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豹見多了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審問起來那叫一個手拿把掐,沒多久王媽就交代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之後,風狼和風豹讓她配合劉秀容,到時候好一網打盡。


    不過,這時候他們的保鏢公司人數還少,怕到時候出紕漏,倆人還打電話給已經退伍還沒找到適合工作的同行。


    之前倆人不敢聯係戰友們,是怕接不到活兒,給人開不起工資。


    這次有陸愛國發話,不管找多少人,花多少錢,都要把幕後黑手抓個現行。


    陸銘華表示自己也可以配合。


    陸愛國哪能放心,再三囑咐風狼和風豹,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陸銘華摻和。


    風狼和風豹自然答應,不管怎麽樣,雇主的安全都排在第一位。


    原身每天要學習的東西不少,今天鋼琴課,明天英語課,原身還酷愛擊劍,陸愛國兩口子自然不會反對。


    這天,鋼琴課上完,緊挨著就是擊劍。


    上擊劍課的時候,來了個新學生,比陸銘華小一歲,不知道怎麽的,就纏上了陸銘華,非要和他對練。


    擊劍老師問了陸銘華的意見,陸銘華無所謂。


    剛出招,陸銘華就感覺到了對麵那孩子的不一樣,有兩把刷子啊。


    但在陸銘華這個老油條麵前,一切都白給,沒幾下那孩子就敗了。


    摘下頭套,那孩子還處於震驚中。


    好像陸銘華勝過他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近距離看這孩子的臉,陸銘華不知道為什麽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但陸銘華仔細想了又想,都沒在原身記憶想起來。


    擊劍課結束後,本來對陸銘華態度還怎麽友好的張國棟小朋友過來問:“陸銘華,你打敗了我,以後就是我的朋友了,我能去你家做客嗎?”


    陸銘華一臉莫名其妙,搖頭,“不能。”


    最起碼最近不能,得等人販子落網後再說。


    張國棟一臉錯愕,似乎沒想到陸銘華會拒絕,眼睛頓時就紅了。


    陸銘華正想轉身走人,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就改變了主意,“別哭了別哭了,就沒見過像你這麽愛哭的男子漢大丈夫,你什麽時候想去我家,就告訴我一聲好了。”


    她去找老師要了紙筆寫下家裏電話遞給張國棟就離開了。


    張國棟擦了擦發紅的眼睛,握著寫著電話的紙片也離開了。


    陸銘華迴到車上,道:“風狼叔叔,今天擊劍班來了個叫張國棟的小朋友,你查查他的身份吧。”


    風狼沒廢話,答應了下來。


    一個星期過去,陸銘華又要上擊劍課了,也不知道風狼查到了什麽,叮囑她,“小華,不要跟那個叫張國棟的小朋友單獨出去,我以後都隨時隨地跟著你。”


    陸銘華點點頭。


    擊劍老師倒是沒對風狼進來圍觀小朋友們上課有什麽意見,倒是張國棟小朋友臉色不大好看。


    中間休息的時候,他還湊到陸銘華耳邊小聲嘀咕,“陸銘華,原來你爸爸也安排了保鏢時刻盯著你,我爸爸也和你爸爸一樣,讓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不過我的情況比你好一點,保鏢不會跟進補習班裏來。”


    陸銘華:“哦!”


    張國棟語氣有些著急道:“你都不反感被人時刻盯著嗎?不喜歡自由自在,自己做主嗎?”


    陸銘華神色淡淡,“我比較懶,喜歡被爸媽安排好一切,之前我在火車上差點被人販子帶走,還是覺得有人看著比較安全。”


    “我爸媽經常不在家,就我一個人,可以去你家玩嗎?”


    陸銘華看了他一眼,這次沒再拒絕,“好啊。”


    “真的嗎?今天方便嗎?”張國棟一臉急切道。


    陸銘華更加確認心中那個猜測了,點頭,“方便,不過我下午四點半還有英語課。”


    “沒關係,到時候我也有課。”


    就這麽著,張國棟到了陸家。


    起初,他很拘束。


    但陸銘華刻意找借口走開後,據風狼的觀察,張國棟又會站起來摸摸這裏,摸摸那裏,露出很懷念的神色,


    仿佛他曾經在陸家住過很長的時間,這次來是故地重遊。


    待陸銘華上英語班迴來後,又聽到風狼跟陸愛國說,“真是奇怪,那孩子臉上的神色顯得很滄桑,根本不像他這年紀該有的。”


    “實在不行,暫時別讓小華去上那擊劍班了。”


    陸銘華搖頭,“爸爸,我覺得這樣不行,咱們一天抓不到背後的人,就一直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還不如順著張國棟,反正有風狼和風豹叔叔以及他的朋友們時刻保護著我,諒他們也翻不出多大浪花來。”


    她現在頂著一個十歲孩子的殼子,這麽一本正經說出這番話,讓陸愛國好笑不已,又覺得自家崽經曆被拐一事後,成熟了太多。


    幾經猶豫,有風狼和風豹保證會隨時跟進陸銘華,陸愛國才同意。


    之後張國棟還往陸家打了幾次電話,都是找陸銘華的,還約陸銘華周末去遊樂場玩。


    來了。


    陸銘華同意了,把消息告訴了風狼和風豹。


    風狼和風豹提前做了部署。


    又是一周後,王媽那裏接到了電話,說是讓她在陸銘華保鏢的飯菜裏下藥。


    當天上完擊劍課後,張國棟就興衝衝拉著陸銘華往外走。


    陸銘華當然不可能上他家的車,而是坐著自家的車。


    張國棟不高興地撅嘴,但想到什麽,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


    兩個人倒是玩了不少項目,到下午該上英語課的時候,英語老師突然打電話說有事,下午不能上課了。


    張國棟笑得更燦爛了,“好了,銘華,咱們能玩盡興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棒棒糖,“喏,這個口味的棒棒糖是我爸爸從國外買的,可好吃了。”


    陸銘華接過,撕開棒棒糖的包裝放進嘴巴裏,實際上在糖進入她嘴巴的一瞬,就被小銅鏡換了。


    張國棟拉著陸銘華在長椅上坐下,“我累了,想歇會兒。”


    陸銘華:“好,我也喝口水。”


    張國棟正要拿自己的小水壺遞過去,就見那個叫風狼的大個子保鏢遞給陸銘華一個水壺。


    他不高興地鼓了鼓嘴巴,但想到很快這些待遇就屬於他的了,就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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