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秀米,突然間被秀豐嚴厲地斥責了一番,這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


    是啊!即使他曾經遠在新加坡,但如今已然歸國,卻依舊未曾迴到家中與自己相見一麵。


    而自己始終堅守著那個家,每周僅迴去居住一天,無非是擔憂白建業若有朝一日歸來時,會誤以為家中已無人守候。


    秀米滿臉哀傷與不甘,淚眼朦朧地凝視著秀豐,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


    秀豐看著自己那楚楚可憐、因白建業而心碎神傷的妹妹,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


    他對那個讓她如此痛苦之人恨得咬牙切齒,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將白建業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員工開始陸陸續續來上班了,秀米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淚痕,努力平複內心的傷痛。


    她強打起精神,跟隨大家一同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盡管她的眼神依舊充滿悲傷,但她還是堅強地選擇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試圖忘卻這段令她痛心疾首的感情創傷。


    那個曾經充滿期待的家,如今已物是人非。


    得知白建業並未離世,但即使他迴到國內,卻連家門都不肯踏入一步。


    秀米明白,她每周堅持迴去住一晚等待白建業歸來的舉動已經失去了意義。


    每一次迴家,秀米都會默默地收拾房間、打掃衛生,然後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凝視著院子外麵,期盼著奇跡出現。


    她曾無數次幻想過白建業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給她一個溫馨的擁抱,一個溫暖的笑容。


    但現實卻如此殘酷無情,白建業哪怕離自己近在咫尺,也不願意迴來看她一眼。


    遇見白建業後,秀米有很多的疑問和不甘心。


    到底自己為何如此遭白建業厭惡,為何他會如此的不想見到自己?


    不想見到自己,難道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想見嗎?


    對了,白建業是否知道她生了個女兒?是否知道依蘭的存在?


    本來還抱著希望,想再去周莊跟白建業問個究竟的。


    今早秀豐的一吼,徹底讓秀米清醒了過來。


    他壓根就把自己放在心裏,壓根就沒想要跟自己再續前緣。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都是自己自討苦吃。


    秀米咬咬牙,終於決定放下對白建業的執念與等待。


    從今天開始,重新開始屬於自己的生活,不再被過去所束縛。


    那個家雖然承載著許多美好迴憶,但它已成為秀米心中無法觸碰的痛處。


    從此以後,她將遠離那裏尋找新的人生方向;去探索更廣闊世界;去遇見真正懂得珍惜她的人......。


    她深深地知道,林齊對自己有著一份熾熱而堅定的愛意。


    這份癡情如同燃燒的火焰,溫暖著她的心靈。


    她也清楚地意識到,林齊是真心實意地對待她,關心她、嗬護她。


    聽從依蘭的建議,答應林齊,將自己未來的人生托付給他……。


    這個念頭在秀米的腦海裏不斷盤旋。她默默地收拾著桌子,思緒卻早已飄向遠方。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內心的掙紮之中。


    迴想起與林齊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馨的瞬間如電影般在眼前閃。


    她生病了,林齊無微不至地照顧;


    她煩惱了,林齊耐心傾聽她訴說;


    當她有困難時刻,林齊第一時間給予她力量和支持......。


    這麽多年來,林齊扮演了一個丈夫的角色,把照顧自己好依蘭,都當成了責任。


    想起以往的點滴,這些美好的迴憶讓秀米心中充滿了感動。


    然而,麵對這份感情,秀米仍然感到猶豫不決。


    她擔心一旦邁出這一步,就會失去自我,陷入愛情的旋渦無法自拔。


    但另一方麵,她又害怕錯過真正愛她的人,孤獨終老。


    秀米抬起頭,望向玻璃門外,陽光正好灑在樹葉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這美麗的景象似乎給了她一些啟示——生活總是充滿了變數和未知,而勇敢去追求幸福,也許才是最重要的。


    或許是放下心中顧慮的時候了,她要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林齊的真誠。


    或許,與林齊共度餘生,將會是一段美好而幸福的旅程呢?


    想到這裏,秀米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


    她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勇敢地走向屬於自己的幸福。


    當林齊聽到秀米說要跟他結婚時,他如遭雷擊,恍若置身夢境,一切都變得那麽不真實。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秀米,仿佛眼前的她是一個幻影。


    他的心跳如同脫韁野馬,狂奔不止,似乎要衝破胸腔的束縛。


    他的耳朵裏迴蕩著秀米的話語,如同一串串悅耳的音符,卻又似一把把鋒利的利劍,刺痛著他的神經。


    此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周圍的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隻有秀米的身影清晰地映在他的眼中。


    他想大聲唿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想伸手去觸摸秀米,卻又害怕這一切隻是一場易碎的夢境,一碰就會破滅。


    林齊激動得仿若癲狂,泣不成聲。


    苦心人,天不負,終於,他盼來了秀米。


    他緊緊地拉住秀米的手,莊嚴地許下承諾,要給秀米一場曠世婚禮。


    他要讓全球的人,都為他們祈福。


    秀豐聽到秀米應允了林齊,不禁喜極而泣,趴在收銀台上,“嗚嗚嗚”地痛哭流涕。


    就連遠在煤礦的秀米表姐英紅,得知秀米願嫁林齊,也都興奮得飛奔迴來祝賀。


    秀豐在自己的飯店擺了一桌,慶祝秀米答應嫁給林齊。


    席間,英紅端起酒杯,對著秀米和林齊感慨道:“從我第一次踏入白家,為林老板說媒,到今天已然整整十四個年頭了。這可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長的一次媒了,而你們倆,也是我做媒經曆中最特別的一對。從今天起,你們每天都要快樂,都要幸福。”


    秀米羞澀地瞟了林齊一眼,,舉起了酒杯。


    林齊麵帶微笑,眼裏含淚,也緩緩地舉起了酒杯。


    那天,依蘭在宿舍裏,一邊吃著泡麵,一邊看著她們一起吃飯的視頻。


    那溫馨的畫麵感染著依蘭,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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