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責任!跟貝唐沒關係!”


    “好…好…行!你的責任!”boss伸手拽住我的褲腰帶,把我拎起來,往他的住處走。


    萊斯一直堵在boss跟前往後退著走。“勞斯!你冷靜點!小波她真的受不了!拉利和賽克他們已經走了,你不能在把小波給打死了!”


    “你給我滾開!”boss把萊斯推到一邊,加快速度前進。


    貝唐一直拉著我的胳膊。“波爾舍!你他媽找死呢是吧!你瞎喊什麽啊?!你知道你要去幹什麽嗎?!你他媽瘋了啊!”


    本特利在前麵雙手頂住boss的肩膀。“沒有必要這樣!她們兩個也都是死裏逃生迴來的!”


    boss抬腳朝他肋骨踢過去,萊斯衝到本特利身後把他往後一拽,躲過這一腿。


    boss: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攔我!


    boss一腳踹開別墅大門,走到電梯前。貝唐衝進來堵住電梯門,“我們兩個的問題,你不能隻打她一個人!”


    boss:那好!你說說你有什麽問題?


    “我…我沒看好她!”


    boss:哈!這不還是她的問題嗎?她要是不那麽逞能,你也不用非得看好她。


    “不是…我…啊!”貝唐使勁砸了一下電梯門。


    “你沒有問題,我是真的想死了…”我抬頭衝貝唐笑了笑。


    “不行!你不能死!”貝唐蹲在我麵前,手用力捏著我的臉,急得眼淚已經掉下來。


    此時,電梯門打開。


    我伸手拽住她衣服,把她甩到旁邊。boss拎著我進了電梯。貝唐衝進來,但被boss一腳踹出去。電梯門關閉。


    “波爾舍…”


    來到地下室,boss把我扔了出去,我重重的摔到地上。他一跺腳,天花板開了一個洞,掉出來一個長鞭,他甩了兩下,光聽聲音我就已經感覺死的不會很輕鬆。


    我抱著頭趴在地上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他揮起來的那一瞬間,我閉上眼睛。


    咻-


    “啊哈!”


    第一下之後我就已經疼的要暈過去了,長鞭揮舞的聲音不斷響起,我漸漸感受不到我身體的存在,隻感覺黏糊糊的,嘴裏不斷往外流著鮮血。


    眼前開始模糊,但又很清晰的能看到兩個人。


    “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


    我看到他們向我跑過來,於是把手從腦袋上放下來,張開雙臂,撲到他們懷裏。


    [小玘,最近咋樣啊?一個人過得好不好啊?]


    [挺好挺好,好的不行。]


    [別有太大負擔,爸媽留給你的東西能保你一輩子。]


    [我也不能光靠你們留的東西啊,我也想做點什麽,不能給家裏丟臉。]


    [真是長大了啊,跟你爸爸我簡直一模一樣呢。]


    [我真的想你們了,這次能不能讓我跟你們一塊走。]


    [不行!迴去好好活著,別老想我們。]


    [可是我真的…]


    [聽話,爸媽一直陪著你呢,大家也都在保佑著你。]


    [好…好吧…嗯…我想吃餃子,很久沒吃過了。]


    [好,我們給你包,要肉的對吧。]


    [對…等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一定要準備好]


    [好好好~你快迴去吧。]


    啊-


    “小波還活著!她喊出聲了!她終於出聲了!”萊斯使勁砸著電梯門。


    貝唐連續按著電梯按鈕。“你別捶了!捶壞了誰也別下去了!”


    “這他媽電梯什麽時候這麽慢了!”


    “啊!開門了開門了!”貝唐,本特利和萊斯衝進去。


    “快點快點快點!”萊斯不停的晃著雙腿。


    叮-


    電梯到達地下室。


    萊斯衝出電梯,勒住勞斯的脖子,把他的胳膊控製住。


    boss:你他媽放開我!


    萊斯:別打了!夠了!


    boss把長鞭甩到地上,用胳膊肘把萊斯給頂開。“拉利,賽克那些都是跟了我大半輩子的人啊!這一趟被她全丟了!啊!”


    “冷靜,咱們本來年輕人就少,能活一個是一個,別打了,可以了!”萊斯慢慢把boss推進電梯。


    “波爾舍!喂!你他媽命那麽大,不會就這麽死了吧。”貝唐使勁晃動著我的肩膀。


    “別…別晃了…難受…”我現在身體完全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但我能感受到貝唐在用力搖晃我。


    “好…不晃了…你把眼睜開啊!”


