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白若雪想吃臘味煲仔飯,讓銀杏泡了米。


    “再炸些土豆條,豆腐圓子,飯後喝些冰鎮綠豆沙下火。”


    這地方水土不錯,不像京城那麽幹燥,不容易上火,但吃了油炸的,還是要弄點涼性的中和一下。


    歲歲村的人學會用石墨推豆腐,也是白若雪的功勞,有時她也會讓孩子們喝豆漿,吃豆腐腦。


    銀杏特別喜歡豆製品,尤其是豆腐圓子,百吃不膩,連聲說她來做。


    白若雪笑笑,看到兩個玩得滿頭大汗的小家夥撲過來,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她心中一個激靈。


    金三公子主動替兩個活寶擦了汗,白若雪狀似無意地問:“公子出來好些天,會想念家中妻兒嗎?”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金三公子竟然答不上來了。


    他不能說沒有妻兒,也不能說就在眼前,因而直愣愣地看著白若雪,好似忘了作答。


    白若雪不好直接趕人,隻能道:“公子何時啟程?我好讓人準備些新鮮吃食,您帶迴去,讓家裏人嚐個鮮。”


    “不用麻煩,我這趟帶的東西太多……”


    他想說下迴再來,又發現對方有點不歡迎的模樣。


    夜裏白若雪邊泡澡邊琢磨著這件事,總覺得金公子和他堂弟怪怪的。


    她心下狐疑,姓金?不會是金子愷的親戚吧?


    莫名地燥熱,她有點無語,沒想到清心寡欲好幾年,竟然開始想男人了?


    待她匆匆擦幹身體,窗外突然飛進來一個人。


    白若雪來不及叫喚,人已經點了她的穴道。


    金三公子!!!


    “蕊蕊兒。”


    “啊?”


    白若雪懵了,然後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他壯了許多!


    禦書恆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下來,鬆開她,讓她近距離看看他。


    她是否也想念他?


    “你……”


    白若雪能動了。


    禦書恆又將她抱緊,他眼中含淚,嗓音低啞,“蕊蕊兒好狠的心。”


    白若雪輕推開他,“這麽久了,你還沒娶媳婦?”


    禦書恆氣得想咬她,還是耐著性子問:“你願意嫁嗎?”


    白若雪無語地轉過頭,不去看他那雙含著熱淚的眼睛,怕自己動搖。


    “我隻想和自己的孩子、妹妹一起,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不想惹上任何麻煩。”


    “我會辭官,陪你一起……”


    事實上他已經稱病許久。


    可她搖頭,不答應。


    禦書恆難受得胸口又悶又痛,勉強壓下口中的鹹腥,身子還是不受控地瑟縮了一下。


    “你怎麽了?”


    白若雪發現他的異樣,不由分說地替他把脈。


    “這蠱……變異了?”


    他此刻好像中了強勁的媚藥,氣血翻湧,就快爆體而亡。


    她來不及細想為何自己隻是有些燥熱,他卻這麽嚴重,抬手就去解他的腰帶。


    “你……”


    禦書恆嚇一跳,白若雪吻上他,慢慢將他眼睛蒙上。


    “別看我,我害羞。”


    她將他帶入空間,在自己的辦公室,將他放倒在床上……


    禦書恆沒想到她會毫不猶豫地替自己解“毒”,心情可謂大開大合,起起落落。


    事後她不認賬,禦書恆氣得扯下蒙眼的腰帶,眼前一花,有點懵。


    還是浴室?他來不及多想,又將她摁在牆上。


    男人毫無節製,白若雪甚至聽到銀杏叫了她幾聲,最後跑遠……


    她尷尬死了,怒斥他:“快點……”


    “好。”


    她咬牙,不得不說清楚一些,“……孩子,孩子會鬧。”


    “他們累了,今晚一定睡得很香!”


    禦書恆信心滿滿,白若雪反手掐他。


    男人腰間嫩肉竟然也緊致得很,都是肌肉。


    他握住她細腰的手騰出一隻來,將她的臉往左邊抬,吻上她……


    男人可真“聽話”,動作快是快,就是遲遲不結束……


    她站不穩時,他扶著她,最後抱著她又洗了一次,才迴房休息。


    銀杏又來敲門,白若雪紅著臉說自己沒事,讓她去睡。


    心中猜想得到證實,銀杏為主子高興,就是……兩人還沒成婚,這樣會不會……


    算了,她又不會說出去,夫人更不會。


    次日一早,禦書恆滿臉陰霾地離開,銀杏瞪大眼睛,來不及去攔人,已經被白若雪叫住。


    “你追他幹嘛?”


