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可不怕蕭家主這個紙老虎。


    “是,我是不懂,但我告訴你,蕭家都是我女兒的,這個賤種他不配。”


    說完這話,王氏甩著袖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蕭子鸞,就轉身走了。


    “你……”


    蕭家主指著王氏這個潑夫的背影,一副想罵什麽又罵不出來的模樣。


    同時,她心裏覺得丟臉極了。


    這個該死的王氏,不知道這是在孩子麵前嗎?


    “咳咳……”


    蕭家主咳嗽兩聲,掩耳盜鈴。


    “兒啊,你放心,母親答應的嫁妝,不會少了你的。”


    “你累了吧,迴去休息吧。”


    蕭子鸞對著蕭家主行了一禮,就迴了自己的院子。


    蕭家主則是迴了主院,剛一進門,就聽王氏冷哼了一聲。


    “怎麽?你兒子飛上枝頭成了皇女夫,你就大方起來了?”


    “你這男人說的是什麽話?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是對我好,我可是給你生了唯一的女兒,就憑這一點,你就該對我好。”


    “我都知道,但你也得聽我把話說完啊。”


    蕭家主在乎的可不是蕭子鸞這個兒子,在乎的是他皇女夫的身份。


    “你說,你要是說不好,我是不會同意的。”


    別看王氏一副潑夫的模樣,但他心裏知道,一旦蕭家主下定了決心,他再怎麽鬧都是無濟於事的。


    還不如趁此機會給自己的女兒謀劃好處。


    就像是當年一樣,他就算是被蕭家主的父親趕走又怎麽樣?他還是成了她的外室,吃穿用度跟牛氏那個賤男人一樣,還不用孝順那個老不死的。


    甚至,他還父憑女貴,登堂入室成了繼室。


    “你也知道,子鸞那孩子以後就是皇女夫了,不管喜不喜歡他,這嫁妝是不能少的,他過的好了,咱們蕭家才能過得好,咱們的女兒才有希望入仕。”


    蕭家聽起來是皇商沒有錯,但整個清瀾王朝有十個皇商呢,蕭家的背景是最弱的,連個有皇室血脈的皇子都沒有。


    蕭家主本來以為,自己的庶弟入宮成了皇侍,蕭家就能青雲直上。


    誰知,她那個庶弟是個不爭氣的,愣是難產而亡了,還是父女俱亡,連個孩子都沒有留下來。


    自從她那個庶弟死了,蕭家在皇宮裏就沒有人了,這幾年蕭家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不然,她也不會計劃著把蕭子鸞送進宮裏了。


    而且,蕭家主知道蕭家不過是有個皇商的名頭,說到底還不就是個商人。


    士農工商,商人最是低下,繳納的稅務也是最高的。


    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也滿身銅臭味,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入仕。


    但這很難,因為清瀾王朝不允許商人之女參加科舉考試。


    唯一能走的,就是被人舉薦,或者是給人當幕僚。


    前者難度大,後者一不小心會送命。


    蕭家主就那麽一個女兒,自然是不想讓她送命。


    現在蕭子鸞成了五皇女夫,反而讓她看到了希望。


    隻要自己女兒有本事,讓五皇女看到她的才華,何愁沒有入仕的機會呢。


    蕭家主將這其中的道理,掰開了,揉碎了,講給了王氏聽。


    可憐天下母父心。


    蕭家主對兒子不在乎,對唯一的女兒在乎的很。


    王氏一聽蕭子鸞嫁給鍾如凰有這麽多好處,而且大部分好處都能謀劃給女兒,就對蕭家主提議陪嫁豐厚嫁妝的事,沒有那麽排斥了。


    “妻主說的是,都是我之前相差了,我給你賠不是,還請妻主不要計較。”


    王氏是個能屈能伸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放下身段討好蕭家主,還爬了一迴她的裙底。


    要不然蕭家主也不會那麽稀罕他。


    就憑他這麽會討好人,蕭家主也舍不得他。


    快兩百斤的蕭家主,壓著王氏,來了好幾迴,才覺得盡興了。


    她摟著渾身汗濕的王氏,摸著他的後背,喘息了一會兒,這才開口。


    “為了咱們的女兒,這段日子你可要對子鸞好一點,他父親留下的嫁妝,就讓他都帶走吧,嫁妝也比照其他皇女夫的來,就給一百二十台嫁妝,至於壓箱底的銀子……”


