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抵琴帶著一眾俘虜,正準備前往之前與李聞見麵之地,結果李聞突然現身。


    “咳咳……小友,這可不興直接帶進流火城啊……”李聞說到,“這麽多人直接進去,隻怕會鬧出不小的動靜,到時候小友的身份也就難以隱藏。”


    “可是那有什麽關係呢?”鍾抵琴不解地問道。


    “算了吧,到時候等聯合國前來,將這些人捉拿歸案後,我們會細細向你道來的。”


    “那便聽信前輩的吧……”鍾抵琴能夠感覺到,李聞的年齡遠比看上去的大。


    不久之後,維和部隊趕來。


    “李先生,原來是您找到了星魁組織的基地,還將他們製住了。用的麻醉霧彈吧?”一名中年男子走過來,他樣貌粗獷,但給人一種可靠感,而且還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顯然是一名中國人。


    “不,是他們找到的,這兩位是我的徒弟。”李聞指向鍾抵琴與謝明雲。


    “哦,二位好,不愧是李先生的弟子,果然不凡,年紀輕輕就將這一極端組織一鍋端了。我叫盧郡安,不知二位姓名?”


    “鍾抵琴。”


    “謝明雲。”


    “二位好,呀,這位謝小兄弟近來辛苦了,臉色不太好啊,迴去之後可要好好休息。”


    “會的。”謝明雲尷尬地笑笑。


    “那這些人我們就押走了,之後獎金會通過李先生發放給你們的,規矩我們都懂。”盧郡安笑道。


    “嗯,我們走吧。”李聞向鍾抵琴二人給了個手勢。


    遠離約瑟夫的基地後,李聞才對鍾抵琴開口:“小友,你應該是剛剛到盡冬境吧?”


    鍾抵琴點點頭。


    “果然,你來自何方?不知這個道則盡失之地,為何還會引來你們這些修士?”


    ……


    “也是個苦命人。”鍾抵琴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後,李聞感慨道,“不過我勸你早些離開這個世界,畢竟此處道則盡失,你想要修煉,難如凡人徒步登天。”


    “但您是修士,不是麽?為何您能在這個世界修煉?”


    李聞笑著搖搖頭,而後開口:“你與謝明雲交換了記憶,那你應該知曉老子李耳吧?”


    “前輩與道家聖人有何聯係麽?”謝明雲插嘴問道。


    “我千年前的名字,就叫李耳。這是你們在曆史中能追溯到的最早的我。”


    謝明雲一驚。


    “無數時光之前,這個世界還能修煉,與鍾抵琴所在的世界無異,但從萬年前開始,這個世界的輪迴開始進入末期,道則開始崩潰,修煉愈發艱難,一部分剛定居在此星球的修士也因為難以再橫渡星空而留下,並與此地的人形高智慧生靈合居,成為了這顆星球上的人。一部分大能選擇突破宇宙的空間壁壘,進入那些輪迴未始之地。這個世界古籍上的修仙,隻是一些人借助殘存的道則碎片修煉到達一定高度而已。”


    “您為什麽不選擇離開呢?您至少應該是化身境啊。”鍾抵琴說道。


    “你不也有家麽?”李聞說道,看向鍾抵琴,而後看向宇宙,那是地球的方向。


    “你不也一樣想要殺迴你的家鄉麽?人會想家,鳥會歸巢,思鄉,是智慧生命都會擁有的感情,我們修士也不例外。”


    “那前輩能夠告訴我們輪迴究竟是什麽東西麽?在我的世界,輪迴隻存在於傳說中,相傳人死後會陷入輪迴,輪迴之後的靈魂會再度來到世界上,但是從未被證實過。”


    “你想知道,那就隨我來吧。”李聞手中浮現出一柄古樸的銅劍,而後在空中一劃,直接就開辟一道跨越數十光年的空間通道。


    穿過空間通道,三人來到了一處懸浮在太空的古殿。古殿由黑磚砌成,有數十丈高,在宇宙的背景下,顯得莊嚴肅穆。


    步入古殿後,幾人受到了與地球重力差不多的吸引力。


    “對於這裏的重力,你適應麽?不然可能容易摔跤,畢竟不同的星球上不一樣。”李聞問道。


    “還好, 重力很相似。”


    “那就好。這處古殿,是輪迴徹底開始之後才自己慢慢形成的,而且徹底形成之後它也在慢慢崩碎。”


    “你是說這是自動出現的?”