    “夫人,他……他怎敢!”


    “沒事,是我不想負責。”


    白若雪笑笑,銀杏張大嘴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好心解釋一句:“他是孩子們的爹爹。”


    銀杏被這驚天大瓜砸傻了,支支吾吾半天沒說清楚話。


    白若雪擺擺手,“不管他。”


    “娘!”


    明熙突然跳出來,白若雪嚇一跳,這小子竟然偷聽?!


    “娘,阿爹為何生氣?他不要我們了?”


    “嗚哇哇……”


    一旁的綰兒突然聽到這話,哭得好大聲。


    白若雪連忙抱住綰兒,又騰出一隻手捏捏兒子的小臉,“怎麽會?爹爹永遠是你們的爹爹!”


    就算做不成夫妻,他也是孩子們的父親。


    “真的?”


    明熙也想哭,但是忍住了,他是哥哥,要照顧好妹妹,不能像個小娃娃,總哭鼻子。


    白若雪無奈,“娘親何時騙過你?”


    “娘親說阿福是秦大娘家的小白它爹,還有,娘親說小橘子是伯虎生的貓兒子……”


    “好了好了,娘親這迴真沒騙你,爹爹過陣子就會迴來看你們的。”


    明熙不太相信,但綰兒現在不哭了,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娘親,似乎她並沒有撒謊。


    白若雪替女兒把臉擦幹淨,在她小臉蛋上親一口。


    如果見到阿爹能讓女兒開口說話,她就讓禦書恆隔三差五來見見孩子們,負起阿爹的責任來。


    白曉薇聽銀杏說金三公子離開了,心中不解,又聽到明熙說那是他阿爹,驚得無以複加,連忙來問她:“金,不對,禦,姐夫走了?”


    “……他會再來的。但是他不是你姐夫。”


    “他是明熙和綰兒的爹,阿姐為何不要他?”


    白曉薇不信禦書恆不喜歡阿姐,隻能是阿姐不要他。


    “他……”


    白若雪不想解釋,讓她陪倆活寶去騎馬。


    白曉薇和銀杏一人帶一個,慢慢騎,不會出事。


    她沉默片刻,想起娘和她的最後一次談話。


    她說禦書恆很好,但他的身份,他的仇恨,會給女兒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雖然她很想讓女兒毫無顧忌地嫁給心悅的男子,可禦書恆心中已經有不可磨滅的白月光。


    讓白若雪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他大哥曾經的未婚妻——白芸娘。


    呂婉婉得知此事,還是從白芸娘的遺物中發現的,她竟然有一封來不及送去給禦書恆的親筆信。


    原來芸娘喜歡禦書恆,而禦景軒對她情根深種,因兩人身份差別,家裏人不會同意她嫁給禦書恆。


    所以她寫了一封信,告訴禦書恆,她會忘了他,然後封心鎖愛,嫁給禦景軒。


    可是沒想到的是,尉遲苓娉看上禦景軒,惱羞成怒下,暗中將她殺害……


    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白若雪不想加入這場“混戰”,所以禦書恆隻能是孩子們的父親。


    別的,算了吧……


    金子愷再來時,身邊還帶著一個人。


    看到白若雪時,他眼裏的淚水何時滾下來的他都不知道,隻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三哥。”


    白若雪從未想過白啟霖會對她有著濃厚的感情,卻在這一刻體會到了骨肉至親那種奇妙的關聯。


    白啟霖胡亂抹了一把淚,看向跑過來的兩個年畫娃娃,高興地問:“我當舅舅了?”


    白若雪笑著介紹:“明熙,綰兒,叫舅舅。”


    綰兒明亮的大眼睛和娘親如出一轍,盯著人的小模樣,叫人心都化了。


    明熙乖乖叫一聲“舅舅”,立刻得了一份見麵禮——白啟霖的隨身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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