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華當天晚上就去了馬家要錢,結果馬父又想反悔,任由王蘭花躺在地上撒潑。


    馬建國則在一旁裝老實,其實在偷笑。


    陸銘華對著馬建國踹了過去,把他踹得倒飛著撞到牆上,又滑落下來。


    偏生肚子上連個腳印都沒有,想報警也沒有說服力。


    這一下可把兩個老家夥嚇得不輕。


    偏偏陸銘華還笑著對他們說,“沒關係,你們可以繼續鬧騰,大不了我天天去馬叔單位跟那些叔叔阿姨講一講馬叔平時怎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


    馬父想到那畫麵,最後還是選擇妥協,把原身的彩禮錢五百塊全還了迴來。


    三轉一響也被折成錢給了陸銘華。


    錢比現在買的價格少了幾十塊,但陸銘華無意跟他們糾纏,拿錢走人了。


    這期間陸銘華也不光是跟馬家人糾纏,她也沒忘記苗家那些破事。


    她知道因為離婚那一鬧,苗建中肯定不敢把剩下的錢藏在家,這幾天她出門都是在尋摸地方。


    生子係統上個世界得了不少能量,居然要升級了,不能指望它幫忙了。


    也不知道這破係統升級後能有什麽改變。


    陸銘華盯上了小三上位係統,誰知道這貨還不如生子係統,在沒有網絡的世界連找個位置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怎麽混成個智能係統,還把人忽悠瘸的。


    陸銘華隻能自己找,不過她經過這麽多世界的曆練,不光修為有所增長,神識也漲了不少。


    她的盯梢對象是一個叫趙俊傑的人,是原身記憶中最後買下布匹三廠地皮和機器的人。


    盯梢才三四天,苗建中私下裏和這個人見了兩次,並且每次都喬裝一番在趙俊傑的出租屋裏見麵。


    沒錯,就是這樣一個名下什麽資產都沒有,買下了布匹三廠。


    陸銘華之所以沒去找政府的人,主要是苗建中那三個女婿都在有關部門上班,認識的人多,萬一她找的人和他們有關係不就打草驚蛇了。


    上輩子原身可是給市長信箱投了自己知道的東西,但上麵沒啥反應,最後原身反倒成了替罪羊。


    也可能有反應,但被有心人提前告知,他們有了應對,什麽都沒查出來。


    這事要有具體證據才行。


    陸銘華決定晚上去一趟趙俊傑的出租屋。


    等歡歡睡熟,半夜十二點過後,陸銘華感受了下隔壁劉奶奶唿吸均勻,看樣子也是熟睡狀態,她換了身打扮,翻牆出了院子直奔找俊傑的家。


    用香丸讓他睡得更沉一些後,陸銘華翻找起來。


    果然找到了不少東西。


    有原身之前在苗家發現的幾個木箱子,不過這些木箱子最上麵放著過時的布匹。


    布匹三廠的很多員工發不了工資,每家每戶發了不少頂工資的布,即便被搜出來,也不會有人起疑。


    不過在這些布的最下麵,放著用文件袋裝的一遝一遝大團結,還有賬本。


    當然,也有純粹放著布匹的箱子。


    陸銘華隻拿了兩個文件袋和兩個對應的賬本以及一封親手寫的信送去了市長家裏,連字跡都是模仿原身的。


    她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


    原身記憶中,市長因為此事受了嚴重的處分,被革職不說,還被判刑,實際上他沒收到多少好處。


    因為原身和女兒死的前三天,市長父母和他女兒被凍死的消息上了報紙,說是惡有惡報。


    隻有他妻子和兒子熬了下來。


    原身當時沒想明白怎麽迴事,但仔細想一下,如果市長真的收了好處,不可能不安排好退路,任由父母妻兒跟著受罪。


    或許原身給市長信箱投遞的信根本沒到對方手裏。


    這段時間陸銘華還是時常注意著趙俊傑那邊的動向。


    不知道是不是苗建中怕夜長夢多,加快了對布匹三廠的破產申請,地皮和機器正在對外進行售賣。


    沒錯,這輩子連拍賣這個做做樣子的流程都沒有了。


    又兩天過去,趙俊傑就置辦了一身西裝,帶了兩個像是助理秘書樣的人拿著公文包往布匹三廠去了。


    就在合同簽約剛完成時,就被人推開會議室的門按在當場。


    苗建中的臉色在那一瞬煞白如紙,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之後的事情就順利了。


    和苗建中有過密的親眷但凡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人都被帶走問話。


    沒辦法,有陸銘化的賬本和信件提醒,市長又不是吃白飯的,從趙俊傑家搜到了很多東西。


    再加上自從苗建中當上布匹三廠的廠長後,就不知道收斂,專門找來村裏那些痞子來搗亂,把布匹三廠弄的烏煙瘴氣,讓工人們苦不堪言,現在他被抓,有不少憋得久了的工人自己組織起來去政府門口舉報。


    沒多久苗建中,他的三個女兒女婿,苗愛國,趙俊傑,那些被他召集來的混子,還有市長秘書,以及再往上的人都被判刑了。


    誰叫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沾手了。


    因為金額過大,其中還查出兩條人命,苗建中和趙俊傑要吃槍子兒。


    看到報紙上市長秘書的照片時,陸銘華和原身記憶中那個和公公在政府門口說話的人臉對上了。


    怪不得市長沒行動,想必原身寫的舉報信被這秘書給處理了吧。


    在苗建中被抓後,張愛花就來找陸銘華鬧過。


    她形容枯槁,像是一夕之間老了十幾歲,“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舉報的?”


    “是。”沒什麽不能承認的,陸銘華感受原身的心情,準備離開這裏,等原身迴來,她已經在外麵安頓,不必再麵對這裏的人。


    等原身迴來後,想不想迴來都看她自己的意思。


    張愛花:“!!!”


    她來找陸銘華鬧,也隻是想從她手裏拿迴一些錢,她家被封,一把年齡還被開除,兒子閨女都進去了,無處可去,隻能想辦法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但她不覺得陸銘華真的敢舉報,畢竟對方手裏還拿著他們家貪來的五千塊。


    現在聽到陸銘華承認,震驚地瞪大了眼。


    “你你你,你怎麽敢?就不怕我舉報你也是同夥嗎?別忘了你手裏可有從我家這兒拿走的五千塊呢。”


    “去舉報吧,我不怕。”


    因為塵埃落定後,市長找過她談話,人家不笨,調查後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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