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聖走到那對門扉之前,對裏麵喊道:“請問有人嗎?在下絕神山莊,絕天聖,前來叨擾。”


    宮殿內未傳出一絲聲響,隻有山頂的狂風在他耳邊唿嘯。


    絕天聖眉頭微皺,伸出雙手就要推開那對巨大門扉。


    隻是那對石門與他好像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他的雙手直接穿透石門,沒入門內。


    他趕忙收迴雙手,滿臉疑惑的盯著雙手看了一會。


    接著他邁開腳步,整個身體直接穿透石門而過,進入宮殿之內。


    宮殿內的石柱,到擺設,再到壁畫,無不透著一股粗獷野蠻的氣味。


    不過他沒有在意那些,而是緊緊盯著大殿主位上,那唯一的活物。


    那是一個四腿六臂,背上生出三根巨大骨刺,麵上沒有耳鼻口,隻有三個豎瞳,身高足有兩千丈的巨大生物。


    那生物身著金甲,胸膛微微起伏,三隻豎瞳一眨不眨的盯著大殿頂部。


    在看見那生物一瞬,絕天聖全身汗毛倒豎,心髒跳動都慢了兩拍。


    古神,活著的古神,他腦袋裏的思緒徹底亂了,眼前的一切,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他站在那裏,盯著古神,僵硬麻木的站了足有一柱香時間。


    接著他一步一頓的走向古神,走到古神腳下,仰望祂的腳趾。


    絕天聖深吸一口氣,伸出一隻手,小心謹慎的去觸碰古神。


    與石門那裏一樣,他的手臂穿透而過,無法與古神進行交匯。


    見此一幕,他反而長出一口氣。


    絕天聖收迴手臂,不再去看古神,開始去觸碰殿內的其它物品。


    全都穿透而過,無法觸摸。


    他走迴石門前,轉身在殿內掃視一眼,便邁步離開了宮殿。


    離開宮殿後,他站在長滿靈草的山尖上,彎下腰,薅住一根靈草,用力一拔。


    靈草紋絲不動,別說掉下一片草葉了,就連形態,都沒有變化絲毫。


    他又試著去薅其它的靈草,翻動土石,整片山體連帶長在上麵的靈草,好似精鋼澆築而成,不管他用出多大力氣,都不能動搖山體絲毫。


    絕天聖直起身,雙臂環胸,眉頭緊鎖。


    突然他一個箭步,衝到山頂邊緣位置,低頭向下看去,下方有一個石台,離他至少有五百米距離。


    他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跳向下方石台。


    現在他修為盡失,就這麽往下跳,最輕都是個骨斷筋折。


    然而他落在那處石台上時,除了打個幾個滾,不但身上沒有傷痕,就連疼都不疼。


    他看了眼身上衣袍,沒有粘上一丁點泥土。


    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也出不去,但他至少可以確信,自己在這裏不會有性命之危。


    絕天聖走到石台邊緣,再次縱身一躍,沿著山體,向山下滾去。


    他翻滾著,一路向下,穿過半山腰的雲海,看見精縮版的山河地圖。


    他就這麽通過翻滾,快速向山下移動,其間因為太無聊,他甚至睡了一覺。


    待他一覺睡醒,發現自己被一塊山體凸出的巨石攔住了去路上


    他繞過巨石,發現巨石後麵居然有一個村莊。


    村莊房屋全都用石塊壘積而成,看著簡陋不堪,估計用力一撞,就會散架坍塌。


    絕天聖走入村莊,村莊內一個活物都沒有,就連屋內的器具都少得可憐,看著就像全村集體搬家一樣。


    他在一間房屋內,發現一幅石刻畫,畫的是臉上隻有一條橫目的奇怪人類樣貌。


    他摸著下巴自語道:“一目族?它們不是已經快滅族了嗎?怎麽這裏會出現它們的石刻?”


    他從房屋中退出,向山下望去,發現這裏離山腳已經沒有多遠。


    接著他抬頭向遠方看去,看見極遠處的江河中,正有一個身高足有千丈,長著一個龍頭的古神,正在運用自己權柄,駕馭江水,水淹兩岸。


    絕天聖向山下走去,走到山腳時,一條不算寬敞的小路,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沿著小路繼續向前,走了不知多少個日夜後,他看見前方出現兩座金光璀璨的金山。


    又走了三日後,他走到兩座金山腳下,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麽金山,而是兩個身披金甲,光是坐著身高就足有萬丈的巨人。


    巨人族,光比身高的話,它們比古神還要高大好幾倍,絕天聖站在它們腳下跟它們比起來,簡直比跳蚤還要小。


    兩隻巨人聊著天,聲音洪亮如春雷炸響,震耳欲聾。


    原本絕天聖那是有人在這邊鬥法,結果發現那不過是巨人的說話聲,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兩隻巨人的談話聲音太大,震得他耳朵嗡嗡直響,根本聽不清它們說的是什麽。


    他試著去觸碰巨人,不出意料的,他的手掌穿透巨人身軀,好似雙方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


    他無奈歎息一聲,再次抬起腳步,繼續前進。


    過了七八天後,地麵發出轟隆隆的振動,他迴頭看去,發現那兩隻身披金甲的巨人,正邁著大步,向他這邊走來。


    兩隻巨人的步伐極大,幾乎一步便是二十裏距離,不一會功夫,巨人就從他頭頂走過,又過了一小會,兩隻巨人便從他視野之中消失。


    看著兩隻巨人離去的方向,他皺眉沉思片刻,開始沿著巨人留下的腳印前進


    雖然沒有掐指算著日子,但絕天聖感覺自己至少走了一年。


    在這一年中,他遇見過一些生靈,那些生靈不管族類,全都身披金甲,往同一個方向前進。


    他現在跟著一群隻到他小腿高度的小人前進。


    那是矮人族,在絕神山莊裏邊就養著一些,這一族心靈手巧,擅長製造機巧之物。


    絕天聖的製式佩劍,就是由矮人族打造。


    這一族繁育後代比較艱難,盡管絕神已經小心嗬護,矮人的數量也一直在減少,到了他這一代,絕神中的矮人隻剩下幾百隻。


    從那些矮人的交談中,他了解到這裏是尚未破碎的西洲,時間是初代神權時代末期。


    那些身披金甲的生靈,都是應天帝號召,去打仗的。


    至於是打什麽,那些矮人自己也不知道,它們隻是盲目的響應世界之主,前去匯合。


    對此絕天聖在心中感慨一番,覺得至聖先師消失的太過匆忙,隻給世間生靈開了智,沒有好好教導前人,導致道德經義又經過無數年發展,世間生靈才明白其中含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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