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江稚月躲閃開男人濃烈炙熱的視線,支吾道:“我跟之前的領導有過節,所以故意在網上抄了一句氣他的。”


    眉梢弧度些許緩和,太久沒見對方,快從心裏滿溢而出的想念將其他情緒都淹沒。


    他低頭看著江稚月濃稠昳麗的臉,漂亮的茶色狐狸眼,五官精致、唇色緋然。


    每個不經意的舉動都散發著勾人心魄的魅力。


    一時愣上數秒,箍在腰間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原來寶貝現實中也這麽好看。”


    “那你想象的呢。”


    “說不出來,不過什麽樣子我都愛你。”


    黑曜石般的眼眸掠過道光,秦焱禁錮著江稚月的腦袋,指腹按kai嫣紅的唇,急切的吻了上去。


    像要傾盡想念般、zhong\/zhong摩挲。


    痛得眼尾氤氳起薄薄的水霧。


    強烈的荷爾蒙不容許拒絕。


    “唔、阿焱、、辦公室——”


    剛要提醒他百葉窗沒拉,視線瞥去的一瞬突然發現四五名員工腦袋正疊疊的貼在窗外。


    耳根頓時漫上綺麗的紅。


    不清楚江稚月去提辭職,怎麽一個小時都沒迴來。


    擔心她被新領導為難,隻好放下手邊的工作、一探究竟。


    結果剛過拐口就見一堆人圍在總裁辦公室外,快步跑去,“怎麽了?”


    “噓噓噓——”


    “你自己瞧。”


    眾人默契的給她讓出位置,透過未嚴的縫隙瞥見被抱坐在懷裏熱吻的江稚月,看得小臉一紅。


    該不會是人倆吵架了,才提辭職的吧。


    自己難道是他們y的一環嗎。


    *


    秦焱就跟盼了許久、終於等到主人迴家的大狼狗似的,摟著江稚月不肯鬆手。


    不清楚親了多少遍,才勉為其難的把人放迴工位。


    唇瓣親得像熟透的櫻桃般,一看也清楚是怎麽迴事。


    她塗了個霧麵的口紅壓了壓,一整個下午不是收到零食,就是其他可可愛愛的擺件禮物。


    平時存在感不算高的一人,搖身一變成了眾人討好的對象。


    果然全知道了自己和秦焱的事。


    江稚月傷神的按住太陽穴,臨下班時、秦焱又毫不掩飾的直接到工位上接自己。


    一副恨不得昭告公司的模樣。


    她隻好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人離開,手被納入男人滾燙的掌心,莫名的有安全感。


    “你住哪裏,寶貝。”


    “送你迴去。”


    將要脫口的話滯在嘴邊,迴想起今天收到的幾十個未接來電,估計江賢淑和江至樟正怒火衝衝的等在家門口。


    於是搖了搖頭道:“我家最近有點事,所以準備住幾天酒店。”


    “你的那五千塊工資,住完酒店還剩什麽。”


    她不爽的撇了撇嘴,隨即聽秦焱話鋒一轉:“住我家,我不收費。”


    “...”合著在這等著自己呢,是吧,


    秦焱買了個跟先前格局相似的獨棟別墅,房間布置、滑板、甚至連昂貴的槐夏咖啡豆都近乎一比一還原。


    令人一時感慨。


    他真的有精心準備,在等自己迴來。


    江稚月站在桌邊擺弄著手磨咖啡機,忽覺男人結實的胸膛從背後貼近。


    下巴抵住頸窩、夾雜幾許不明顯的撒嬌,“早上沒親夠。”


    “嘴都zhong了,沒不夠。”


    “嗯——”


    秦焱扣著她的肩掉轉過來、使女生仰頭直視自己,隻覺血氣不停在體內作祟。


    “不然我們、、”


    “寶貝交過男朋友麽。”


    “還沒。”


    對方一說倒提了個醒,兩個第一次要都給他,倒真是便宜這小子了。


    而後抬腳環住男人的脖頸,“帶我迴來是不是就想做,跟以前一樣,當總裁的人了還滿腦子顏色。”


    “你不也心甘情願進狼窩嗎。”


    秦焱蹭了下她的唇,炙熱的唿吸燙得人睫毛輕顫,“我克製些。”


    “畢竟是第一次。”


