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在張起靈還沒出聲前,突然開口用藏語和白瑪說:“不用了,我和格布早已是夫妻,阿媽不必專門補一個婚禮。”


    白瑪迴頭看著張亦說:“那我想給你們辦呢?”


    張亦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拒絕,而是和白瑪說:“好,阿媽和格姆商量怎麽辦就好。”


    白瑪見張亦猶豫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並且有些事情張諾布和張佛林都不知道,於是什麽也沒問,隻是在主人家的安排下住進了客臥,隨後在接下來的日子嚐試在其他人口中得知對方的近狀,但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


    張亦知道這件事,於是找一天晚上潛入了紅府,找二月紅要了之前讓他準備的東西,在第二天晚上拿著東西進到白瑪房中,把東西遞給她後,一聲不吭的跪著對方麵前,自己希望這件事情能得到同意。


    白瑪接過東西打開看,是一本房產證和一本戶口本還有三張身份證,唯獨沒有張亦的,所有質問的話語咽在嘴裏,這樣的他好像迴到了初見之時的模樣,沒有任何求生的方向,卻有著比誰都還強烈的求生意誌,所以才讓六歲的張諾布娶了比他大三歲的張亦,讓人多多少少有些求生的方向,隻不過到頭來還是什麽都沒有改變,沉默了半響後,才出聲說:“婚禮照樣舉行,但小西裏的事情要自己和西裏解釋。”


    張亦聽到白瑪同意後,就起身和她說:“好,我會的。”說完就離開了,隨後找到張起靈,隻不過見到人時,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於是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


    最後到底還是張起靈妥協了,看著張亦問:“青銅門裏我看見的那個人是你對嗎?”


    張亦點頭說:“嗯,我來自未來,也要迴到未來。”留在這裏需要很多的代價,而且隻能解決黑瞎子和張起靈還有他的長生問題,這藥人之軀根本無法解決,還有自己不喜歡被當成易碎品嗬護起來的生活,無論是在未來還是在張家古樓裏,他都是有價值的工具,而不是被供起來的觀賞品。


    張起靈聽到這句話,看著張亦看了半響,啞著聲說:“好,但你已答應她明年年底成婚,那就成完婚再迴去吧。”說完就徑直越過張亦,離開房間找到白瑪,兩人都沒有挽留對方,默契的同時選擇了放手,這種結果也許不是最好的,但亦或者是最好的,起碼自己和他還有一年的光景。


    由於有二月紅提供的東西,張起靈、張佛林、白瑪、張亦四人在邂家住了一個星期就返程墨脫了,為了不引人懷疑,他們是從紅府出發的,這樣一來就證實了是紅家遠親的身份。


    而二月紅最後還是給張亦弄了一個臨時身份證,見人沒有接過去,便說:“未來要發生的事情,是未來的事情,現在的你可以嚐試學會接納和他們的相處模式,我從小就開始學唱戲,所以多少能看出來一點,也許他們對你視若珍寶的做法讓你很不適應,但這是我們愛一個人的表現,或許這個說法你不懂,因為我們珍視一個人,才願意將他捧在手心裏,而且這種付出,我們往往沒想著要迴報,隻是希望所珍視之人過得好一些,所以在這僅剩的時光裏,忘去過完種種,享受被珍視的感覺。”


    張亦不懂二月紅所說的每一句話,於是看著他說:“珍視一個人不就是讓他活下來嗎,珍視一個人不是讓他不被排擠活在他所屬的環境嗎,但這兩點他和你們都做到了,我活下來了,也沒有人排擠,這難道不夠嗎?”


    二月紅聽到後,看著張亦久久不能迴神,沉默了許久後,才問他:“那你覺得自己在這裏過得幸福嗎?”


    張亦沒有聽過這個詞語,於是問二月紅:“幸福是什麽?怎麽樣又被定義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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