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夫人竟然真的是她媽媽!不對,應該叫娘親。


    那她豈不是白芸娘和白嬌娘的妹妹!


    駭人聽聞,危言聳聽……她腦子裏亂七八糟彈出一堆詞來。


    然後禦書恆就把她的人都送迴來了,讓她們聚個餐,又把人給帶走了。


    “你若是不想有軟肋,曉薇我會替你照顧著。”


    “多謝!”


    白曉薇的確不適合留在自己身邊,她相信禦書恆會把她安排好。


    “不必言謝,她很聰明,讀書不比男人差。”


    “估計像我。”


    說到這裏,她眼神微閃。


    禦書恆在等著她開口,她果然請他幫忙調查白家。


    後來白若雪清楚了來龍去脈,原來當年禦史夫人求簽,得了個上上簽,說她這胎大吉,會是白家的福星,也是國之福星。


    然後就被人給算計了,乳娘連夜將白若雪偷走,途中遭人追捕,乳娘慌不擇路,滾下山後將她丟在山洞裏,獨自跑了。


    後來乳娘據說是被狼啃了……


    白若雪那時候還沒有取名,隻有一個乳名。才剛出生沒幾日。


    然後她就遇到了不小心摔倒流產的養母,養母怕生下死胎被夫家趕走,結果遇到哭得快沒氣了的她。


    養母覺得這是天賜的孩兒,便將她抱迴去當成自己的女兒來養。


    待產的孕婦還要幹活,這也是白家的“家訓”……


    白若雪沒想到自己還有個當禦史的爹,有個思念成疾的娘……


    可她不想貿然認親,當年是誰害了她?現在迴到白家會怎樣?她不知道。


    隻是感覺有點抗拒。


    “你娘還有一個孩子。”


    禦書恆是會安慰人的,白若雪哭笑不得。


    的確,禦史夫人還有一個女兒,正是白嬌娘。


    禦書恆的大嫂。


    白芸娘不是她生的,但也是嫡女,養在她名下。


    白芸娘的生母是借住在白家的表姑娘,她不願做姨娘,生下孩子就負氣離開。


    呂婉婉嫁過去的時候就將這個女兒養在身邊了。


    沒想到後來她又被尉遲苓娉害死了,真是冤孽。


    “禦景軒不是個好東西。”


    禦書恆的話讓白若雪大點其頭,他很高興,問她的看法。


    “他沒能處理好自己的感情,或許怪不得他,但白芸娘死後他也沒有替她報仇,隻是扮演深情人設,或許想從中獲利也說不定。”


    “縣主英明。”


    “呃……你哥是不是想吊著公主?好替自己牟利。”


    “極有可能!他從來都是個偽君子。”


    “不說他了,影響我胃口。”


    白若雪不打算和禦書恆聯手對付尉遲苓娉,她要用自己的方法叫對方吃點苦頭。


    至於禦書恆想做什麽,她不打算問,也不參與。


    至少他們現在還不算一根繩上的螞蚱……


    她承認自己有點自欺欺人,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被仇恨束縛。


    她要快意恩仇,然後行走江湖……


    沒想到禦史夫人會來百草堂,還給她帶來親手做的芋兒糕和桂花糕。


    白若雪有點受寵若驚地問:“夫人身子好些了?”


    呂婉婉笑著道:“我聽你的,早也走晚也走,我家花園裏有幾隻蜜蜂我都數清楚了。”


    五禽戲她做不來,白若雪就讓她多出來走動,隻要不是日頭正盛的時候。


    “多曬太陽是好事。”


    白若雪叫人煮了花茶,正好配點心吃。


    禦史夫人看她的眼神過於憐愛,她有點心驚,懷疑禦書恆那小子走漏了風聲。


    “縣主可曾定親?”


    “啊?沒,我父母不在了,成婚這事我也不急的。”


    原來是想做媒……她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你別怪我多事,京中的少年郎我都有幾分了解,你若要找人相看,我幫你篩選可好?”


    “嗯,到時我一定問您意見。”


    白若雪點頭應下,臉上適時地流露出一抹羞澀。


    她內心在打鼓,倘若禦史夫人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兒,又得知自己和前駙馬“廝混”……


    會不會打死她?


