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欠、你東西,我又不認識你!”秦寒生拍打著塔克斯的手臂,大手不斷收緊,讓他有些唿吸困難。


    塔克斯另一隻手掐著秦寒生的下巴抬起,直視著他:“忘了?那我就幫你好好算算賬。”


    “昨夜你跟著我迴了客棧,坐了順風車,應該給錢吧?”


    秦寒生瞪大了眼睛:什麽時候?


    “昨夜你用了我的專屬浴池,該給錢吧?”


    秦寒生再瞪眼睛:我怎麽不知道!


    “昨夜你喝了我三壺醉心釀,該給錢吧?”


    秦寒生砸吧嘴:酒?好像是有喝……


    塔克斯將人往前拽了幾分,危險道:“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你昨夜咬了我一口,不該給錢嗎?”


    秦寒生瞥到他肩頭的一排牙印,有兩顆印子十分顯眼,這一點他好像真的否定不了。


    但是他不記得自己有做過啊。


    他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護:“那那那就不能是你自己咬的,誣陷我?”


    塔克斯氣笑了:“非親非故,無冤無仇,我圖什麽?”說著,他看了眼秦寒生白色裏衣下的身體,嘲諷:“圖你那酸唧唧的二兩肉?小蛇崽子,我不吃蛇,更不喜歡你這種傻蛇。”


    “你說誰傻!!”


    秦寒生身體裏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妖力,塔克斯微眯眸子,瞬身站在了床下。


    秦寒生瞪著一雙冰藍色的豎瞳,一臉憤怒,手中匯聚一道妖力朝塔克斯扔過去:“不準說我傻,我不傻!”


    溫玉寒說他是傻蛇就算了,看在他是自己的禦用廚師的份上,饒過他了,但是!


    這個陌生人竟然也說他傻!


    他不傻!


    秦寒生一揮手,幾根冰刺出現,他一掌揮出,冰刺迅速朝塔克斯攻去!


    “砰!”


    冰刺被魔力屏障阻擋,摔碎在地上。


    秦寒生不信自己不能打破他的屏障,冰刺不斷射出,一次次撞在屏障上,但毫無意外的全都摔在地上。


    塔克斯忽而動了動耳朵,有人來了。


    塔克斯掀眸,碧色狹長的眸子看著秦寒生,無聲打了一個響指,強大的魔力洪水般湧向秦寒生,將人打趴在床上。


    “噗!”


    秦寒生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塔克斯身影一晃就出現在床邊,他居高臨下凝視著麵色蒼白的少年,道:“都說了是小蛇崽子,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要殺了你!”


    塔克斯輕嘖一聲,掐著他的脖子強硬道:“想殺我?可以,我在藏欲穀等著你。”


    “記住,吾命,塔克斯。”


    這時,門被人猛的踹開,一柄飛劍飛來,塔克斯神色不愉,僅兩指就夾住了玉華,彈指間,玉華被送迴溫玉寒手中。


    塔克斯:“來得挺快。”


    “不過,時間到了,下次再陪你們玩玩吧。”


    說罷,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裏。


    溫玉寒正要追上去,卻被紀顏拉住:“別追了,那是魔界三殿下塔克斯,你不是對手。”


    溫玉寒頓住。


    “塔克斯……”


    溫玉寒星眸微眯,他在萬魔錄上看到過關於此人的記載。


    魔界三殿下塔克斯,是第三十二代魔尊的寵妃所出,雖然母族出身一般,但是塔克斯完美繼承了他父親的強大血脈,實力強悍,年僅二百三十歲就有魔皇修為,是同輩中實力最強的,這兩百多年過去,他的實力定然又有所提升。


    塔克斯的本體是魔族血統中排行第五的地獄蟒,誕生於烈烈岩漿之中,不懼水火,唯有極致的冰能與之抗衡。


    塔克斯以肉身強悍,實力超群著稱,被一眾魔族稱為魔界之體,“殺神”,但是他本人並不嗜殺,甚至是討厭殺戮,無心魔尊之位,成年後就搬離了魔宮,隱居藏欲穀。


    溫玉寒收劍朝秦寒生走去,見他嘴角的一抹鮮紅,將一枚丹藥喂進他嘴裏:“沒事吧?”


    秦寒生搖頭。


    是他技不如人,修煉不到位,空有一身妖力,但是不會用。


    溫玉寒麵無表情給了他腦門一掌。


    “嗷!”秦寒生捂著自己的腦袋,幽怨地瞪著溫玉寒:“你打我做什麽?我都受傷了。”


    “出息了啊,半夜離家出走,說吧,昨夜溜出來幹什麽了。”溫玉寒扯扯秦寒生肉嘟嘟的臉頰,秦寒生齜牙咧嘴,直唿輕點。


    他一邊揉自己的臉,一邊小聲嘟囔:“我也沒幹什麽。”


    溫玉寒眼睛微眯,語氣危險道:“沒幹什麽?”


    他眼神飄忽:“就……就犯了每條蛇都會犯的錯。”說著,低頭扯著自己的衣服,手指攪在一起。


    麵對溫玉寒,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喝酒了?”溫玉寒一語道破。


    “沒!”秦寒生激動抬頭,下意識迴答,結果在溫玉寒威脅的視線中唯唯諾諾點頭:“喝、喝了。”


    “但是隻喝了一點!真的隻有一點點!”他伸手,食指與大拇指一碰。


    溫玉寒挑眉:“你覺得我會信?還每條蛇都會犯的錯,你就是貪吃。”


    “我貪吃?!”


    他猛然站起身,叉腰俯視這溫玉寒,那鼻孔看人,趾高氣揚道:


    “那誰讓你不給我酒喝的,知道我饞還克扣我酒糧,我一年喝才喝一次酒!我饞了我有什麽辦法!”


    “客棧酒坊的酒那麽香,我那麽遠都能聞到,你讓我別喝,那你讓它別香啊!明明是它先勾引我的!”


    “我不過是沒忍住誘惑成全了它!天下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女人的勾引啊,對我來說它就是女人!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有錯嗎!”


    “那酒本來就是拿來喝,我喝它是發揮它的價值,我哪裏錯了!你就是血口噴人,你@#*……”(以下省略一萬字?(???)?)


    紀顏:……這孩子戰力輸出這麽猛?


    溫玉寒皺眉:“行了,坐下。”


    “嗷。”


    溫玉寒:“剛才那個人,你和他怎麽迴事?”


    秦寒生盤腿坐在床上,搖搖頭老實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記得昨天自己是在客棧酒坊喝的酒,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裏了。”


    他沒喝溫玉寒說塔克斯自稱是他債主的事,因為他根本就不信他說的那些話。


    突然,秦寒生覺得肚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熱熱的一團,在他肚子裏橫衝直撞,他捂著肚子倒在床上,嘴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溫玉寒,疼……”


    變故突生,兩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溫玉寒附身仔細問道:“哪裏疼?是不是剛才收的傷?”


    秦寒生死死抓著溫玉寒的手臂,疼得蜷縮起身體,他麵色很快白下來,額頭冒出冷汗。


    他搖搖頭,咬著嘴唇:“肚子……肚子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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