    *


    直到淩晨,江稚月才清楚什麽叫不能相信男人的鬼話。像一灘軟爛的捏捏躺在床上,連班都沒起來去上。


    雪白被褥外露出的肩頸上,遍布紅zi的shun\/\/hen。


    隻一眼便能聯想到激lie的狀況。


    累得連手指不想動彈。


    腦海裏盡是壓\/著窗簾、、、和交\/\/疊的影子。


    她費力的翻了個身,小腹上的暖水袋順勢滑落在理石地磚上,蓋住五顏六色的四角袋子。


    隨即見男人彎身耐心的撿起,“醒了麽。”


    收到江稚月的嬌瞪,秦焱反而笑得肆意,低頭在唇瓣啄了一下,“寶貝還是害羞的時候更可愛。”


    隔了兩天,江稚月才從脫力中緩過勁,淺淺的hen\/\/ji消得差不多,留下幾處格外明顯的。


    隻好穿了身輕薄的雪紡長袖和天藍色長褲。


    一迴公司便對上同事驚訝的神情,“我真以為你辭職了呢,月月。”


    “之前是不是和秦總吵架了?”


    她神色疑惑的打量著其不合季節的長袖長褲,隨後眼尖的注意到領口邊緣的紅yin。


    “小情侶就這樣嘛,沒有什麽是kiss解決不了的事,再不行就do一下。”


    話脫口而出,卻忽然沒了下文。


    似聯想到江稚月缺班的原因,尷尬的輕咳兩聲繼續工作。


    秦焱剛接管過公司事務,幾乎一整天都坐在會議室裏,倒給她騰出了歇息的空間。


    還沒想好要不要繼續辭職時,江家倆人卻找到公司、跟樓下保安發生了爭執。


    “我女兒在裏麵上班,你憑什麽不讓我上樓找人?!”


    “要麽你們就喊江稚月出來,把錢還給我們,我和我媽立馬離開!”


    江稚月一出電梯,就聽整個招待大廳迴蕩著倆人無理取鬧的怒吼聲,外麵圍了不少不明所以的員工,太陽穴嗡嗡作痛。


    “啊?江稚月把家裏的錢偷偷都轉走了,真的假的?”


    “可他不是和秦總是情侶嗎,不至於吧——”


    沒等議論出結果,江稚月推開人群走了進去,吵鬧隨即停止。


    江賢淑看著麵色冷淡的女兒,心裏沒有來的慌了片刻,隨後硬氣道:“你可真行。”


    “把家裏的錢偷走玩消失,非要逼得親生母親在公司撒潑才肯露麵。”


    “我已經報警了,你要不趕緊把五萬還給我,就等著跟警察解釋吧!”


    看著其不加掩飾、顛倒是非的嘴臉,她不屑的扯起嘴角,“行,那我等警察來。”


    要按江稚月以前的作風,肯定是盡量化事為小,沒想到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江至樟慌了。


    不行,對方家長說如果再拖著不賠償醫藥費,就要送他嚐嚐蹲局子的滋味。


    於是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全然不顧別人嫌惡的神情。


    “真以為滿嘴髒話,別人就會覺得你很有男子氣概?”


    “你不該叫江至樟,應該叫江智障。”


    看熱鬧的員工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紛紛向著未來的領導夫人說話,一舉將倆人的氣勢壓了下去。


    最後幾人如願進到警局,江賢淑和江至樟卻沒了盛氣淩人的樣子。


    “月月,沒錢可以跟媽說,擅自把錢拿走是做什麽。”


    “這樣,你留下一萬當生活費,剩下的給我行嗎。”


    江稚月聽著她商量的語氣,安靜的眨了眨眼,“不行。”


    對方還想繼續,卻讓屋外作響的警笛聲打斷,身穿黑色警服的男人大步從後排邁下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擺的褶皺。


    玫瑰灰色的眼睛透著不明的疏離感。


    周身的氣場令人不禁正色。


    見領導迴到所裏,新來的小警察跟在後麵匯報工作,經過拘留室時卻頓住步子、嚇得人猛地刹閘。


    順目光透過窗戶望去,開口簡單解釋了幾句。


    反正是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等誰有時間調解一下就完了。


    指腹在光滑的金屬表盤上摩挲,男人抹掉墨綠色鋯石上的指紋,抬手推門而入。


    薄冷的聲線傳至耳廓,“先迴去。”


    “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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