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格外漫長,白若雪感覺自己被人拆骨而食,哪哪都難受,尤其是……


    “你別靠太近,熱!”


    她嫌棄得想踹他。


    禦書恆感覺自己終於恢複一絲理智,聞言,幹脆起身,將她抱起來。


    “幹嘛?”


    “去洗洗。”


    兩人一直沒要水,屋內一塌糊塗,白若雪更是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


    兩人洗完澡身上清爽許多,屋內也被阿珠紅著臉收拾一新。


    佳禾還拿來一些吃食,給兩人補充體力。


    就……體貼得叫人尷尬。


    白若雪欲哭無淚。


    “蕊蕊兒。”


    白若雪負責吃,禦書恆負責喂。見她吃飽了還是不高興,眼裏都是惶恐。


    白若雪受不了他這種受氣包的眼神,“你別這樣,又不是我欺負你。”


    懷疑他中的不是情蠱,是奴蠱……


    “怪我……”


    “不怪你怪誰!人家,人家……”


    白若雪沒忍住,終於哭了,嚇得禦書恆手忙腳亂,最後一把抱住她,陪她流淚。


    白若雪更生氣了,“你哭什麽喔?”


    “我……”


    禦書恆不知道如何形容,就是看不得她流淚,甚至後悔逼她種下情蠱。


    他本該用更溫和的辦法得到她。


    “你……算了。”


    白若雪氣鼓鼓地把自己摔在床上,渾身難受,這男人明明看著弱不禁風的,力氣竟然如牛馬一樣!


    一點也不溫柔,男人果然都是禽獸!


    她想象中的洞房花燭夜不是這樣的,而且她還沒嫁人呢!


    比起失身,白若雪更害怕麵對她娘親。


    禦書恆不敢睡,替她擦幹淨臉上的淚痕,然後又替她揉腰。


    白若雪到底累壞了,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她醒來,發現禦書恆在床邊坐了一夜。


    哦不,睡覺前天本來就快亮了……


    “你去補個覺,我得迴白家去。”


    該來的總會來,她要盡快嫁給禦書恆。


    “若雪。”


    他難得沒叫她蕊蕊兒,白若雪終於正眼看向他。


    禦書恆心頭發澀,撫上她的臉,“你可是不願?”


    “幹什麽?提起褲子裝大方?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白若雪殺氣騰騰地。


    禦書恆一驚,慢慢將臉埋在她手心,“我會聽話的,別離開我。”


    “呃……”


    她決定了,一定要重金聘請高人來,把那該死的情蠱取出來!


    禦書恆見她氣鼓鼓地走了,也是有些悵然。


    他把暗衛叫出來,問:“我是不是很過分?”


    “……黃花姑娘,頭一晚肯定……難捱。”


    暗衛也不想吞吞吐吐,他是怕主子突然不想聽,所以看眼色行事。


    顯然,禦書恆想聽。


    “那她現在迴去,豈不是……”


    “主子,該準備一下,提親了。”


    “哦對!”


    禦書恆猶如被人當頭一棒,打開竅了。


    然而有人比他快一步,且白家已經答應了。


    “什麽?讓我嫁給楠公子?”


    白若雪驚呆了!


    呂婉婉握住她的手,淚如泉湧地:“都怪娘不好,就連你的婚事……也做不了主。”


    也不知楠公子派來的媒人是何方神聖,竟然叫白家就這麽同意了,連日子都訂好了。


    下月初八,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嗬嗬!


    白若雪都被這群人的無恥給氣笑了。


    “娘,您放心吧,吳俊楠他沒這福氣。”


    言罷,她又陪著娘親用了午飯才去安排。


    原本白若雪的身份來說,吳俊楠是配不上的,可是吳家許諾的太多,白家根本拒絕不了。


    白禦史還特地派人查證過,吳俊楠確實有許多“灰色產業”,和很多非富即貴的人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京中多數人家幾乎都有人和他有點生意上的來往。


    人脈就是金錢,就是前程,白若雪懂。


    白家人根本沒必要為她這個野孩子拒絕這潑天的富貴。


    可吳俊楠為何非她不娶呢?原因禦書恆那邊很快給了答複:他和尉遲苓娉也有私交。


    長公主讓他娶個媳婦,還是郡主,吳俊楠沒理由拒絕,而且非常樂意!


