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垣域地廣上萬裏,疆域範圍南北橫亙,西接十萬大山,東則與紫煙下轄的兩大域相接。紫煙門初設此域之時,便是引之為兩域屏障,並為邊關後盾。


    整個域內,在紫煙門的有意控製與打壓下,大小築基、練氣家族無算,但擁有紫府真人坐鎮的仙族卻唯有一道,便是久據長垣域-雍寧山的雍寧彭氏。


    此時雍寧山上,彭氏的護族大陣開啟,被納蘭長空派往求援的周俊山恭敬的遞了納蘭長空的聖子令牌到彭氏族人手中,而後便被引入山上殿中等待。


    不多時,一道身影到了殿內,將聖子令牌遞到周俊山手中,而後拱手道:“彭氏彭崇簡,見過仙門周道友。”


    周俊山曉得此人便是彭家族長,熱切迴道:“見過彭氏族長,不知真人對聖子之意,如何考量?”


    彭崇簡引他落座,簡要說道:“紫穆真人才來過雍寧山,已經與我家真人會過麵了,如今兩位真人都已經去了長垣城。臨行前,我家真人囑托,若是仙門有需要,我們便盡力援助。”


    周俊山聽聞紫穆真人來過雍寧山,心中忐忑頓散,有這位真人出麵,一切便都好辦。又問道:“既然真人來過,可留下什麽指示,長垣域的動亂如何平息?”


    彭崇簡笑道:“周兄可能還不知,仙門一舉派出百位築基,如今已經到了長垣域。我彭家也號召長垣諸家一同聯合,以這種形勢,兩日之內便能製住亂象,將妖族逼退。”


    周俊山心中徹底落定,起身對彭崇簡抱拳道:“如此,俊山也不便在貴族久留,還要返迴長垣城向聖子複命。”


    “好,周道友慢行,聖子但有所命,道友可再來彭氏,崇簡必定親迎。”


    離了雍寧山,周俊山一路駕煙雲梭迴返長垣城,來時他心情甚重,歸去卻少了諸多負擔,因而也有心思關注著地麵的情況。


    這一眼望下去,由雍寧至長垣城的這一路上,幾乎每個修士家族都開啟了防護法陣。但是在這風聲鶴唳的緊張氣氛下,與之截然不同的卻是,他目前所能俯瞰到的地界內,眾多凡人熙熙攘攘,依舊是一片祥和之態。


    他輕撫一下短須,似了然之狀歎道:“既然是紫穆真人親臨,萬裏長垣,所受波及也不過是東七城附近那些領地,這邊應當是不至於有什麽危險了。”


    ......


    東六城城主府,林錦風閉關室內,此時他身上傷勢具都恢複,胸前的一片血肉凹陷之處,已經全部填充而起,肌膚溫潤如玉,完全看不出半分異樣。


    隨手披上錦衣,將目光瞥向周圍那一堆幹枯骸骨之中的儲物袋上,靈識逐一掃過,其上的禁製便被輕易破除幹淨。


    而後他又以法力將這些儲物袋通通托起,二十餘枚儲物袋依次飄起,內裏儲藏的諸多靈物嘩啦啦落了一地。便在他觀察這滿地靈物之中,一隻血色的練氣狼妖突然從一枚小袋子中跳出。


    “竟還有一枚納妖袋”林錦風閃過一絲訝異,隨手一道法力擴散而出,來自於《青堰禁靈法》的鎮壓封禁之力落下,血焰狼半分反抗都做不出,便被他壓服在地。


    將這妖狼攝到身前,林錦風察覺到其中的特異氣息,不由笑道:“你倒是得了個好主人,這樣珍貴的迴元丹也舍得給你服用,倒正好便宜了我。”


    說著,他手中法力擴散,侵入妖狼體內,不多時,絲絲經過藥力改造的血氣透出,鑽入林錦風的體內。


    當他鬆開手時,落地的血焰狼已經成了一具皮毛掉落、血肉皺縮的幹屍。


    看著這具幹屍,林錦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意猶未盡的道:“妖物就是麻煩,皮毛、血肉均與人屬不符,就是經過藥力改造,也是有諸多不便,白白浪費許多靈性。”


    一腳將這狼屍踢到那堆骸骨之中,林錦風走到散落在地的一種靈物之前,挑挑揀揀,將靈石與幾樣勉強能入眼的靈物收起,而後便怡然踏步而出。


    來到閉關室外,對負責看守的兩名練氣囑咐道:“將閉關室內清理幹淨,那些餘下的靈物歸你們了。”


    兩人默不作聲,恭敬拜下:“謝城主。”


    當看到林錦風走遠後,兩人才踏步進入閉關室內,一入內,濃鬱的血氣鋪麵而來,但兩人的反應卻遠不同於先前的張哲,均是一臉貪婪的深吸一口氣。


    其中一人醉心於這殘留的血氣,竟然盤膝坐下,喜悅道:“這次的血氣品質高的很,你先去挑選靈物,給我留三成即可。”


    另一人一聽同伴這樣說,自然沒有不應之理,滿地的屍骸在他眼中好似不存在一般,隻忙不迭的走到那堆靈物之前。


    林錦風看不上的東西,可不代表就是沒用的東西,他挑挑揀揀,腳下突然一響,似乎踩斷了什麽物件。


    將腳步挪開,俯身將東西撿起,卻是一枚粗糙的木簪,他以靈識、法力試探兩番,確定是半分靈氣也沒有後,突然淬出聲道:


    “呸,什麽窮貨,一根木簪子也放在儲物袋內,害得我還以為是什麽自晦的靈物。”


    ......


    “煙兒!”入定的白聶突然醒來,腦海中來自於血焰狼身死的反饋刺痛將他驚醒,與此同時一股心悸感傳來。


    “開元!開元!”他直接在靜室內唿喊起符開元的名字。


    此時夜色昏昏,聞聲的符開元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趕到白聶院中,入目便發現白聶滿頭細汗,麵上蒼白,身上法力紊亂,他急忙問道:“師尊,你怎麽了?”


    白聶內心之中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感,說話都斷斷續續:“血焰狼、血焰狼死了。”


    “死了!”符開元一驚,血焰狼跟隨著何聆煙離去,這才不到一日時間,血焰狼便身死,何聆煙此時必然也身處險境,甚至於已經......


    想到這裏,符開元不敢在繼續深究,扶持著白聶坐正,喂他服下一枚迴元丹後,便道:“師尊稍作調息,弟子去找翟前輩和吳華探查一二。”


    白聶無力多說,隻頷首應了。


    符開元接連到吳華和翟景濤院中見了,可惜卻是一無所獲,練氣修士難以銘刻命牌,白聶若不是憑借血焰狼的聯係,也難以知曉這一層關係。


    他無奈,隻能將這層消息隱瞞在腹中,默默的退迴白聶院中,寬慰道:“血焰狼實力太低,師母練氣後期修為,未必不能脫險。”


    此時的白聶已經平穩了氣息,雙目血紅,幾乎垂下淚來,對符開元訴道:“我與你師母自相遇以來,便從未分離,白日就不該讓她獨自前去城主府中。”


    符開元同樣心中痛苦,但白聶此時心緒大亂,便由不得他符開元再哭訴,隻能盡力寬慰:“築基親至,練氣哪有反抗之力,事情尚未有定論,唯望師尊且看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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