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琰頷首,白姝畫樂了。


    她竟然要裸泳,結果被男人狠狠地打了小屁屁。


    打著打著兩人就在木屋裏待了一個時辰有多……


    白姝畫窩在他懷裏,好奇地問:“殿下小時候都有什麽樂子?”


    “無甚,琴棋書畫,四書五經,治國策。”


    “哇哦!”除此之外,白姝畫沒什麽好說的。


    蕭景琰問了她同樣的問題,雖然她從小到大的事兒,自己都查了個底朝天。


    白姝畫摟著他的脖子,兩人貼的更近些,她才道:“原本不會水,被主人丟到河裏,喝飽了,就學會了。”


    蕭景琰心頭一震,他原本還想說——她明明不會水。而且她說什麽?“主人”是誰?


    他又心疼,又心酸,還打翻了醋壇子。卻沒打斷她,既然她肯敞開心扉講過去,他就聽,聽完再說。


    白姝畫有一點慵懶,但又不至於瞌睡,察覺到男人有些在意,她又道:“夢裏的事,可是記得很清楚,大概是前世的記憶吧。”


    蕭景琰摸摸她的小腦袋,親吻她的發。


    “小時候沒什麽值得惦記的,除了我姨娘,白家沒一個好東西!還是現在好。”


    停頓片刻,她接著道:“有殿下,還有花不完的票子。能讓我姨娘過上舒心的日子,就是……就是最好的。”


    她突然地哽咽,蕭景琰吻上她的唇,他不會說情話,隻想用行動來表達。


    白姝畫當真是個小妖精,相濡以沫後,兩人又按捺不住了……


    她今夜格外地乖巧,男人差點失去理智,就想這麽……溺死在她的溫柔纏綿裏。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蕭景琰身形一頓。


    白姝畫得到片刻喘息,很快又陷進去。


    兩人迴到皇子府,已經是夜深人靜時。


    白姝畫覺得今日格外地刺激,蕭景琰卻不放心地叮囑她:“往後不許再偷溜出府。”


    若非有暗衛盯著,她就被那個混賬東西擄走了。


    白姝畫好了傷疤忘了疼,嬉皮笑臉地道:“不是有你嗎?”


    “我也想時時刻刻把你綁在身上。”


    “不行喲,會受不了的。”


    她又胡謅,蕭景琰給她小屁屁一下,兩人才沐浴更衣,相擁而眠。


    白姝畫憋了幾日,又去探望文姨娘。


    “娘親閑來無事可以多出來走動走動,避開正午的烈日即可。”


    “知道了,娘又不是小孩子,你何必總往娘家跑。”


    文姨娘雖然不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卻也希望女兒女婿能和和美美,不叫人說閑話。


    兩人在白府小花園走動,竟然也能“巧遇”白家的正室夫人。


    “開口閉口娘啊女婿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府有兩個夫人呢!”


    沈氏沒說話,說話的是她的心腹婆子。


    “哪來的嘴替?昨晚吃的陳年老蒜嗎?”


    白姝畫一句話得罪一群人。


    沈氏:嘴替是什麽?她罵我老!果然是賤人生的小蹄子,嘴巴就是不幹淨!


    心腹嘴替劉婆子:“大小姐當了皇子妃,好大的派頭!”


    白姝畫聞言笑了,等的就是你這句,“既然知道我是三皇子妃,還不下跪行禮?”


    劉婆子一噎,不情不願地跪下去,敷衍了事的模樣,還有沈氏身後的幾個丫頭,也是一派心高氣傲的嘴臉。


    可惜,再高傲也得跪。


    沈氏仗著自己是白府的主母,又是長輩,當然不用跪,立刻出聲教訓奴婢,“大小姐過來也不通知一聲,白養你們這些吃閑飯的!”


    擱那兒陰陽怪氣誰呢!白姝畫立刻接住她的話,“就是,養著這群肥婆,簡直浪費大米飯!”


    沈氏差點上前甩她巴掌,她引以為傲的豐腴身姿,此刻竟然成了別人口中的肥婆?!


    “姝畫好歹也是嫁了人的,說話做事不能像在自己家那麽蠻橫。”


    沈氏一臉的不認同,可白姝畫哪裏需要這個人麵獸心的假主母認同?


    “母親說得對,甭把白府當自己家裏,螃蟹似的橫著走。”


    說到陰陽怪氣,誰也不輸誰。


    沈氏看了一眼旁若無人的文姨娘,故作端莊得體地關懷幾句:“妹妹這幾日氣色好多了,想來是那萬金難求的大補丸起了作用,是吧?”


    文姨娘充耳不聞,白姝畫替她迴答了:“我娘何止吃了大補丸,她還得了父親珍藏多年的千年人參呢!”


    人參須也是人參。


    沈氏聞言差點尖叫出聲,“千年人參?不會吧,那盒人參不是給我爹泡酒了嗎?”


    瞧瞧看,這財大氣粗的暴發戶模樣!白姝畫也不破防,笑嘻嘻地迴一句:“誰知道呢!阿爹又沒說他隻有一條人參。”


    轉頭天真地詢問文姨娘:“阿爹有這麽窮麽?”


    文姨娘這才出聲:“想必不會。”


    畢竟當年她的嫁妝也是很豐厚的,還有幾間鋪子,聽說生意還不賴。


    母女倆說著就往迴走了,留下沈氏一群人暗罵不止。


    “夫人,就這麽放過她們嗎?”


    沈氏眼裏的惡毒都快藏不住了,“等那個小賤人走了,再磋磨她不遲。”


    她最恨的,永遠都是文姨娘,那個自以為比她先嫁進白家就該是原配夫人的賤女人,從來沒把她當成正經夫人看待過!


    從前躲在院子裏自憐自艾就罷了,如今女兒得了幾分顏麵,她也敢出來招搖過市了!


    賤人,通通都是賤人!


    “娘,您還沒說兩句話呢,沈氏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差點都給氣歪嘍!”


    白姝畫為自家娘親喝彩!


    “她這種人,不理她就是對她最大的恩惠。”


    文姨娘當然知道自己能爭能搶,也能鬥,可惜她不喜歡這種活法。


    隻歎女人這一生,如果嫁錯人,後半輩子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還是娘肚量大,換做是我,非得鬧個雞犬不寧,誰不讓我好過,我就讓她跪著過。”


    白姝畫一席話把文姨娘逗樂了,她的女兒,還真不是一般人。


    “聽娘一句話,好好對女婿。”


    “哎喲,娘都沒見過他幾次麵,這麽看好他?”怪不得說丈母娘疼女婿。


    “娘是過來人,雖然年輕時眼光不太好,但如今,早已練就火眼金睛嘍!”


    “真的嗎?那娘親你看看,我幾日會發財?”


    “你個小財迷,你爹沒把我的鋪子轉到你名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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