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李岱淵和程夭夭的分析,譚耀的身世唿之欲出,雖然沒有明確的實證,但兩人都覺得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譚耀應是小宋氏的私生子無疑。


    “現在怎麽辦啊?”程夭夭為難的說道:“要把這件事告訴譚大人嗎?”


    向來殺伐果斷的李岱淵,此時也為難起來,不置可否的看著程夭夭說道:“夭夭以為該如何是好?”


    “這件事要是說出去,最可憐的就是譚耀了。還有我怕譚大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程夭夭猶豫道:“還是不要說了,但這樣好像又對譚大人不太公平。那個小宋氏竟然不守婦道,實在有些可恨。”


    “或許小宋氏有他的苦衷吧,畢竟譚耀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李岱淵輕聲說道。


    程夭夭見李岱淵竟然如此說,莫名感到一陣欣慰,於是試探的問道:“那咱們就不說了吧!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李岱淵見程夭夭如此,輕笑道:“好,就聽夭夭的。”


    程夭夭看著李岱淵那雙俊美的星眸,宛若浩瀚夜空中的耀眼繁星,不覺間竟羞紅了臉,不知是因為小宋氏的風流韻事,還是因為眼前這俊美無暇的人兒……


    這日,呂思善一大早便開始辦公。


    “馬泰,孫主簿來了嗎?”


    呂思善遇到一件需要向孫福確認的事項,於是對馬泰問道。


    “孫福昨天好像是住在了主簿衙署,我這就去找他。”


    說罷,馬泰便離開大堂前往主簿衙署。


    縣衙的官員有時會住在縣衙,特別是主簿和縣丞擁有自己獨立的衙署,均有供人休息的內室。


    不多時,馬泰慌張的迴來,不見其人卻先聞其聲。


    “大人……不好了……孫福被殺了!”


    呂思善聞言,手中的毛筆差點沒掉在桌案上,霍得站起身來,尋聲問去,隻見馬泰正跑迴大堂。


    “大人……不好了!”馬泰喘著氣,“孫福死了!”


    “到底怎麽迴事?”


    “孫福……的房間裏……有一大灘血!”馬泰一邊唿哧帶喘一邊說道。


    “血……?人呢……!”呂思善頓感不妙,卻隱約從馬泰的話中聽出一些蹊蹺。


    “人……人沒看到!”馬灘咽了口唾沫,著急道:“我進了主簿衙署,沒見到孫福,就去裏屋找他,先是聞到一股血腥味,接著就看到地上有一大灘血,趕忙迴來向你稟報。”


    “走!帶我去看看。”說話間,呂思善又對一個衙役說道:“快去請少監大人!”


    不多時,李岱淵和程夭夭聞訊趕到主簿衙署,見到正盯著內室地上一攤血跡的呂思善以及縣丞陳貴和縣尉江世俊。


    眾人見李岱淵前來,紛紛上前施禮問候。


    “這是怎麽迴事?”李岱淵問道。


    馬泰自告奮勇的說道:“早上大人命我來找孫福,等我到這裏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馬泰說話已經恢複自如,指著地上的那攤血跡說道:“之後我就趕忙迴去找大人,然後我們兩個迴到這裏,卻始終沒找到孫福的屍體!”


    程夭夭看著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陳貴和江世俊,跟著問道:“是孫福被殺後,屍體被人運走了?”


    “事情怪就怪這裏!”馬泰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誇張的說道:“我們問過門卒了,他們說孫福昨天進入縣衙之後,就沒有離開過。但是現在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說奇怪不奇怪!”


    “有尋找過縣衙其他地方嗎?”李岱淵接著問道。


    “縣衙內大小房間都找過了,沒有!”呂思善急切的說道:“現在衙役們還在繼續尋找呢,我和他們說任何角落暗處都不要放過。”


    正在這個時候,屋外突然傳來衙役的聲音,“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少頃,那喊話的衙役進得屋來,朝著呂思善重複道:“大人……找到了!”


    “找到孫主簿了?”呂思善馬上詢問道。


    “不是……!”衙役搖了搖頭,跟著說道:“是找到了兇器和血衣!”


    “在哪?速速帶我們前去。”呂思善聞言,越發的著急,馬上扯著那衙役便往屋外走去。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呂思善縣衙二堂,這裏是專供縣令生活工作的地方。


    眾人來到堂內,見地中間放著一件滿是血跡的血衣,上麵還放著一把滿是血汙的砍骨刀。


    “這一定就是兇手的兇器和衣物!”江世俊見狀,立即大聲說道。


    陳貴聞言,也跟著說道:“這殺人兇器是在哪裏找到的?”


    “是在這榻下找到的。”衙役指著堂中一個供人休息的床榻。


    “胡說八道!”陳貴馬上斥責道:“這是大人休息辦公的私人區域,這兇器是怎麽可能在這裏!”


    “該不會是兇手偷偷藏在這裏的吧!”江世俊跟著猜測道。


    “對!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馬泰理所當然的說道。


    “唉,這衣服不是大人的一件常服嗎?”那衙役忽然詫異的說道。


    呂思善見狀,一時不知所措,隻得向李岱淵和程夭夭投來求助的眼神。


    “還是先尋找孫福的下落!”李岱淵鎮定的說道:“陳縣丞、江縣尉你們兩個分頭去孫福的家中和他常去的地方尋找。”


    “是,少監大人!”


    陳貴和江世俊幹脆利落的應道,旋即毫不遲疑的前去尋找孫福的下落。


    這時候,二堂中隻剩下相熟的幾人。


    呂思善眉心緊鎖向李岱淵和程夭夭問道:“少監大人,孫福不是真的被殺死了吧?”


    有人在縣衙中被殺,又在縣令的內堂發現了血衣和兇器,任誰都會懷疑此事和縣令有關,就算不是縣令本人所為,也還是有失察之責,不管怎麽樣,如果孫福真的死在了縣衙,呂思善就將無可避免的受到牽連。


    “一定是那些家夥幹的,然後來栽贓大人!”馬泰惱怒說道:“這些家夥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用大人的衣物誣陷大人,是誰想到如此陰毒的計謀。”


    李岱淵沉著星眸,鎮定的問道:“能夠確認,孫福沒有離開過縣衙嗎?”


    “我已經詢問過咱們自己的人了,孫福進入主簿衙署之後,便一直沒有再出來過。”呂思善肯定的說道。


    李岱淵看向程夭夭接著說道:“夭夭,這血是人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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