    呂婉婉見她吃了兩塊就不吃了,連忙問:“可是不合你口味?”


    “沒,我覺得挺好!”


    白若雪心慌意亂地,惹得禦史夫人差點流淚。


    她暗地裏想:這孩子,她受了多大的苦呀!


    若非妹妹提醒,她都沒發現這孩子同她夫君有幾分相似呢,那嘴,那鼻子。


    而她的眉眼,同自己少女時期有幾分相像,專挑父母好看的地方長,又青出於藍勝於藍。


    總之哪哪都好!


    如果不是這些年自己憂思成疾,恐怕兩人會更像一些。


    “夫人?夫人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試試我獨家的按摩手藝?”


    白若雪心中有愧,不自覺地想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會不會太麻煩?”


    “不麻煩。”


    呂婉婉本來不想叫她辛苦,但又舍不得離開,索性就去內室,躺在美人榻上。


    這是她午休的地方,白若雪頭一迴把人帶進來。


    她按摩手法特別好,禦史夫人一開始還能說幾句,後來就不小心睡著了。


    白若雪沒讓她的下人喚醒她,隻是對下人說:“讓夫人睡一會兒吧。”


    下人連忙說好。


    桂花糕她覺得比外麵的好吃,又吃了幾塊,禦史夫人突然驚醒,起身告辭。


    她臨走前讓白若雪得空去白家小坐,白若雪禮貌應下,其實不打算去。


    沒幾天,白嬌娘就來請她,說禦景軒身子不適。


    白若雪偷偷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全世界都知道了……


    禦景軒連日來總說疲憊,眼底還有青色,見到白若雪時,他眼裏劃過一抹驚訝。


    “你怎麽把縣主請來了?”


    他輕斥一句,又道:“這幾日公務繁忙,沒休息好而已。”


    白若雪不打算強迫病人,白嬌娘臉色訕訕,連聲道歉。


    禦景軒已經恢複溫潤模樣,“縣主來都來了,不如留下用飯?”


    白嬌娘也道:“縣主來得正好,家裏新來的廚子很會做揚州菜,您試一試如何?”


    盛情難卻,白若雪不再推辭,打算給白嬌娘一個麵子。


    誰讓她也姓白呢……


    白嬌娘生得很像禦史夫人,臉上有肉,看著要比白若雪這種瘦弱的丫頭多幾分福相。


    她很賢惠,一看就是受過嚴格教養的大家閨秀,當家主母的楷模那種。


    白若雪對她印象不錯,從前還多了一分“菀菀類卿”的同情分,再想到禦景軒和尉遲苓娉勾扯不清,就更……


    算了,管不了別人的家務事。


    她警告自己:你隻是一個有幾麵之緣的大夫,以及縣主這個身份,讓人待你有幾分客套而已。


    別那麽上心。


    白嬌娘安排的晚飯十分豐盛,今夜她隻需要同他們夫妻兩個用飯,不必去前廳,同一大家子吃。


    估計是擔心她會不自在。


    白若雪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縣主……”


    “叫我若雪吧。”


    “那若雪叫我一聲姐姐?”


    “……好。”


    白嬌娘說話進退得宜,也不會問她的隱私,兩人吃了幾塊果子,喝了茶,白若雪才離開。


    她感覺自己好像離自己的家人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脈吸引力作祟,總之有點怪異。


    她懷疑自己想多了,然而禦書恆告訴她:“她們可能已經知曉你的身份。”


    “這麽隨意的嗎?”


    好歹來個滴血認親吧?


    “你是縣主,哪怕沒有這層身份,她們也會待你客氣。”


    “你真這麽覺得?可我覺得禦史夫人她……”是有幾分真心的。


    “相信我,這裏你能無條件信任的人隻有一個。”


    “就是我的伯虎。”


    “……它是人嗎?”


    “是呀,你看,它對你翻白眼了,別這樣它聽不懂。”


    “看來烤雞要停一陣子了,我現在手頭有點緊。”


    伯虎:“嗷嗷……”


    【幹嘛無端克扣人家的口糧?】


    “伯虎說你小氣。”


    “我聽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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