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兒臉色蒼白道:“虜仆葉氏給武王殿下叩禮。”


    說著,就給她磕了一個。


    鍾如凰挑眉,走過去,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葉郎子起來吧。”


    葉柳兒乖巧的站了起來。


    然後,兩人一起進了屋子。


    趙爹爹讓人送來了美酒美食,隨即就退了下去。


    葉柳兒蒼白著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恭恭敬敬的,實則眼裏不冷不淡的。


    他是失憶了。


    但他骨子裏的驕傲告訴他,他不願伺候武王殿下。


    也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哪裏來的。


    鍾如凰呢,不過是想要知道他背後有沒有人,順便占個便宜而已。


    要說喜歡葉柳兒,那也不見得。


    葉柳兒骨子裏是清高驕傲的。


    但是鍾如凰不來的日子裏,他沒少被調教折磨,所以知道想要過好日子,就要順從鍾如凰。


    因此,在鍾如凰讓他彈琴跳舞唱曲時,也沒敢拒絕。


    這麽一通下來,天就漸漸的黑了。


    鍾如凰喝的半醉,她的安祿山之爪就摸到了葉柳兒身上。


    “殿下……”


    葉柳兒順勢被撲倒了。


    然後……


    他自然是被這樣那樣了。


    他暈了醒,醒了暈。


    今夕不知何夕。


    恍恍惚惚中再一次暈了過去。


    反觀鍾如凰,原本醉了的模樣,哪有半分醉了的樣子。


    她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就閉上了眼睛,一副睡著了的模樣,懷裏還摟著早就體力不支暈過去的葉柳兒。


    門外守著的範魚,也一副在打盹的模樣。


    一股迷香飄過,她臉朝下,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範魚:鼻子要磕斷了。


    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門外。


    他的臉上,戴著一塊麵紗,遮住了他的模樣,隻露出一雙魅力十足的眼眸。


    他輕輕推門而進。


    聞著屋子裏濃濃的薔薇香,他不悅的眯了眯眸子。


    這個廢物,也就剩下勾引女子的本事了,跟他那個賤人爹一樣的上不得台麵。


    庶出就是庶出。


    沒出息。


    要不是武王實在是過於警惕,他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百草樓的時候,他原本想要勾引鍾如凰,從而殺了她,讓那個狗皇帝心疼的。


    誰知鍾如凰過於警惕,直接離開了。


    後來得知鍾如凰成了鎮關親王,他就改變了主意。


    他想要裏應外合,得到朝天關的軍事布局圖,勾結平寧王朝和盛雲王朝的人,打開朝天關,讓她們三個王朝徹底混戰起來。


    然而,朝天關的軍事布局圖,以前在孫老將軍的手裏,後來到了鍾如凰的手裏。


    想要拿到軍事布局圖,就要接近鍾如凰。


    他看出來鍾如凰不像是表麵那麽老實,武功也不是那麽普通,所以思來想去,就給他那沒用的庶弟灌了失憶的藥,把他丟了出來,用來接近這位武王殿下。


    如今他庶弟的使命,算是結束了。


    一股淡淡的薔薇香,再一次飄散開來。


    閉著眼的鍾如凰:………


    他爹的!


    沒完沒了是吧?


    又來給她下藥?


    不知道她百毒不侵嗎?


    這事兒吧,鍾如凰隱瞞的很好,沒有任何人知道。


    包括她的心腹範魚,都是知道的。


    不能暴露她百毒不侵的事兒,所以每次中藥她隻能按著別人的劇本演下去。


    本來她還覺得是不是自己多疑了,現在她知道了。


    根本不是她多疑。


    而是葉柳兒的確有問題。


    柳葉兒厭惡地看著昏迷過去的葉柳兒,在床柱上按了一下,牆邊就出現一個暗道。


    他伸手把葉柳兒從暗道口推了下去。


    若不是武王實在是不好接近,他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法子。


    葉柳兒進了暗道後,柳葉兒就關了暗道。


    然後,他看向明顯藥物發作的鍾如凰。


    隻要能複興大魏王朝,不過是區區清白之身而已,他能舍棄。


    柳葉兒把地上屬於葉柳兒的衣物收了起來,轉而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跟葉柳兒的衣服是一模一樣的。


    脫了衣服後,他就主動爬進了鍾如凰的懷裏,被眼眸赤紅的鍾如凰按到了床榻上……


    他閉上了眼睛,然後她為所欲為。


    潔白的手臂上,朱紅色的守宮砂,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柳葉兒的眼角劃過一滴淚。


    他到底是男兒家,對自己的清白身子,還是有幾分在乎的。


    但他是大魏王朝的遺脈,又是正室嫡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為了能複興大魏王朝,所以他願意。


    全程,柳葉兒都閉著眼。


    但凡他睜眼看看,就能發現鍾如凰看似中藥了,實則清醒的很。


    不過是碰個男人罷了,她一點都不介意。


    何況,這還是個清白身子呢。


    她不虧。


    在柳葉兒沒有察覺時,鍾如凰早就摸過他的脈門了。


    有內力。


    跟葉柳兒完全不同。


    在天蒙蒙亮時,鍾如凰才結束了,裝作累著的樣子睡著了。


    柳葉兒隻覺得渾身酸軟,沒有一絲力氣。


    他咬著牙,從床上爬了起來,把他特意鋪到床上的白帕收了起來。


    繡著紅梅朵朵的白帕,被他丟進了暗道裏。


    看著青青紫紫的手臂,他暗罵了一句鍾如凰是屬狗的。


    略微收拾了一下,他就撐不住睡著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


    哪怕他習武,也還是累。


    門外,一直裝中了迷藥的範魚,開始了她的表演。


    捂著鼻子從地上坐了起來。


    “哎呦,我怎麽睡著了,還磕地上了,我的鼻子……”


    範魚哎呦了一會兒,就開始給自己處理磕出血的鼻子。


    同時,她心裏也思索了起來。


    屋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範魚多少有點兒猜到。


    但對方為什麽這麽做,她就不知道的。


    說到底,知道的消息還是太少了。


    鍾如凰悠哉悠哉的淺眠了兩個時辰,在午膳前睡醒了。


    一醒來,就看到葉柳兒跪在床邊,手裏端著一盆水,一副等著伺候她的模樣。


    鍾如凰挑眉,對著麵前的葉柳兒看了看,理所當然的伸開手,讓他給自己擦身子。


    葉柳兒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仔細認真的服侍她。


    在這期間,鍾如凰的手指不動聲色的碰了一下他的脈門。


    嘖嘖!


    會玩啊。


    昨晚還內力充沛呢,今天就沒有了,看樣子是吃藥隱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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