    “趕緊的!上來,去找凱倫。”貝唐把我扶到萊斯的後背上。


    “這他媽破電梯怎麽這麽慢啊!”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迴應一下啊!混蛋你他媽現在搞成這樣,你滿意了吧?!”貝唐不停的捏著我的臉。


    我能聽得到他們說話,但我真的已經沒勁張嘴了。


    “小波你別憋著啊,難受你喊出啊!喊出來就沒事了!”


    電梯門打開,他們剛要往外衝,結果boss突然出現在電梯門口。


    萊斯:你給我讓開!


    組織裏的其他人直接一塊把boss拽走。


    萊斯背著我衝出別墅,在路上狂奔。


    “慢點…顛的難受…”


    萊斯聽到聲音轉頭看了看我。“不行啊!得趕緊給你處理。”


    “唉…你後背…跟我爸爸的感覺很像呢…”


    “啊?”萊斯突然停了下來。


    貝唐急刹車又迴到萊斯身邊。“你幹嘛突然停下啊?!”


    “小波說跑太快…她難受,我們慢點吧。”


    之後,我感覺我的手一直被握著,我想那大概是貝唐的手吧。


    咚咚咚-


    凱倫打開門。“嘖!怎麽又是你們四個?啊!”


    “你他媽見我們四個老喊什麽啊?!”


    “這他媽誰看了不會嚇的喊一嗓子啊!”


    凱倫帶著我們衝上二樓的救護室,我趴在一張床上,凱倫帶好手套口罩,推來一輛小車,車上各種各樣的手術工具。


    “這衣服跟肉都粘住了!”凱倫一點一點揭開我的衣服。


    去除衣服碎片後,凱倫突然雙手停在半空中。“她現在…還活著嗎?”


    “你在說什麽啊?!”


    凱倫蹲在我麵前,摸了摸我的脈搏,又查看了一下唿吸,沒有說話,站起來摘掉手套口罩。


    貝唐抓住凱倫的衣服。“你什麽意思?!”


    凱倫後退兩步,五官皺在一起,擺了擺手。“不…不行了。”


    “不可能!”貝唐衝到我身邊,用力拍著我的臉。“喂!你裝的吧!你這個混蛋子彈都能躲過去!你現在在這跟我演!”


    萊斯慢慢推開貝唐的胳膊,蹲在我麵前,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你怎麽這麽不讓我省心啊…你說你非得去幹什麽啊…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話…你就非得跟我強…”


    “啊…啊…爸爸…爸爸…”我用力想把眼睛睜開。


    “凱倫!她醒了!你快過來!”


    “啊?好…來了…”凱倫重新戴好口罩手套,走到我身邊。“會疼…讓她忍忍…”


    突然,有一種跟水似的東西,倒在我身上,瞬間的疼痛刺激,大腦變得異常清醒,我睜開眼,抬手抓住凱倫的胳膊,阻止他。


    凱倫:按住她!


    “啊?可是…”


    “快點!”


    萊斯用力把我的手從凱倫胳膊上拿下來。“小波你忍一下啊…馬上就好。”


    把我疼得開始用腿踹牆,整個身體想往床下滾。


    凱倫:本特利!把她腿按住。


    “啊?”


    “你他媽別哭了!把她腿按住!快點!”


    “貝唐!拿塊毛巾讓她咬住!”


    我眼前很清晰的能看到萊斯和貝唐兩個人,兩條腿是真一點也動不了,上半身也使不上勁,餘光也能瞟到凱倫好像一直在往我身上倒東西。


    萊斯站起來拿了桌子上一卷紙,不停的擦著臉。“唉呀…老了啊…看不了這樣的。”


    我和貝唐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


    [搞成這樣你高興了吧!找死也沒死成]


    [真的受不了了,你開槍讓我解脫了吧]


    [你想的真美,給我在這忍著]


    [那你把這破毛巾拿下來,憋死我了]


    貝唐把我嘴裏的毛巾拿了出來。


    萊斯:你怎麽把她毛巾拿出來了?


    貝唐:她讓我拿的啊。


    萊斯:嗯?堵著嘴她怎麽說的話?


