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帥接到線報,那個小客棧裏發現了慕纖纖被換掉的衣物,他立即率領親信趕來。


    店小二戰戰兢兢地指向城門方向,“少帥,那個房間的客人往城門那邊去了。”


    “有幾個人?都什麽模樣?”


    “信息登記是一個女人,具體模樣沒看清楚。”


    “分頭追,我到北城門。”傅少帥命令道。


    不多時,傅少帥到達了北城門,他不打算放過任何有可能藏有慕纖纖的車輛,就連已經出了城門的,也讓其停下來要親自檢查。


    陸銘華聽到嗬斥聲,停下了馬車。


    兵士們圍在馬車兩旁,傅少帥步履從容地走近馬車,掀開厚重的車簾——


    隻見裏麵躺著一個病怏怏的麻子臉,在看到他時還淚流滿麵,隻是那張臉太醜了,讓他厭惡地放下了車簾。


    一個大男人居然做出這種姿態,實在讓人惡心。


    隨之,傅少帥不耐煩地揮手,“走走走。”


    轉身離開之際,擦肩而過的間隙,心中有些不適,但當下並未多想。


    錯失救援機會的慕纖纖哭的幾乎昏厥,為什麽少帥不多看看她,如果多看兩眼,說不定就能認出她了。


    這一刻,慕纖纖後悔莫及——早知道陸銘華是這麽個睚眥必報的人,她就不該慫恿她娘算計陸銘華!


    與此同時,趕著馬車的陸銘華心情大好,“別哭得這麽傷心呀~你很快就能跟你親愛的母親相聚了呢。”


    她語氣輕鬆地調侃著,抽了一記馬屁股,讓馬兒跑的更快了些。


    一路上慕纖纖都在想辦法逃跑,但陸銘華一直讓她處於不能動的狀態中,隻能心焦地看著路一天比一天偏僻。


    到了這個山村後,慕纖纖身上的女主光環就弱了下來,因為這裏比較偏僻,馬車進不來,陸銘華棄了馬車,選擇騎馬進村。


    因為路不好,她把慕纖纖顛簸到了馬下,馬蹄子踩在她的小腿骨上。


    陸銘華本以為慕纖纖會沒事,誰知道這次她身上沒冒出金光保護。


    陸銘華沒了顧忌,把慕纖纖的另外一條腿也打折了。


    不要說陸銘華狠,隻能說她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原身即便被賣到山村裏,也一直在想辦法逃跑,可那些人打斷了她的腿,她實在受不了,一腦袋撞牆上,把自己撞死了。


    原身要報仇,不讓害她的人好過,那就都嚐嚐斷腿生活沒指望的滋味兒吧。


    苗秀荷本來還指望女兒能想辦法救她,誰知道等來的卻是慕纖纖也被送到了這裏來。


    沒了指望,她整個人就瘋了。


    慕纖纖也要瘋了,指著小廝裝扮的陸銘華大叫,“她是女的,比我還漂亮,你們這裏不是缺媳婦嗎,快把她也抓了。”


    村裏的男人們眼前大亮,慢慢朝陸銘華圍了過來,陸銘華從腰間拿出一把槍,朝距離最近的那個男人“砰”兩腿之間的那二兩肉開了一槍。


    那男人摔倒在地上,兩腿哆嗦著,手想捂住那個地方都不敢,嘴裏嗬嗬喊著救命,找大夫,疼死他了。


    陸銘華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把頭上的瓜皮小帽摘下來,連帶著臉上的易容麵皮揭了下來,“你們大概不知道吧,老娘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叫‘閹割大王’,很多人看我這臉長得好,就小瞧我,於是我練了一手飛刀,一飛刀過去就能割下一個卵蛋來,還能叫另一個卵蛋好好掛在那兒,你們想試試嗎?”


    話落,她把手槍別迴腰間,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十來把飛刀,開始隨意瞄圍著她的漢子們。


    漢子們:“……”下意識夾著雙腿往後退。


    慕纖纖瞪大眼,“不要相信她,她是我們那兒鎮上有名的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麽可能學那種醃臢手段?”


    漢子們不敢堵,沒人再往前,就算這女的說的那飛刀扇卵蛋是假的,但憑她那槍法,他們也不敢堵。


    陸銘華一臉可惜道:“你們真的不想試試嗎?”


    漢子們齊齊搖頭,誰他娘的想試啊,一試命根就要沒了,他們有病才會想試。


    陸銘華衝慕纖纖擺擺手,“好好享受未來的日子吧,再也不見。”


    話落,在慕纖纖憤恨的神色中,她轉身離開了這個山村。


    飄渺的聲音在陸銘華腦海裏響起,“你為什麽不滅掉這些不把女人當人看的村裏人?”


    “我隻是來給原身報仇的,原身的遺留情緒告訴我最恨的是那五個糟蹋她的拐子和背後的始作俑者苗秀荷母女,我為什麽要多事?”


    這一刻,老天爺才知道自己看中的這個宿主有多冷心冷肺。


    當初他正是看中這孩子這點,起碼不必擔心她因為和小世界的人產生感情而留下。


    現在麽,他有點擔心這孩子太過冷心冷肺,日後迴到他的世界,不知道願不願意撥亂反正?


    陸銘華不知道這些,此時已經迴到了陸家,才不到三個月沒見,陸老爺的頭發就白了一大半。


    而陸銘華卻沒問,揮手在書房裏單獨給陸老爺展示了原身上輩子的記憶片段和原身聲嘶力竭要報仇的吼叫。


    “老天爺,我要報仇,我要害我之人都不得好死!”


    陸老爺看完之後,眼淚再次決堤。


    之前他看到陸銘華展示本事的時候,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現在更是心痛。


    陸銘華沒半分動容,陸老爺識人不明,不相信原身,原身才有了悲苦的命運,也該讓他知道真相。


    陸老爺在書房裏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頭發全白了。


    陸銘華仍舊沒任何關心的意思,家裏的下人都覺得大小姐有些過於冷心冷肺了,還有人勸她。


    陸銘華沒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因著有打不死的小強體質,她經常去跑馬,射擊,晚上還去歌舞廳看表演,日子不要太快活。


    老天爺那麽狗,她得抓緊時間享受,隻是還沒過半個月,她就被抽離了身體,可見原身的仇人都死了。


    哎,怎麽死的這麽快啊!


    好歹讓她多享受幾天啊!


    老天爺聽到陸銘華的自言自語,更心塞了。


    怎麽就能這麽冷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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