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芳芳沒敢把自己拋棄了白建業的事情告訴光頭皮特,她對光頭皮特說:“我們是談過戀愛,可是他突然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開始的時候,光頭皮特是相信陸芳芳的話的。


    隻是涉外婚姻的登記,沒有那麽快就辦理好。


    陸芳芳得在縣城開證明後,再到婚姻登記處去審批,到了最後環節,光頭皮特竟然跟他老婆隻是口頭離婚,沒有登記。


    最後,陸芳芳的美夢就這樣破滅了。


    雖然光頭皮特在市裏給自己也買了房子,居住跟吃喝都不成問題,可是陸芳芳不甘心。


    慢慢地,她變成了怨婦一樣,每天都想找光頭皮特吵一架。


    光頭皮特是普通話又不是十分流利,每次吵架,都是陸芳芳吵贏。


    漸漸地,光頭皮特每天都不想迴家。


    開始的時候,陸芳芳像瘋了一樣地去找光頭皮特。


    到了飯店,不顧形象地朝光頭皮特大喊大叫。


    光頭皮特有一陣子,看到陸芳芳就害怕。


    漸漸地,他把大陸的生意全部交給了飯店的經理,基本不怎麽迴大陸。


    後來,他的飯店生意越來越不好,就把在這個城市裏的飯店全部轉讓了出去,自己索性不再來這個城市了。


    雖然這些年,陸芳芳從光頭皮特那邊得到了一些錢。


    可是失去了光頭皮特這個財神,陸芳芳又無一技之長


    最後她隻能重操舊業,到發廊去做洗頭妹了。


    雖然已經三十八歲,可是天生麗質,又沒生養過的陸芳芳,看起來最多二十八歲。


    來發廊的第三年,就遇到了餘寧遠。


    她從認識光頭皮特到分開,一共蹉跎了十年。


    這十年,也是陸芳芳這輩子過得最高光的時刻。


    她手裏有一套房,銀行也有點存款。


    如若肯找個平平凡凡的男人度過餘生的話,陸芳芳也不至於會孤獨終老。


    在簽下陸芳芳的名字的時候,英紅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把秀米害得守了一輩子活寡的那個女人。


    陸芳芳與這對表姐妹的孽緣,真是誰也想不到。


    看到陸芳芳拉著行李箱走出屋子的時候,英紅對於寧遠一陣痛罵。


    “你以後再遭這種虐,看我不跟你同歸於盡。”


    “我以後不再相信外麵的女人了,全是為了錢。”


    “你也知道啊?你以為你是潘安啊?人家還看中你的人了?”英紅用眼角掃著雨寧遠,輕蔑地說。


    “好了,我都知道了,以後我隻對你好了。”餘寧遠兩眼都是笑,試著拉了拉英紅的衣角說。


    “以後你再不老老實實地待著,有你好看的。”英紅狠狠地盯著餘寧遠說。


    “迴縣城吧,迴去幫我把衣服都拿過來,以後我不迴縣城住了,讓兒媳婦自己帶孩子了。”英紅說著,拿起了桌上的小包,朝門口走去。


    餘寧遠看到英紅要迴去搬行李,他想了想,用遙控器打開了車門,也跟著英紅走出了門。


    從那時起,英紅便跟著餘寧遠,住到了礦山。


    陸芳芳懷裏揣著剛從餘寧遠手裏接過來的兩萬五千元,開心地走到大路去攔車。


    這段時間跟著餘寧遠住在礦上,雖然說吃喝都沒問題,可是離市區太遠,也有很多的不方便。


    要不是為了錢,誰願意跟他待在這麽個破地方。


    跟白建業私奔的時候。第一站來的,就是煤礦。


    整日髒兮兮,黑乎乎,陸芳芳早就對煤礦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知道對方是煤礦的老板,要不是對當煤礦的老板娘有情結在的話,給多少錢,陸芳芳也絕不會跟餘寧遠到礦區住的。


    當年與白建業逃到了煤礦,老板林齊與老板娘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老板娘化著淡淡的妝容,每天穿得雍容華貴,跟著老板的小汽車進進出出。


    把剛從農村逃出來的陸芳芳,羨慕得睡不著覺。


    總是期盼著老板能多看自己一眼。能把自己從煤礦中解救出去。


    可是那個時候的老板,眼裏全部都是老板娘。


    對了,老板娘的那雙眼睛,像極了白建業家裏的那個新娶來的老婆:秀米。


    看到老板娘的研究像極了秀米的眼睛,看到了老板對老板娘的專情,陸芳芳恨得牙齒直癢癢。


    跟光頭皮特分開後,她在市裏的高級發廊打起了工。


    餘寧遠跟朋友經常到店裏來洗頭,慢慢地,陸芳芳知道了他是不遠的煤礦區的老板。


    看到他開的車子,跟當年林齊開的是同一款,陸芳芳不禁對於寧遠產生了好感。


    她又舊技重演,對餘寧遠欲擒故縱。


    果然,餘寧遠便墜入了她精心設計的粉色圈套中。


    從認識陸芳芳到最後陸芳芳離開,餘寧遠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


    她在發廊裏用的是英文名:艾麗。


    一直以來,餘寧遠以為艾麗,就是陸芳芳的真實姓名。


    她走到大路上,招手攔起了車。


    一輛輛車從她麵前經過,沒有一輛停下來。


    正攔著,突然一輛熟悉的車子向她這邊過來,陸芳芳心裏竊喜,以為是與寧遠來找她迴去的。


    她用手理了理頭發,筆直地站在路口,等著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來。


    “看,那個陸芳芳吧?”英紅坐在副駕駛,看到了遠處一頭紅色卷發的陸芳芳,她對開著車的餘寧遠說。


    “陸芳芳是誰?”餘寧遠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什麽?陸芳芳是誰?你不知道?”聽到餘寧遠問自己陸芳芳是誰。英紅驚呆了。


    “我不認識這個名字的人,是你的朋友?”餘寧遠看了一眼英紅問。


    “咦,她怎麽還沒走?”當餘寧遠往前方看,看到了站在路口,麵前前方的鹵芳芳。


    “她就是陸芳芳,跟你睡了半年的女人,你竟然還說你不認識她。”英紅莫名其妙地看著餘寧遠,狠狠地說。


    英紅以為餘寧遠在逃避陸芳芳是問題,怕她跟他算賬。


    “什麽?她叫陸芳芳?她不是叫艾麗嗎?”餘寧遠聽到艾麗就是陸芳芳,嚇得瞪大了眼睛看著英紅。


    “虧你還跟她同床共枕了半年,連人家的真名叫什麽,你都搞不清楚!”英紅不屑地看了一眼餘寧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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