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業那句“新加坡有事還沒處理完”仿佛成了他與艾草之間最後的訣別之言。


    自從要求艾草幫忙將店鋪轉讓之後,便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


    艾草默默地完成了這件事,並將所得款項存入銀行。


    從此以後,她每天都會仰望星空,盼望著白建業能早日歸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已進入金秋十月。


    林齊和秀米的新房早已裝修妥當,而白建業前往新加坡也已滿四個月之久。


    艾草在漫長的等待中熬白了頭發,心中的希望也漸漸破滅。


    盡管明知白建業向來喜歡玩失蹤、一去不複返,但她仍然癡情地幻想著有朝一日他能夠迴到自己身邊。


    年底,秀米跟林齊就要結婚了。


    新房裝修好,家具也全部換新。


    這段時間,林齊忙著帶著秀米,到處挑選家具。


    這次裝修的別墅,秀米和林齊計劃住在樓下的長輩房。


    二樓,給林若塵一家準備,三樓,便是依蘭的閨房了。


    依蘭今年的暑假迴來,當起了裝修監工。


    三樓的一切,又根據依蘭的偏好,換了風格。


    裝到二樓的時候,秀米打電話詢問林若塵的意見,林若塵和張子沫說:“我們一年迴去住沒幾天,就按你們的喜好來就好。”


    於是秀米便按照現下最流行的裝修風格,把二樓打造成年輕人都喜歡的輕奢風。


    依蘭偏愛公主風,於是三樓便按照依蘭的要求,裝修成了公主房。


    這天,艾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店裏刷手機,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店裏。


    她抬起了頭,看到了拉著行李箱,滿臉笑容,風塵仆仆的白建業。


    “迴來了?”


    艾草放下了手裏的手機,雙眼濕潤望著白建業,驚喜地問。


    “迴來了。”


    白建業看了艾草伸手拉過了艾草的手,輕聲應著。


    “店都轉出去了,以後怎麽辦?”


    艾草看著白建業,憂心忡忡地說。


    “無妨,我還是先返迴故裏吧,將所有事情都梳理清晰之後,再做定論也不遲。”


    白建業此番歸來,心中懷揣著一個疑問——當年他離去之時,關於那個孩子,秀米是否做出了別樣的抉擇?他一心隻想當麵詢問秀米。


    白建業抵達新加坡後,原本計劃辦妥簽證便即刻返迴中國。


    然而天不遂人願,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打亂了他的行程。


    經過醫院詳細檢查,診斷結果竟然是胃癌中期。


    自此以後的數月間,白建業一直在新加坡接受住院治療。


    在此期間,盡管他的幹兒子時常前來探望,但白建業內心深處總覺得似乎缺少了些什麽。


    或許是那份對親情的渴望,又或者是對未知答案的執著追尋……


    白建業此番歸來,心中懷揣著一個重要的目標——妥善處理與艾草之間的關係。


    他深知艾草是位善良、賢惠且對他忠貞不二的女子,但同時也明白自身所麵臨的現實困境。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白建業深感人生無常,未來充滿太多未知變數。


    他暗自思忖:“我還能有多少時日呢?”


    一想到這裏,他不禁心生憂慮。


    如果艾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隨了自己,而最終自己無法陪伴她度過餘生,那麽這無疑將毀掉艾草一生的幸福。


    這種念頭如影隨形般縈繞在白建業心頭,讓他倍感壓力和愧疚。


    於是,他下定決心要坦誠相對,向艾草傾訴一切,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不會讓她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對白建業而言,艾草的幸福就是他心中最為珍視的寶物。


    而對於秀米,那個自己有負於她的女子,如今也已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和幸福。


    那天白建業目睹了秀米與林齊一家人、其樂融融、幸福美滿的場景時,內心深處非常安慰。


    那幅溫馨美好的畫麵,仿佛一道溫暖的陽光穿透了他的心扉,讓他感受到無盡的欣慰。


    這正是他一直以來所期望見到的——有人能夠真正珍惜秀米,給予她關愛與嗬護;


    而秀米本人,也能沐浴在愛的陽光下,享受著那份難得的幸福。


    此時此刻,白建業覺得自己的心願已然達成。


    盡管心中或許仍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遺憾,但更多的卻是對秀米的真誠祝願。


    他衷心希望秀米永遠保持這份幸福,願她的生活充滿歡笑與愛意。


    想當年,自己狠心拋下她的時候,她正身懷六甲、大腹便便。


    盡管如今的自己早已沒臉再去追問秀米有關那個孩子的任何事情,但自己也已步入風燭殘年,即將油盡燈枯之際。


    此時此刻,白建業恍然間意識到,仿佛他這一生行將終結,再無後繼之人。


    於是他在醫院待了一陣兒,很快就康複出院了,然後馬不停蹄地趕迴了中國。


    這次,他非要見見秀米不可,得當麵鑼對麵鼓地把問題說清楚。


    他心裏很清楚,秀米即使對他不理不睬、不迴應他提出的這個問題,那也完全情有可原。


    要怪就隻能怪自己過去犯下的錯實在太過離譜。


    這麽多年來,盡管他一直深陷於懊悔之中,並不斷地嚐試著自我救贖,但這一切都難以撫平當年狠心拋下秀米所帶來的傷痛和裂痕。


    白建業坐在艾草身邊的椅子上,一字一頓地對艾草說:“艾草,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好嗎?”


    艾草癡癡地望著白建業,點了點頭。


    “我迴新加坡這麽久沒消息,是因為我一直在醫院裏治病。”


    聽到白建業說他一直在醫院治療,艾草不敢相信地看著白建業,眼淚立馬模糊了視線。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


    艾草拉著白建業的手,緊張地左右看著,焦急地盯著白建業問。


    “這次迴新加坡,那天晚上半夜肚子痛得在 地下打滾,打電話給我幹兒子,他開車把我送進了醫院,很快便檢查出來,胃癌中期。”


    白建業看著艾草,講述著自己為何這麽久沒有聯係她的原因。


    艾草in著白建業說道 自己是胃癌中期,早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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