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左右,正是飯店最忙的時候,秀米正在收拾顧客吃完的桌子。


    這時,飯店的玻璃門推開了,秀米望了過去,隻見兩位穿著警服的民警走了進來。


    “請問秀米在不在這裏?”


    其中一位問在吧台忙碌的秀豐。


    “我是。”


    秀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對警察說。


    店裏的顧客看到有民警來找秀米,都停下了筷子,看著他們。


    “我們是來調查白建業的案件的,你看在哪裏做筆錄方便?。”


    警察對秀米說。


    秀豐也放下了手裏的工作,看著警察和秀米。


    顧客都聽到警察來找秀米了調查案件,緊張地看著秀米。


    好在前些天依蘭跟秀米講過她跟林齊和周易去報案的事,今天警察來找她,她才不至於驚慌。


    “你們跟我來。”


    秀米放下了手裏的活,領著兩個警察走向後堂。


    她領著兩名警察來到她居住的小屋,掏出了鑰匙打開門。


    兩位警察都職業性地朝周圍看了看,跟著秀米走進了屋裏。


    秀米指著依蘭書桌前的兩張椅子,請警察坐下,自己坐在了床沿。


    “你叫秀米?白建業的妻子?”


    “是的,我是秀米,白建業的妻子。”


    “白建業離開你的時候,那時你們結婚半年?”


    “是的,結婚半年,我有孕六個月左右。”


    “他離開之前有沒什麽異樣?”


    “我們從小訂娃娃親,他一直跟同學陸芳芳戀愛著,反對我們的從小訂親。迫於父母,在我十七歲那年,我們我們完婚了。”


    秀米平靜地跟警察講述著。


    “然後呢?”


    一個警察做著筆錄,一個安靜地聽著。


    “開始他不願意碰我,跟陸芳芳約會幾次後,估計是受了打擊,迴來跟我過了半年。那夜狂風暴雨,陸芳芳來找他,他丟下懷孕的我,頭也不迴地跟陸芳芳跑了。”


    秀米還是平靜地講述,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後來迴來過嗎?”


    “沒有,從那夜出門後,再沒看見過他的影子。”


    “你中間聽聞過什麽嗎?”


    “沒有,一直到我女兒十歲那年,陸芳芳帶著一個香港男人迴來村裏打證明要結婚,我才從她那邊得知,她跟白建業已經分開十年。也就是說他們在一起,隻有半年時間。”


    “這個跟陸芳芳的口供一致。”


    “陸芳芳告訴我,她跟白建業最後輸給了金錢,兩人都認清了金錢的重要性,於是就分開了。”


    “陸芳芳那次迴來,有沒什麽異樣?”


    “沒有,她好像並不知道白建業為何跟她分開後沒迴家。”


    “你後來還見過陸芳芳沒?”


    “最近見過,她媽媽病了,她迴來看她媽媽時碰帶了我,還跟我道歉說她當年太幼稚太年輕破壞了我的家庭。”


    “跟你道歉的時候,有沒什麽異樣?”


    “沒有,很誠懇的樣子。”


    “好的,基本了解了。以後如果還有來找你,希望你像今天一樣配合。”


    “好的。”


    秀米送兩位警察出門,飯店裏吃飯的客人都看著他們。


    “問了些什麽?”


    秀米送完警察推門進來,秀豐問。


    “就問白建業跟陸芳芳分開後,有沒再迴來。”


    “哦,沒為難你吧?”


    “沒有,隻是了解一下情況。”


    “好。你覺得白建業會不會真的被陸芳芳殺了?”


    秀豐壓低了聲音問秀米。


    “不可能!陸芳芳那麽m愛他,怎麽可能殺他。”


    “如果兩人吵架了,陸芳芳錯殺了呢?”


    “不會,白建業的力氣不陸芳芳大。”


    “秀米,你還是不要抱希望。”


    “我沒有抱希望,我隻是知道,白建業活著,他會迴來的。”


    秀米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秀豐看到妹妹這副無藥可救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那天晚上,陸芳芳正準備睡覺,突然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看到是哥哥陸銘打來的電話,陸芳芳不由得心一緊。


    那天走的時候,媽媽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李老板迴了杭城後,約了幾次陸芳芳,陸芳芳都說還在老家。


    後來再約了兩次,陸芳芳也不行放了李老板這條大魚。


    於是跟公哥哥嫂子們說好,她先迴杭城半個月處理些事情後,再來看媽媽。


    於是她急匆匆地迴了杭城,迫不及待地跟李老板混在了一起。


    陸芳芳自從被控製了行動後,隻能在杭城,不能出遠門。


    這兩天幸好有李老板天天來家陪她,要不然她早就要煩死了。


    “哥,怎麽這麽晚?”


    陸芳芳接起了電話問陸銘。


    “芳芳,媽媽走了。”


    電話那天,陸銘哽咽著說。


    “什麽?媽媽走了?我才迴來幾天啊!”


    “是的,我們晚上送飯過來還好好的,剛才我來巡視,看到她已經走了。”


    陸銘一邊哭,一邊講述著。


    “怎麽辦?我迴不去啊!”


    “你為何迴不來?”


    陸銘聽到陸芳芳迴不去送媽媽最後一程,他驚訝地問。


    “前兩天警察來找我調查白建業的事,說白家把我給告了,說我殺了白建業。我現在是殺人嫌疑犯,警察不允許我出杭城。”


    “什麽?白建業死了?”


    “他死沒死我怎麽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被列為殺人嫌疑犯。”


    “你看!當初你就鬼迷心竅!現在你看,他死了還賴你了。”


    “哥,你說我該怎麽辦?”


    “除非證明白建業活著,或者證明你沒有殺人。”


    “都二十年了,怎麽證明?至於白建業,我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你真的沒殺他?”


    “哥!怎麽連你也不信我?”


    “不過真的奇怪,你說白建業家裏有老婆孩子,他如果還活著,為何二十年來都不迴家一次。”


    “我怎麽知道!死白建業!如果真的活著迴來,我真得好了問問他不可。”


    “可不可以去跟警察申請迴來送媽媽,這種事畢竟是大事。”


    “我也不清楚,明天我到派出所去問問吧。”


    “行,你要迴來盡快,媽媽最多在家停兩天,第三天就要出殯了。”


    “好的,我知道。爸爸走的時候我沒迴去送,媽媽走了,我一定要迴去送。”


    “行,你明天去申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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