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達!


    孟德海與安長林神色如常的走進辦公室,期間並未有任何的多餘動作。


    隻是當看到郭勤守目中無人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領導,您看接下來是繼續審呐,還是先找找證據,然後依法辦事!”


    孟德海看似詢問,其實已經給出答案。


    何黎明衝著郭勤守的方向努了努嘴:“別問我,正主在那坐著呢!”


    郭勤守拍了拍陳書婷的豐潤之處,讓她乖乖的坐在自己懷裏別想跑,這才抬頭看向眾人。


    “我托大叫你一聲小孟,既然大家都明白怎麽迴事,那我就不多說了,接下來一切事情交給你們來辦,我就一個要求,在合理合法合規原則下釘死他,沒問題吧?”


    郭勤守說的直白,這讓孟德海沒了推脫與迴旋的餘地。


    孟德海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何黎明,最後一咬牙,強忍心中不耐點頭道:“好!”


    安長林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站在孟德海身邊,用行動表明立場。


    得到滿意的迴複,郭勤守樂了,至於對方心裏的想法,不重要。


    這件事辦完,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郭勤守相信,對方會因為今天的投誠感到開心。


    ——咚咚咚!


    “安局,上邊有電話找您!”


    “孟局,辦公室有您電話!”


    正當幾人做好決定準備散場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何黎明撇嘴:“這是求情的來了,看來我的臉麵還是不夠。”


    郭勤守沒有說話,已經站起來的身體再次坐迴沙發上,隻是讓陳書婷先到一邊最後看一眼白江波。


    “這有什麽,白江波出道這麽多年,在京海要是沒人護著,怎麽可能那麽囂張!”郭勤守滿臉微笑,對著冷臉的何黎明說道。


    莫過身就看向正要離開的孟德海二人:“兩位領導都是明白人,怎麽處理,想必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不待孟德海二人說話,他又麵露殺機:“我倒要留下來看看,這京海的天是不是黑的,竟然有人公然替犯罪分子求情,說不得要給一些老朋友說道說道。”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哪怕郭勤守相信孟德海二人不會臨陣變節,道該有的表示還是要的。


    這既是展示肌肉,也算是提供底氣,讓對方可以更加果斷的扛住上邊的壓力。


    “嘖嘖嘖…”


    “哥,要不直接動手吧,正好把這京海的地犁一遍,我看還有沒有頭鐵的,真不知道京海的門朝哪開了!”


    何黎明接過話茬,鼓動起郭勤守。


    雖然不知道郭勤守所謂的老朋友是哪些人,就看何黎明期待的表情,孟德海與安長林內心就是一糾。


    這京海的局麵暫時對二人是有利的,隻要穩步開展工作,之後就是按功領賞。


    如果真的讓郭勤守這個未知數壞了京海的局麵,那二人的前途可就要橫生波折。


    孟德海自詡有自己的舅舅罩著,不必投靠任何一方,持身中正兩不得罪就好。


    而安長林作為退伍轉業人員,自有自己的立身處事之道,秉承著部隊老領導的教誨,不屑於搞山頭主義那一套,憑業績說話最妥帖。


    二人早有默契,如果眼前這個從四九城來的變數要做些什麽,說不得二人就要幫一幫對麵,最少不能壞了格局。


    “老安你去接電話吧,我在這給領導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近況,曹闖那也差不多了,我剛好通知他先撤下來。”孟德海一個眼色,安長林心下會意,抬腿就走。


    二人多年的老搭檔,話不用說透。


    至於二人打的暗號會不會被何黎明與郭勤守看出來,這已經不重要了。


    有人要砸大家的鍋,他們就敢掀桌子。


    當然,孟德海不去接電話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表態,無聲的承諾辦掉白江波,這是妥協,也是提醒。


    提醒何黎明,京海不能亂。


    顯然,深諳鬥爭的何黎明看明白了,所以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睛不帶感情的看著孟德海。


    “孟德海,你們不錯!”


