破嘴中的毒物,我已經將你全身封印住了,你竟敢謀害我懷家人,你不怕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覆滅嘛!”懷長纓厲聲說道。


    那麵具男子說道:“可惜呀,可惜,功虧一簣。”


    懷長纓說道:“無咎,去把他麵具摘下來。”


    懷無咎走上前去,一把將麵具男子的麵具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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