    “對,大道崩會之初,我的一個朋友在此遊曆,就看見幾塊石磚自動形成,並形成這殿,這裏麵,記載了輪迴是何物。”


    李聞帶著鍾抵琴與謝明雲走進古殿,一座石碑就立在古殿的正中間。


    石碑上唯有一段話:


    輪迴者 生命凋零 大道湮滅 無可逆 無可變 是為終 亦為始


    盡管石碑上的文字難以辨認,但是鍾抵琴與謝明雲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知曉其意義。


    “那這輪迴是怎樣開始的呢?”鍾抵琴還是有些疑慮。


    “不知道,沒人知曉,在這個宇宙道則最為繁華、生命壽命最為長久之時,輪迴開始了,大道崩壞,生命的極限壽命越來越短。我們嚐試過,沒有任何改變的方法,哪怕是無遙。甚至有人去到輪迴更深、已經沒有生命的宇宙,試圖找到答案,但是再也沒能歸來。”


    “可我們修士不是改變了壽命嗎?”


    “你真的這樣以為麽?我,為無遙境,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壽命的流逝遠快於普通時間。萬年前,我感知到自己能夠活到七億歲,但是現在,我覺得五億壽命就是我的大限。但是我據與幾位友人聯手推測,我們最終壽命不過一千萬年。在你記憶中,一位承道一段的壽命,都應該遠遠超過一千萬年了吧?”


    “可是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可能是被人操縱的麽?!這座古殿,說不定就是無上生靈隔空砌出的!!”鍾抵琴覺得這不過是一位視生靈如螻蟻的上位者在戲耍他們,畢竟即使到時候他搶迴生源界,到時候整個宇宙卻陷入輪迴,那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麽。


    “或許吧,但我們不想,我們至少在這片宇宙寂滅之前無法找到對抗輪迴的方法,與其一同沉眠,不失為一種浪漫的選擇。走吧,去取你的劍。”李聞笑笑,而後帶鍾抵琴迴地球,因為鍾抵琴的淩雲劍就在那裏。


    一路上,李聞向鍾抵琴介紹注意在這個宇宙的事項:“盡管這個世界的道則已經消失,但是不乏擁有道則威力的道之遺物,就如我開辟空間通道的青銅劍,你現在隻是化身,即使不知你為何自蘊道則種子,能夠動用道則,施展出強大手段,但若是遇到極其強大的道之遺物,多半也會不敵。


    而且你要小心提防那些科技文明,科技其實與修煉是同一時代的產物,隻是他們的路徑不同,一個利用道則,一個利用規則。道則其實隻是規則的衍生物,規則與宇宙同在,無法被生命牽動,隻能借助蘊含規則的無生命之物驅動。而且宇宙沒有走到輪迴的終點,規則也就不會徹底消失。科技強大的文明的武器能夠發出堪比無遙境的一擊,身為一方小星球的生靈,你沒有見過很正常,到時候要小心。何況你到時候要帶上謝明雲。”


    “可是為什麽我的星球沒有科技存在呢?”鍾抵琴不解。


    “一車一灶,都是科技,隻是其最為原始。你的星球修煉資源豐富,自然不用去使用發展更為艱難且完善需要數代數百代的先進科技。”


    ……


    地球。


    一方保險庫內放置著淩雲劍,隻是這時,這厚達數米的特製金屬保險櫃竟然被人用雙手撕開。


    一道黑色身影取出淩雲劍,用拇指試著劍的刃口,露出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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