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疼疼疼!”


    郭勤守滿臉痛苦的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一身百褶裙的蘇萌。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日頭正中。


    昨晚郭勤守和嚴可濃推杯換盞好不愜意,然後惺惺相惜的二人就喝高了。


    幸好豐澤園的員工大都認識郭勤守,最後將二人平安送迴正陽門的四合院。


    嚴可濃雖然酒量不高,但因為喝的不多,所以一大早就已經醒酒離開。


    以後郭勤守嘛,本著誠實守信小郎君的人設,和朋友喝酒怎麽能藏著掖著,所以…喝高了。


    中午能醒就已經是身體素質好的緣故。


    當他迷茫中睜開眼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看書的蘇萌。


    都不用多想,絕對是怕他出事,所以蘇萌才沒去上課。


    這要是不弄出點動靜,郭勤守不得被蘇萌埋怨死。


    要不說男人呢,頭腦要靈活。


    郭勤守直接先下手為強,裝頭疼。


    蘇萌聽到郭勤守張嘴好疼的第一時間就扔下書,緊張的看著翻來覆去來迴折騰的郭勤守。


    “老郭,你別嚇我!”


    “你等著,我去叫車,咱們去醫院…”


    蘇萌二話不說就要向外跑。


    躺在床上裝死狗是不行了,這要是去了醫院準露餡,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


    畢竟前兩天還打了韓春明,這兩天蘇萌的都沒理他。


    “別離開我,萌萌,我沒事,你在這陪我一會兒就行,應該是昨天喝的太多了。”郭勤守眼疾手快的一抬手,精準拉住蘇萌的手腕。


    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要臉,郭勤守可憐巴巴的昂著頭,故作深情又難受的看著蘇萌。


    嗬,男人。


    本已經急得不行,蘇萌掙紮了幾下,不過郭勤守的力氣不是她比得了的,最後隻能妥協。


    她心疼的看著郭勤守,身子輕輕的坐在床邊,任由這個男人改拉為抱,環住她的纖腰,頭也枕在她大腿的裙子上。


    郭勤守埋首躺在蘇萌的腿上,深情的注視蘇萌:“萌萌我錯了,不是因為老關頭,主要是因為我,害得你和程建軍…韓春明吵架。”


    “你們畢竟是發小,我…”


    此時的郭勤守麵帶愧色,演的特別逼真,反正蘇萌是真的信了。


    她低著頭,寵溺的撫摸著郭勤守寬大的臉龐,心疼的道:“你別亂想,韓春明雖然和我一起長大,當初我們也確實想在一起。”


    “不過那都是年輕不懂事,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你,懂嗎?”


    一邊說蘇萌一邊替郭勤守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宿醉帶來的難受。


    郭勤守把頭點的飛快:“懂!”


    女人嘛,眼睛裏隻會有現任,至於前任,那是什麽鬼。


    郭勤守心裏暗暗為自己點讚,一個小撒嬌就讓事情圓滿解決,雖然說了個小謊,但與結果比起來無傷大雅。


    兩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又膩歪了一陣。


    直到下午兩點多郭勤守才被迫起床,尿憋的,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洗漱吃飯,一切妥當之後已經將近下午五點,一天都過了一半。


    “小萌萌,一會兒陪灑家去潘家園逛逛吧,那邊據說已經放開了限製。”


    “老嚴那家夥喜歡字畫,別看他不收禮,那是對別人,我送的他一定會收。”


    蘇萌被郭勤守纏的沒辦法,看著眼前將近二百斤的孩子,無力反抗。


    “小萌萌,你看這個怎麽樣,我感覺像真品!”郭勤守半弓著腰,一張大臉幾乎貼在攤位掛的字畫上,頭也沒迴的對著蘇萌問道。


    蘇萌也是第一迴來逛潘家園,雖然她們家是書香門第,父母還是老師。


    可說到古玩字畫,放在以前那是有錢或有權人的專利。


    而現在,蘇萌抿嘴一笑,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像個孩子一樣的郭勤守,不自覺的攥緊了握著自己的那隻大手。


    上前一步,蘇萌貼在郭勤守身邊好奇的看著這幅字畫。


    這是一幅黑紅色木料掛軸連接的字畫,紙張有些柔軟,依附在類似綢緞一樣的畫布上,至於為什麽這樣,蘇萌並不了解。


    她隻見過學校牆上掛的名人字畫,但都隔著玻璃。


    仔細的看,用力的看,最後蘇萌依然沒看明白。


    “這位老板好眼力,這幅侍女圖可是唐伯虎的真跡,要不是家裏出了些問題,鄙人絕不會把它拿出來。”


    攤位老板,一個矮矮瘦瘦的男人,身上裹著一身洗的泛白的中山裝,明明很瘦臉上卻堆著一坨橫肉,眉毛筆直,麵相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當然,郭勤守並不會以貌取人。


    “老板,你這幅仕女圖顏色有些不對呀,這紙…”郭勤守並未搭腔,反而是遲疑的看著麵前的仕女圖。


    其實並不是他看出了什麽,主要是留個心眼,有棗沒棗的打上兩杆子,炸一炸對方。


    “呃…這位老板你絕對看錯了,這種畫作,不是大師級人物那是沒辦法仿模的。”男人滿頭黑線的開始解釋。


    “你說的顏色,那是墨跡因為存放過久而產生的變化,不過並不影響這幅畫的品相。”


    男人指了指畫軸連接處的紙張,解釋道:“這是上等的徽州宣紙,五層的貼合手法,別的不說,就說現下這個時候,如果想用同等的紙張墨水臨摹一幅,那真說不好是賺是虧。”


    郭勤守一想也對,現在這個年月,一般人吃飯都成問題,哪有心思幹這種作假的缺德事。


    “當然了,如果這位老板喜歡那種以假亂真的仿作,我這倒是真有那麽一幅。”


    說到這裏,矮個子男人不再多說,靜等郭勤守決定。


    郭勤守翻了個白眼,真當自己傻呢。


    這時候的真跡很多,不說死便宜,但他還承受的起。


    不要以為這個年月的古玩字畫很便宜,那是扯淡,好東西永遠不便宜。


    但是對方的話也讓他想到了一個點子。


    郭勤守嘿嘿一笑,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就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麽好,我就把東西收了。”


    “得嘞,老板稍等。”男人扭頭蹲下身,在攤位放著的一個木質箱子裏開始翻找。


    “老郭,你不會是要送嚴校長贗品吧!”蘇萌著急的看著郭勤守。


    尤其是郭勤守臉上隱隱透出的壞笑,她怎麽看心裏都感覺發虛。


    “嘿嘿嘿…”


    “傻丫頭,臨摹的畫作最多算是高仿,哪怕做舊的東西,老嚴那種高手也能分辨得出來。”


    郭勤守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直白的道:“我就是看他那副專家的嘴角不爽,滋要是這幅畫他能看出來,以後我就信他是個能人。”


    這個答案把蘇萌難住了,她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郭勤守的老腰,還順帶擰了一把:“你就作吧!”


    “老板,你別拿不入流的東西糊弄我啊!對了,把你名字告訴我,萬一你顛兒了,爺們兒就滿四九城找你!”


    “這話說的,買賣人最講信譽,我叫魏國強,燕京大學金融係的在讀生。”


    “呦~還是高材生啊!!”


    ......


    魏國強,出自(歡樂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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