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客棧隻有兩層,此人應該是從別處飛過來的。


    東方羽兮沒有動,她靜靜的坐在床上,隻是手卻抓住了金子的小手。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那人又小聲念叨。


    東方羽兮:“……”


    哪來的登徒浪子,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別人屋頂上思春。


    見東方羽兮沒反應,那人又道:“姑娘這般絕色,在下是第一次見,念念不忘,深夜叨擾,實屬不該,可在下實在想再看一眼姑娘,否則在下今夜恐難入睡啊!”


    東方羽兮皺眉,這人是不是有病,她的容貌,明明就極其普通,行在路上從來不會有人注意。


    這人卻說她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不是瞎就是認錯人了。


    東方羽兮依舊不吭聲,等著他自己識趣離開。


    奈何那人臉皮極厚,見她不理人,又假裝可憐道:“姑娘莫不是在妄自菲薄,在下句句肺腑之言,姑娘要相信在下啊,姑娘卻是在下從未見過的絕色。”


    金子似乎被他吵醒了,哼唧著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說話的屋頂。


    東方羽兮終於坐不住了,她單手抱起金子,打開房門,下樓。老板和夥計似乎都已經休息了。


    客棧的門依舊大敞著,似乎一直沒關。


    東方羽兮飛了出去,三兩步躍上屋頂,隻見她的屋子上坐著一個紅衣公子。


    月色很亮,那張揚的登徒子聽見有人過來,立馬將他一張風華絕代,勾人魂魄的臉對向東方羽兮,手中一把紙扇搖的飛起,漂亮的桃花眼一個勁兒的放電。


    東方羽兮麵無表情的一拳捶向了他精致的臉,那人有些詫異,卻動作極快的躲開了。


    東方羽兮又一腳踹了過去,那人依舊輕鬆躲開了。


    東方羽兮冷哼一聲。


    有點本事,怪不得敢深更半夜爬姑娘屋頂。


    她沒再動手,隻冷冷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人。


    那人鮮紅的衣擺上繡著幾朵彼岸花,花比衣服更豔,人卻比花更嬌。那人生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畫個淡妝扔隨便哪個青樓裏估計都是花魁一般的存在。


    他長眉入鬢,一雙桃花眼盛滿笑意,卻不怎麽真誠,鼻梁高挺,粉嫩的唇瓣有些薄,與他多情的桃花眼有些衝突,卻碰撞出更誘人的色澤。


    精致的瓜子臉,將他的五官恰到好處的收納其中。


    綢緞般的長發用一條紅色的發帶束在腦後,紅衣,黑發,襯得他的皮膚異常白皙。


    那搖的飛起的紙扇上寫著“天下入懷”四個字,行雲流水,張揚至極,一看就是他自己寫的。


    那人見東方羽兮不說話,隻是打量著自己。


    於是熱情介紹道:“在下上官雲飛,今日恰好留宿此城,晚間見到姑娘,驚為天人,輾轉難眠,這才叨擾姑娘,姑娘莫要因此厭棄在下啊。”


    東方羽兮冷淡道:“上官雲飛?沒聽過,既然見到了,你可以離開了。”


    上官雲飛不甘心道:“姑娘還未告知在下你的芳名?”


    “鳳流光。”東方羽兮隨口道。


    上官雲飛紙扇一合,往掌心一敲,歎道:“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好名字!”


    東方羽兮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都懶得告訴這登徒子,她是看見金子想到金子總會發光的,才起了“流光”這個名字。


    東方羽兮見上官雲飛還不走,不想奉陪了,她抱著金子就要迴去,上官雲飛見狀又攔在了她麵前。


    “姑娘天亮了要去何處,可否讓在下同行?如今這世道亂的很,姑娘也看到在下的修為了,保護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東方羽兮繞過他接著走。


    “姑娘真不考慮考慮,在下隻是想跟著姑娘,並無惡意,頂多就是貪慕姑娘美色,姑娘完全不考慮在下的建議,是怕在下是壞人嗎?”


    “姑娘誤會了,在下平日裏連一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別說殺人放火這等惡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何況是姑娘這般如花美眷,誰舍得欺騙傷害?”


    東方羽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油鹽不進狀態。


    金子卻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衫,東方羽兮不解的看向他,金子看看上官雲飛,又看看東方羽兮,意思很明顯,讓她帶著上官雲飛。


    東方羽兮更不懂了。


    這小家夥平日裏除了吃睡就是看著她發呆,不像能幹正事的樣子,怎的對剛見到的上官雲飛上心了。


    東方羽兮還是打算帶著上官雲飛,雖然不知道金子什麽意思,不過目前看來上官雲飛並沒有惡意,姑且帶著看看吧!


    她抱著金子跳了下去,準備迴客棧睡覺,上官雲飛一直跟著,東方羽兮要上樓了,他還跟著。


    東方羽兮不爽道:“上官公子,你該迴去了。”


    上官雲飛眨眨魅惑的桃花眼,道:“在下還是守著姑娘吧,聽說昨兒東邊死人了,在下擔心姑娘安危。”


    東方羽兮又不理他了,直接上樓,進屋,在上官雲飛想跟進去的時候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上官雲飛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有些鬱悶。


    這姑娘完全不解風情啊!


    不解風情的東方羽兮抱著金子上床睡覺了,毫不關心門外的某人會不會被殺人魔處理了。


    天剛蒙蒙亮,上官雲飛就敲了敲門,語調婉轉的喊道:“鳳姑娘,該起床了。”


    東方羽兮無視他,接著睡,倒是隔壁的薑酒和東方青戎被他吵醒了,出門想看看什麽情況。


    見東方羽兮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紅衣公子,薑酒蹙眉道:“你是誰,你找誰?”


    上官雲飛見到她也不驚訝,從容笑道:“兩位好啊,在下上官雲飛,找鳳流光鳳姑娘?”


    鳳流光?


    東方青戎率先笑出了聲。


    薑酒看看東方羽兮緊閉的房門,也恍然道:“你找她做什麽?”


    “哎呀,鳳姑娘昨夜答應在下,今日要帶著在下同行的。”


    薑酒“哦”了一聲,不知道東方羽兮要幹什麽,這位上官雲飛看著修為都在她之上,完全看不透,貿然帶著怕是不安全。


    不過這幾日相處,她覺得東方羽兮為人心思深沉,不像會被這位容貌欺騙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麽用意吧!


    況且有她和青戎在,三個打一個,完全不在話下。


    於是她拉著東方青戎迴房間了,就留下上官雲飛一個人孤零零站著。


    過了一個時辰東方羽兮才起床,她抱著金子打開門,就看到上官雲飛靠著欄杆看著客棧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東方羽兮直接無視他,去了東方青戎的屋子。


    這兩人早上起來就待在一起修煉,整天跟連體娃娃一樣,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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