    一百二十台嫁妝,王氏還是願意的,都是為了他的女兒。


    但是嫁妝銀子。


    “我看這嫁妝銀子,就不必了吧。”


    那可都是他女兒的錢。


    “你看你,又犯軸了不是,你當五皇女是其他的皇女呢,有顯赫的父族。”


    蕭家主消息靈通,陛下目前一共就八個皇女,她哪個都打聽的清清楚楚。


    這位五皇女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絕對是眾位皇女裏,家底子最薄的。


    這在皇宮裏,吃穿用度有內務府管著呢,一旦出宮開府,就哪哪都要錢了。


    她那是給蕭子鸞嫁妝銀子嗎?


    她那是間接討好五皇女呢。


    畢竟,別的皇女可不缺她這點兒銀子,她想討好都沒門路呢。


    王氏又被蕭家主說教了一通,也明白這嫁妝銀子不能省,不止不能省,還要多多的給。


    “那妻主,你覺得給多少合適?”


    蕭家主搓了王氏一把,翻身而上。


    “就……暫且定十萬兩吧。”


    王氏尖叫一聲,就嗚嗚咽咽了起來。


    …


    …


    蕭家內部的事,鍾如凰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她的婚事,有內務府和禮部操辦呢,用不著她操心。


    就連接親都不用,到了成親的時候,隻需要在皇宮東側門接一下就行了。


    誰叫她沒有出宮開府呢,所以接親就免了。


    而皇宮裏規矩繁瑣,皇女夫可沒資格走皇宮正門,隻能走東側門。


    隻有皇夫和太女夫有資格從皇宮正門抬進皇宮,其他人是沒這個資格的。


    如果昭和帝願意娶繼夫的話,這個繼夫倒是能從皇宮正門進。


    可惜,昭和帝心裏隻有昭賢皇夫,在昭賢皇夫病逝後,就將皇夫之位空置了起來,後宮裏身份最高的是皇貴夫小金氏,相當於副皇夫了。


    蕭家主勸好了王氏,就準備起了蕭子鸞的嫁妝。


    婚期急促,所以很多東西都是直接花錢買,現做是來不及了。


    蕭子鸞則是窩在自己的院子裏,繡自己的嫁衣。


    作為一個男孩子,懂事後都要學男紅,要會繡花,嫁衣也都是他們自己繡。


    一般十二三歲開始相看時,嫁衣就要繡起來了。


    蕭子鸞的嫁衣已經繡好了,就差一個蓋頭了。


    他是沒有未婚妻的,因為蕭家主從一開始就是打著把他送給昭和帝的主意,又怎麽可能會給他相看人家。


    誰知,弄巧成拙,蕭子鸞反而走狗屎運成了皇女夫。


    昭和帝限期讓鍾如凰一個月內成婚,欽天監算了又算,這才算到本月的六月二十八是個好日子,宜嫁娶,諸事大吉。


    將日期呈報給了禮部和內務府後,欽天監的人就再一次閑了下來。


    ………


    次日,也就是六月初八。


    鍾如凰難得睡了一個懶覺,日上三竿才起來。


    平時她要讀書,天不亮就起來了,可沒有睡懶覺的機會。


    一共就放假三日,初六,初七,初八。


    初六是昭和帝的壽宴,要早早起來準備,自然睡不了懶覺。


    初七她被一大早那啥啥在床了,同樣沒有睡懶覺。


    隻有初八這天,她終於睡了一個懶覺。


    鍾如凰伸了個懶腰,就從床上下來,她沒有喊人伺候,抖開範魚昨晚準備好的淡青色衣服,三兩下就自己穿好了。


    因為要低調的緣故,鍾如凰的衣服大多數都是淡色係的,顏色豔麗的一件都沒有,唯一顏色亮眼的,大概就是她的黃色皇女服了。


    等範魚聽到屋裏的動靜,端著銅盆進來時,鍾如凰的衣服已經穿好了。


    “殿下,虜仆不是說了嗎?這些事不用您動手的。”


    這要是傳出去了,會讓別人以為她們這些個太監不會伺候主子,隻能讓主子自力更生呢。


    鍾如凰輕輕一笑:“好,本皇女知道了。”


    她這不是忘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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