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玦應當是聽進去了吧。


    他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不顧忌自己的身子,也是要思慮一番子嗣的。


    如此,便是好了,可現下……他緊緊抱著她的身子,不肯鬆開半分。


    還在她耳畔旁吐氣,讓她癢極了。


    洛錦意推了推他,也沒有用,隻能作罷,試圖用語言製止。


    “我是喘不過氣來了,你先,先是讓開。”


    容成玦還當真是聽了,放開了她些,卻……猛地把她抱了起來


    身子騰空,洛錦意十分沒有安全感,驚唿了一聲,勒住了他的脖頸。


    之後就被容成玦放到了濃鬱溫熱的帳中。


    洛錦意所能看到的,隻有他那一雙狹長的鳳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情緒,隻能見到浮現在表麵的熱來。


    容成玦俯身過來,在她耳畔說了一句。


    “我這就給你孩兒,讓他來陪你……”


    洛錦意:“……我。”


    “別動,聽話。”


    “你我的孩兒定然是像我這樣健壯,像你一樣美的……不會吃藥,不會得病。”


    “我會好好護住自己,不會受傷。”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比往常要聲小的,沙啞的好聽極了,今日裏,更是比以前還要溫柔,讓她難熬的很。


    洛錦意迷迷糊糊間,也是沒想清楚,她正是在說正經事,怎就被某人吃了呢。


    倒是怪異的很。


    她應是被容成玦說的話弄糊塗了。


    若是再有下次,她必然狠狠地推他走開!


    ……


    距離北狄使者前來京都,也是沒幾日了。


    洛錦意也漸漸放下了心來。


    上次雖是沒成功讓容成玦日日留在家中,卻也是得了他的保證,不會隨意與人比拚決鬥,爭一時的勝負。


    如今,她也是沒了從前的緊迫感了。


    倒是好些了。


    可誰知,這日她正是吃著茶點,猛地見院落門敞開。


    看到臉色蒼白的容成玦,心中一個咯噔。


    適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跑了過去。


    站在他跟前上下打量。


    當看到他腿上染紅的鮮血時,眉頭顰著,欲要罵人。


    “你,你先前不是同我商議好了,定然會好好護住自己的,今日怎就受了傷呢?你也慣會騙人了!”


    說完這一句話,洛錦意也就閉上了嘴巴,緊忙帶著容成玦進入了屋子,命人拿來了剪刀,扯開了他的裏褲,看到了一刀傷,檢查了一番。


    發現沒傷著內裏骨頭,洛錦意鬆了一口氣。


    “可是還有旁的傷勢?”


    這人老實搖頭,瞧著倒是不可信的。


    洛錦意也是不想同他多說了,直接剝開了他的衣裳,檢查了一番發現真沒什麽旁的傷勢,這才踏實些。


    蹲下,預備好生給容成玦處理挨了刀子的傷口。


    剛是有所動作,洛錦意似想到了什麽一般,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絲毫沒顧忌眾丫頭和某人疑惑的眼神。


    “去,喚大夫!越快越好,隻說,咱們府上的五爺受了重傷,流了好多的血!都給我快些,便是越急越好,喊的越大聲越好!”


    幾個丫頭不明所以,呆愣了會兒,被洛錦意一個眼神給嚇得驚了起來。


    趕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猶豫了一番,剛是一出門就大聲喊叫了起來。


    “快叫大夫,五爺被人砍了!”


    “好多的血,衣服都染濕了!”


    “快去叫大夫!”


    這樣的動靜。


    便是弄得人盡皆知了的。


    許多丫頭小廝給自己院中的主子傳話,便是又換了說法。


    “……五爺迴來時都是人抬過來的,怕是腿斷了。”


    “……五爺是疼暈了過去,如今正是被大夫診治呢。”


    “……五爺渾身都是傷口,是命不久矣了!”


    這樣一弄,便是衡王府眾人都是知曉了的,五爺得了重傷。


    而此時的五房院子內,當是最平靜的。


    容成玦的傷口已然被包紮好了。


    躺在了床榻上,幾乎不能動彈了。


    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正在忙碌的妻子。


    許久才詢問道:“為何要讓眾人都知曉,不過是個小傷,修養些日子就能好,用不著這樣興師動眾。”


    洛錦意兇巴巴地剜了容成玦一眼,又看了眼他的傷勢,隻覺得包紮的還是不夠,當是再裹上幾層,讓所有人都覺得容成玦是走不動路,打不了架的。


    “你若不說,我再不說,便是無人知道你的傷勢,你要繼續日日去任職,無人關切,怕是傷勢也會越發嚴重的。”


    說著,洛錦意俯下了身子,理順了他的頭發:“有些事,總是要示弱些,才是能得好處。就是行兵打仗,當是也不會讓一些受傷的兵去當先鋒的吧,不當先鋒,說不一定還能保住一命的。”


    “我是你的妻子,總是要為你謀劃的。”


    容成玦眸子越發的深邃,若是近看, 還能看出其中多出了的驚愕。


    他一句話未曾說,隻是點了一下頭,任由洛錦意繼續給他的腿纏上一層白布。


    深深看了洛錦意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容成玦忽然開口解釋了一番:“我並非有意和那人比武,他先是動手,我就不得不還手,和他比拚。他比我傷的更重,如今怕是當真起不來床了。”


    洛錦意纏白布的動作頓了頓,這才清楚了,他是在和自己解釋。


    或許,有些事,早已經注定。


    可,總是有迴旋餘地的,就像是她。


    如今是衡王府的五夫人。


    沒像上輩子那樣被賣為奴婢。


    “不會有下次了。”他忽然又來了一聲。


    洛錦意也是點了點頭,把額間散落的頭發別在耳畔,和他對視,溫柔笑了一番。


    “我知道。”


    “總歸是你痛,你若是不怕痛,便是下次還繼續好了,我也不會費心給你塗藥了。”


    說的,倒是氣話。


    容成玦翻身笑了笑。


    “好……”


    容成玦被砍傷之事,弄的衡王府人人皆知。


    五房風棲院,幾日裏前來拜見看望的賓客絡繹不絕。


    衡王府幾個妯娌先是過來,囑咐安慰了洛錦意好一番,各種補品堆砌在桌上。


    讓她放寬心些,容成玦定會挺過難關,王府殷實,就算是斷了腿腳也是能過活的。


    洛錦意:“……”倒是也沒傷的那般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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