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春耕的日子。


    夏雨退兵了。


    並不意味著鍾如凰就此閑了下來。


    她白日裏要忙著春耕的事,晚上還要交作業,著實有些忙碌。


    她目前後院裏有名有份的一共就七個男人,一個病著不能侍寢,還有仨孕夫,能伺候她的就剩蕭子鸞,張臤楓,還有孫盼女了。


    偏偏蕭子鸞他們三個,都不太抗造。


    蕭子鸞和張臤楓就不說了,都屬於身子不太好的。


    而孫盼女,也就比這倆強點兒,加上鍾如凰對他情份淡了,日常就是去看看孩子,留宿的時候不多。


    最讓鍾如凰滿意地就是莫如仙了,可惜如今也懷上了。


    後院裏都去了一遍後,鍾如凰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往後院裏添人了。


    但添人這事吧,也不是說添就能添的。


    朝天關就那麽大,能讓鍾如凰看上的沒有幾個,也合適的也沒有。


    也就莫如仙是憑借那張臉讓鍾如凰看上的。


    三月十九,鍾如凰踏著夜風迴府了。


    她對著後院看了看,然後去了正院。


    正院裏,蕭子鸞正在和侍書說著什麽,就見鍾如凰走了進來。


    “給殿下請安。”


    兩人給鍾如凰行禮。


    “起來吧。”


    蕭子鸞走過來,給鍾如凰解開披風帶子,把披風遞給侍書,讓他掛起來。


    “殿下,您用晚膳了嗎?”


    “用了,不用忙了,剛剛說什麽呢?”


    “說明日大公子周歲宴的事呢。”


    到底是男兒,這洗三滿月不大辦可以,但周歲宴還是要辦一辦的,好歹讓人知道武王府的大公子立住了。


    不拘小女君還是小男兒,隻要立住了,能好好長大,就能帶來源源不斷的妹妹弟弟了。


    古人迷信。


    蕭子鸞作為後宅男子,自然也是迷信的。


    但凡這是個小女君,可能周歲宴辦的還要盛大呢。


    鍾如凰點點頭:“圓圓是該辦個周歲宴,請帖都放出去了?”


    不管怎麽說,圓圓是她第一個孩子,這是事實。


    “請帖都放出去了,隻是圓圓這孩子的大名?”


    “大名本王已經取好了,就叫鍾桃寧,滿滿叫鍾鵑寧,若不是你提起,本王差點忘了這事。”


    “那臣侍就替倆孩子謝謝殿下了。”


    蕭子鸞笑意盈盈的說道。


    “既然要謝本王,就拿出點本事。”


    說說笑笑間,鍾如凰順勢就留宿正院了。


    …


    …


    次日,周歲宴開始了。


    鍾如凰在前院宴客。


    蕭子鸞在後院待客,順便把圓圓抱出來讓男眷們看看,再主持抓周。


    一歲的圓圓,說話還算利索,雖然有些吐字不清,但也很不錯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抓了針線包。


    觀看的男眷們,見他抓了針線包,全都誇了起來,好話不要錢一樣。


    此事傳到前院,女客們也都笑著說起了吉祥話。


    “男兒家,就該這樣,學學男紅,讀讀男德,就是頂頂好的了。”


    “對對對,沒錯。”


    一場熱鬧的周歲宴結束了。


    鍾如凰喝了個半醉,見天色還早,就迴了自己居住的主院。


    這樣的日子,她要給弄玉麵子,要去他的院子留宿。


    但弄玉那個身子,又不能侍寢,就是純蓋棉被聊天。


    鍾如凰進了主院,“範魚,讓人打盆熱水過來,本王要泡腳。”


    泡腳,解解乏,醒醒腦子。


    範魚下去安排了,很快就有專門的洗腳侍男,端著熱水來給她泡腳了。


    洗腳虜跪在地上,脫了鍾如凰的鞋襪,把她的腳,小心翼翼的放進有些微燙的熱水裏。


    鍾如凰眉頭微皺,很快又鬆開,臉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


    她本就喝了酒,這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鍾如凰半躺在軟榻上,眼眸微閉,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


    而給她洗腳的洗腳虜,看她睡著的模樣,不由咬咬唇,透過厚厚的劉海,有些癡迷地看著她。


    殿下。


    他心裏默默地叫著殿下兩個字。


    一隻手,不受控製的慢慢往上。


    醉酒的女人不好惹。


    尤其是鍾如凰這樣武力值超群的。


    當他的手拉開鍾如凰的腰帶時,他的手腕也被攥住了。


    鍾如凰半醉不醉地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洗腳虜,她勾唇。


    “勾引本王?”


    秋草留著厚厚的劉海,遮擋住了他大半的麵容,隻有紅潤的唇瓣和小巧的下巴露了出來。


    他看到自己被發現了,微微愣了一下,就跪了下來,仰起頭,撩起頭發,露出一張狐狸精般魅惑的臉龐,羞澀道:“請殿下憐惜。”


    說著,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衣服滑落下去。


    鍾如凰目光微垂。


    這個的胸大肌,貌似比她的小籠包大?


    “殿下……”


    蕭子鸞把後院管的嚴,敢爬床的幾乎沒有。


    是幾乎沒有,不是沒有。


    秋草實在是受不了清苦的日子了,還要受管事公公的克扣,加上鍾如凰實在出眾,所以他就起了爬床的心思。


    鍾如凰住主院的時候少,但也不是沒有。


    所以他花了所有的積蓄,在主院謀了個洗腳虜的差事。


    這差事清閑,可能一個月都伺候不了一次,但也是能見到殿下的。


    這不,他等了好幾個月,終於等到了機會。


    秋草主動握住鍾如凰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


    他都這麽勾搭了,鍾如凰自然不會客氣。


    何況她這段時間,大多數都是吃素,要不就是半饑不飽的。


    灰色的侍男服飾落到了地上。


    紅色的精致衣裙,落到了地上。


    軟榻有規律的哎呀了起來。


    門外,端著醒酒湯迴來的範魚:………


    得,看來殿下是用不上醒酒湯了。


    範魚端起醒酒湯自個喝了,然後守在了門外。


    她順便看了看天色。


    距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呢,夠殿下折騰的了。


    事實上,鍾如凰也隻來了那麽兩次,天就黑了。


    她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又看了看使勁勾搭她的秋草,撇開了他的手。


    “範魚。”


    她喊了一聲範魚,起身下榻,順手丟過衣袍蓋住秋草。


    秋草有些驚慌的縮在軟榻上。


    範魚進了屋子,目不斜視,伺候鍾如凰穿衣。


    “讓他去主院後罩房住著。”


    範魚懂了。


    殿下的意思是不給喝避女藥,讓其住後罩房,就是等什麽時候有孕了,什麽時候再給個通房小侍的名份。


    除此之外,就什麽也沒有了。


    鍾如凰穿好衣服,就出了主院,往弄玉居住的落雲軒去了。


    範魚留下來,關門出去了。


    “這位小哥,請收拾好自己,虜帶你去後罩房。”


    秋草滿腦子不解。


    他的清白身子給了殿下,為什麽殿下不給他名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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