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啊,過年的時候就跟你媽媽一起迴老家去住兩天吧。這兩天呢,你就按照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來做事就好啦,秀米你不可以強求她哦。”


    秀豐出這個主意其實也是為了她們母女倆考慮。


    畢竟依蘭跟著秀米迴到老家以後,願不願意原諒白建業就是依蘭自己的事情了,秀米絕對不能去幹涉女兒的決定。


    聽到大舅如此調解,依蘭那美麗動人的眼眸中,充滿了渴望和期待,她眼巴巴地凝視著林齊,仿佛在向他傳遞著一種無聲的祈求。


    她多麽希望林齊能夠挺身而出,為她辯護幾句,或者表達一下對她的支持。


    同時,秀米聽聞大哥竟然讓依蘭跟隨自己一同迴家共度龍年新春佳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


    她暗自慶幸不已,感激地看了秀豐一眼,臉上綻放出一抹滿意而欣慰的笑容。


    當林齊感受到依蘭那求助的眼神時,他隻得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的表情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無奈,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


    依蘭見林齊不能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心中一陣酸楚,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但她還是強忍著淚水,委屈地點了點頭。


    看到依蘭如此順從,秀米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之情,她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依蘭的頭發,輕聲說道:“依蘭啊,有件事情一直瞞著你,其實你爸爸的女朋友艾草,現在也住在我們家裏呢。”


    依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秀米,聲音顫抖地問道:“什麽?他居然還帶個女人迴家住?你不介意的麽?竟然還為了他不惜和我翻臉?”


    她的情緒瞬間崩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怎麽也想不到,白建業說自己生病迴來要跟她相認,竟然還帶著女朋友。


    而更讓她痛心的是,母親秀米竟然選擇了包容和忍耐,這讓依蘭感到無比失望和憤怒。


    她不明白為什麽母親要這樣委曲求全,為什麽還要當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是親人?


    依蘭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現實。


    一方麵,她對父親的行為感到憤恨和羞恥;


    另一方麵,她又心疼母親的處境,覺得她太過軟弱。


    在這一刻,依蘭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孤獨無助地站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


    突然依蘭像想到了什麽事一樣,望著秀米和林齊,詫異地問:“過年迴去?你們不是除夕就要結婚了嗎?讓我迴去跟他和他的女朋友一起過春節?”


    “依蘭,你媽媽說我們的婚期暫時延後了,估計得年後再重新計劃了。”


    林齊看著依蘭疑惑的眼神,心中感到一陣委屈和無奈。


    他知道這個決定對依蘭來說可能有些突然,但這是秀米的意思,他也很無奈。


    他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也很抱歉。”


    依蘭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什麽?為了那個人,連婚期也延後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幹爸準備了這麽久,為什麽要因為別人而改變計劃?”


    林齊默默地低下頭,感激地看了一眼依蘭。


    當他聽到秀米說婚期要延後的時候,何嚐不是像依蘭一樣的失望和不滿呢。


    但他也明白秀米的苦衷,畢竟得知白建業病了,他們此刻舉行婚禮,是有點火上澆油的感覺。


    依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的眼光充滿了怨恨,狠狠地瞪著秀米。


    “媽,你真是鬼迷心竅,無藥可救了!”


    依蘭說完這句話後,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


    她那雙美麗而又充滿哀怨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著秀米,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秀米被依蘭怨恨的眼神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她的眼淚也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順著臉頰滑落。


    她一邊輕聲啜泣著,一邊喃喃自語道:“依蘭,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也是你爺爺奶奶唯一的兒子,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爺爺奶奶要是還在世的話,他們肯定會鼓勵你放下過去,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的。現在他已經有女朋友照顧了,你為什麽還要為他操心呢?”


    依蘭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秀米聽了依蘭的話,心中一陣刺痛。


    她知道依蘭說得沒錯,但是她就是無法割舍對白建業的牽掛。


    畢竟,他們曾經一起度過了一段令秀米刻骨銘心的時間,也苦苦等了他這麽多年。


    那些迴憶就像是刻在她心上的烙印,永遠也無法抹去。


    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無法再續過去的緣分。


    然而,無論如何,他們都將對方視為自己生命中最珍貴的家人,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永遠閃耀在彼此的心間。


    “依蘭啊,他如今可是一個身患重病之人,你就別再與他一般見識了,行嗎?”


    秀米看著女兒提起白建業時那副憤恨到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


    依蘭聽到秀米說白建業是個病人,讓自己不要跟他計較,氣得聲音提高了八度說:“病人?哼!我可沒看出他有什麽不好來呢!迴老家來,居然還帶迴來一個女朋友來刺激你!”


    “依蘭,這可真不是他帶迴來的,而是艾草放心不下他的身體狀況,所以才自己主動過來照顧他的。”


    秀米眼看著依蘭被氣到幾乎要尖叫出來了,便急忙開口解釋道。


    她深知依蘭此刻內心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但她也希望能夠借助白建業此次歸家並打算與依蘭相認的堅定決心,來平息依蘭心頭的怒火。


    “哼,他還真是挺有魅力的呢,家裏明明已經有人照顧了,居然還有人心甘情願地跑來照顧他!”


    依蘭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和怨憤。她對白建業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依蘭是怎麽也不想通過這些刻薄的話語,去刺激自己的母親。


    怎奈她為了白建業的事,竟然做出了很多令人費解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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