    一時間辦公室裏變的劍拔弩張。


    陳書婷雖然也算是有些背景,可畢竟沒有身處其中,很多東西看不明白,就是感覺氣氛怪怪的。


    “書婷,你去大廳看看,小房那應該問完了,第一次來做筆錄,別嚇到小姑娘!”


    郭勤守找了個理由打發走陳書婷,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本正經的看向孟德海。


    “我剛剛就說過,你這個人很有意思!”


    先是肯定的說了一句,隨後郭勤守臉色一變,陰森森的說道:“怎麽,京海就碰不得?還是說你們覺得這世道你們說了算,想要做裁判,先要看自己立不立得住。”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郭勤守懶得看對方的死人臉,起身向外走去:“看在黎明的麵子,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要不然…”


    ——嘭!


    郭勤守甩開大門揚長而去。


    “你們呐~”何黎明貌似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像有很多話無法明說一樣。


    孟德海心下不爽,可又不能當場給何黎明甩臉色,隻能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至於郭勤守的警告,這年頭誰還沒個後台,裝什麽大尾巴狼。


    何黎明仿佛看出孟德海內心的想法,“噗呲”一聲,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不行了…哈哈…孟德海你不會以為老黃能和我哥掰掰手腕吧?”


    何黎明滿臉大笑,仿佛遇到了開心的事,可隻笑了兩秒鍾,猛的變了臉。


    他一臉的陰沉:“我告訴你孟德海,要不是因為老黃當初幫過我,就你和安長林這點小心思…哼!”


    “不用我哥出手,我就得把你們倆死死的按在位置上,至於升職,嗬嗬…”


    何黎明最後的一聲冷笑,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在裏麵。


    孟德海麵色一變,還好他知道事情沒到那個地步。


    “領導,你聽我說…”孟德海想解釋一下。


    何黎明桀驁的抬起手掌,左右晃動著一根手指:“別,不用解釋,就像我哥說的,這一次就算了,但是孟德海你要知道,在這個寶塔型的結構裏,越往上走路越窄,想獨善其身,又想畫地而王,你覺得有這麽好的事嗎?”


    站起身,何黎明意味深長的淩空指了指孟德海,抬腿追著郭勤守離開。


    “——唉!”


    看著除了自己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孟德海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不知道今天這麽做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不過已經無法迴頭。


    二樓,安長林同樣麵色抑鬱的掛斷電話,剛剛他言辭犀利的拒絕了一把手含混不清的命令,釋放白江波。


    “老孟啊,這下咱們倆算是選邊站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唉!!”


    不提做出艱難選擇的孟德海和安長林,此時在一樓大廳,陳書婷正在郭勤守的陪伴下,與新婚丈夫白江波訣別。


    “陳書婷,你夠狠!”白江波帶著手銬,被曹闖和他徒弟架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書婷,還有誌得意滿的郭勤守。


    “老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陳書婷麵帶掙紮。


    眼看著自己除暴安良要變成搶奪人妻,郭勤守眼睛一轉,立刻打斷二人,最少不能讓陳書婷良心上過不去,不然以後自己還怎麽扶牆而走。


    他像宣示領地主權一樣攬住陳書婷的腰肢,還嘲諷的對著白江波眨了眨眼:“書婷和我是真心相愛,謝謝你對她的照顧,以後我會好好待她,白老大,一路好走,我們夫妻就不送你了。”


    殺人誅心,郭勤守就是要斷陳書婷的後路,也要讓白江波死不瞑目。


    此情此景正映照了那句流傳甚廣的話——你死了,我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鈔票,睡你的女人,就是沒辦法打你兒子。


    聽到郭勤守的話,白江波眼裏充血,瘋了一樣的想掙脫曹闖的鉗製,好衝上去和郭勤守拚命。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我做…嗚嗚!”


    曹闖果斷的捂住白江波的嘴,踢了自己徒弟一腳,顧不得其他,拽著白江波快速離去。


    “切,就這點肚量還混社會,真沒範兒!”


    不說單純的房似錦,就連追上來的何黎明都麵帶羞澀,郭勤守這操作太騷了,讓所有人都差點招架不住。


    “走,迴去把房子買了,以後這京海,我還就得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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