    尉遲苓娉養著的那些麵首,半數是吳俊楠的地方訓練出來的,不僅“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絕。


    如此,就說得通了。


    白若雪請禦書恆幫個小忙,她這邊還得騰出功夫對付白家人。


    禦書恆要抱得美人歸,自然要打敗對手,所以就算白若雪不提,他也會出手。


    是夜,吳俊楠和新來的美婢剛結束一場大戰,酣暢淋漓後他甚至沒打算去洗,而是先小憩一會。


    結果睡意正濃時,旁邊的美婢突然坐起身,嚇他一跳,不等他發問,驚覺腿間有什麽東西流出。


    吳俊楠連忙叫婢女多點幾盞燈,等他看清了,嚇得差點叫出聲!


    隻見腿根處長了好些個膿瘡,有的已經破了,流出白色的濃稠液體,有的搖搖欲墜,下一刻就會爆發出來……


    他忍著作嘔的心情,一巴掌甩在美婢的臉上,“賤婦!你……”


    “不是的,不是的,公子你看,你看呀!”


    她指著床上的一處暗色,哭哭啼啼地:“奴家是清白之軀跟的您。”


    她還懷疑是主子碰了不幹淨的女人,連累了她呢!可是婢女不敢說。


    吳俊楠見狀,沒心情再問,於是讓人把府醫叫來。


    府醫沒能說個準確的原因,吳俊楠又讓人去請嘴嚴的大夫……


    不到三日,白若雪聽說吳俊楠已經下不來床,整個人跟撞了邪似的,誰看都說不清楚是個什麽情況。


    吳俊楠除了時常要換褲子,臉色青白交加外,還發現味覺也變得很怪異,吃什麽都有種嘔吐物的味道……


    他沒辦法,聽家裏人的建議去廟裏燒香拜佛,迴來時吳家的老人還請來高人算一卦。


    有嘴巴不嚴的下人說漏了嘴,眾人才得知真相,原來是這楠公子和若雪郡主八字不合。


    然而吳俊楠不信這個邪,也不肯讓家裏人去退親,甚至讓人去請白若雪來給他這個未婚夫診治。


    “給他臉了!”


    白若雪覺得好笑。


    阿珠:“奴婢讓人把他打出去?”


    她說的是吳家來的下人。


    “不必,你告訴他,有病就去百草堂,我明日會坐診。”


    拖延一日,一是為了表示自己不好請,故意氣他。一方麵是,白若雪需要做準備。


    百草堂原本就有一間屬於她的診室,安排好之後更是與別的房間完全不同。


    吳俊楠來的時候是讓兩個下人攙扶著的,進了百草堂就被人請進了白若雪那間特別的診室。


    她看了一眼阿珠和佳禾,兩個婢女把多餘的人全部趕出去,兩人關好門守在外間。


    此刻屋內隻有躺在病榻上的吳俊楠,以及戴著白手套的白若雪。


    “沒想到初次見麵就要勞煩郡主替我看病,真是過意不去。”


    吳俊楠瘦了一大圈,原本周正的臉龐都多了幾分淩厲之氣。


    他長得還算符合當下人的審美,看著挺正派的,可惜金玉其外……


    “不麻煩,你總不會不付錢的對吧?”


    白若雪笑眯眯地打開病床旁的抽屜,拿出一根針管,裏麵好像有一些不明液體。


    吳俊楠看得有點害怕,問:“這是?”


    “我學的西洋針法,比銀針還有效,你試過一次就會知道它的效果,很不一般哦!”


    見他想叫人,白若雪先發製人,一塊毛巾捂在他嘴上,用來嚇人的針管也丟到一旁。


    吳俊楠暈過去了,白若雪將他帶進空間。


    純白色的房間內,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等待病人蘇醒。


    他睜眼時,天花板上倒映出他青白交加的臉龐。


    吳俊楠大駭,可惜他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了,隻能轉動眼珠子。


    “當當當當,一切準備就緒,手術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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