    貝唐:女人的事你少管。


    萊斯蹲下來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他的臉好像也沒那麽恐怖。


    “你以後能不能多聽聽我的話…”


    “啊?你…你幹嘛…哭成這個樣子?”我看著萊斯的臉有些不理解,不理解他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我說!你以後能不能聽我的話!我不讓你幹什麽你就別幹!聽見了沒有!”


    “好…好好…聽到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過了一會兒,我身上的疼痛在慢慢減弱,有一種冰冰涼涼很舒服的感覺。


    “啊!好了!好了!”凱倫鬆了一口氣,扔掉口罩和手套。“你現在什麽感覺?”


    “嗯…涼的還挺舒服…”


    “沒事了,你好好養養吧,最近別折騰了。”


    “嗯…”


    之後,我歇了一個多月什麽也沒幹,沒參加任何的會議,也是這八年來歇的最安生的一段日子。


    穆迪往我臉上吹的那些毒品,我也受到了影響。大概一星期左右,每當我迴憶起那種難受的感覺時,渾身開始癢,一直想要在嚐試一次,越難受越想要。於是天天泡在煙味裏。貝唐每天想辦法幫我轉移注意力,控製我的煙癮,才慢慢從裏麵走出來。


    我還查到那片樹林是那幫毒販的新據點,當時全部的人都聚在那裏。我和貝唐殺掉的毒販人數連皮毛都算不上。拉利和賽克兩個小組八個人幫我們倆拖住了近百名毒販。


    他們組織並沒有因為這次事件而受到影響,又重新選出了一個老大,繼續著毒品販賣。我想,未來我們大概還會再見麵,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2035年4月26日]


    “整個經過差不多就是這樣…迴來之後的事就不用說了吧。”


    我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裏,迴頭看了看萊斯。“你這老頭怎麽又哭的稀裏嘩啦啊?!”


    我又看了看貝唐和本特利,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們三個這樣搞得我跟死了似的!”


    “哎喲!別哭了!”我從桌子上抽出幾張衛生紙扔給他們仨。“我這…這麽大個活人在這杵著呢!”


    貝唐站起來抱住我。


    “啊?”


    緊接著萊斯和本特利也站起來抱住,我們四個抱在一起。


    “你們別這樣…這樣我…我以後很難辦的。”


    萊斯捧著我的臉搖晃我。“什麽以後難辦?!哎呀!我看看要不要往你腦袋上再放個什麽東西保護一下。”


    “那樣太顯眼了吧!!”


    本特利拉住我的手,我想抽迴來,但還是算了吧。


    “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唔唔…”他突然朝我親過來,我們倆嘴貼在一起。


    我這算什麽,算欺騙?利用?我們終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能看到我們最後的結局。我到底是…我來這裏…來幹嘛來了?眼前這個人,我對他應該是有感情的吧。我…


    “咳咳咳…”


    萊斯把本特利扒拉開。“差不多行了啊,這還有兩人呢。”


    貝唐把我的腦袋轉到她麵前,她臉上的眼淚還沒擦幹。“喲!這小紅臉!”


    “別碰我!”我用力甩開她的手。


    貝唐:哦喲~嘖嘖嘖~


    “你別起哄了!”


    萊斯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老鍾。“不早了,走吧。”


    “我…我今晚能不能…”


    “不能!!”


    本特利被萊斯和貝唐連推帶拽的離開房屋。


    “你在那低著頭站著幹嘛呢?”


    “啊?我…嗯…沒幹嘛…”


    我一抬頭,貝唐瞬間衝刺到我眼前,托起我的下巴。“嗯哼~有欲望了是吧~”


    “沒有!你真的很煩啊!”我把腦袋扭向一邊。


    貝唐眼神把我從頭看到腳。“嘖~你這個形象肯定也很受女生喜歡吧~”


    “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會對男人這麽感興趣~”


    “我對誰感興趣,這你管不著!”


    貝唐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到沙發上,嘴湊到我耳邊。“可我對你感興趣。”


    “你在說什麽啊?!放開我!”我用力扣著她的手。


    “開個玩笑。”貝唐鬆開我的脖子,坐在我旁邊,推了我一把。“做飯去,姐餓了!”


    “餓死你這個混蛋!”


    “哈!你要是不做!你這個混蛋也得餓死!”


    “啊!我做就是了!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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