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上古遺族出麵,與諸宗弟子對峙,場麵一時間陷入僵持,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女子的清音響起,打破了僵局。


    “是誰?!敢質疑我等!”


    望角古族的男子怒斥,如陣陣雷音,一開始便是他發的話,此刻他十分憤怒,他們三大遺族聚集在此,如果連這都代表不了遺族,還有誰能夠代表得了?


    隻見一個衣著輕煙梅花裙的女子出現,玉手之中持著一顆五彩蜃珠,隨著寶珠發出燦爛光彩,她的容貌也在發生改變,整個人如同發光一樣變得豔麗非凡,特別是小臉兩側浮現的美麗鱗片,在諸天星辰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鱗族!”


    有人瞧見了其眉心的逆鱗。


    “不止,眉生逆鱗,那是王血,地禁門聖女的真實身份竟然是鱗族王女?!”


    鱗族。


    上古遺族之中排名第一的強族,僅次於三大太古遺族。


    所謂上古遺族是災劫時代遺傳下來的種族,而太古遺族則是萬年前“天教未崩,兩道未分”的時候便存在的亙古種族,就算是仙穹大陸之人也隻是在傳說之中聽聞過,這三大太古遺族如今是否還在,無人知曉。


    所以說要代表所有遺族,恐怕鱗族是如今世上最有資格的!


    “有些不對,鱗族王血的逆鱗是金色的,然而那地禁門聖女身上的卻不是……然而按道理來說隻有王血才會有逆鱗,好是古怪……”


    “不管如何,地禁門聖女鱗族的身份是假不了的,傳聞,也唯有鱗族之人,才能夠徹底催動那蜃珠。”


    洛八荒看到對麵那三大遺族之人吃癟,不由大笑起來,“沒想到聖女大人藏得這麽深,甚好!甚好!”


    天穹之上,丁恆跟千屠雪對視一眼,亦沒想到師萱月竟然是遺族之人,遺族的人怎麽跑到地禁門去當聖女了呢?


    丁恆知曉此刻那聖女大人是為了幫他出麵才露出身份,看到對方望來,他不由感激地迴了一眼。


    ……


    師萱月露出身份後,洛八荒便徹底漲了威風,天不怕地不怕,“妥協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們這麽喜歡找別人麻煩,那麽便一起來!我等大殺一場,看誰能站到最後,便是誰有理!”


    羽族男子緊皺白眉,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地步,那洛州小霸王的名頭他也聽聞過,此人不是好說話的主,對方敢說出這等話,便是真的有這等意思!他看了身旁遺族同胞一眼,又望向劍宮少主,見對方輕輕點頭,於是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等各退一步如何?”


    “如何各退一步。”


    “一招決勝負!”


    ……


    一招決勝負?


    這句話不僅於在場眾人耳中響起,也傳到了祖壇之外諸宗之人耳中。


    “天劍宮的傳承,在攻伐一道上在整個仙穹諸宗之中都是屬於頂尖的,一招決勝負……這樣看卻是對那劍宮少主更有利一些。”


    “咦,許真人此言差矣,同樣是元炁化劍,但是那白兔少年隻要撐過這一招便足矣,嘿嘿,隻要能夠活著,什麽大丈夫的尊嚴,什麽忍氣吞聲,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呢?”


    沈仙子看到有人找自家夫君的茬,也溫和笑道,“這麽聽來似乎還是天劍宮在以勢壓人呢。”


    ……


    祖壇大地。


    劍宮少主向天穹望去。


    丁恆亦直視而下。


    兩道銳利的目光於空中相撞,無形之中仿若激起億萬驚雷,肅殺的氣氛令在場所有人安靜下來。


    “你我這場戰局便用一招對決,如何?”


    劍宮少主的聲音在廣闊的地域上響起,久久迴蕩。


    “有何不可!”


    眾人一震。


    白兔師兄,應下了!


    ……


    ……


    廣袤大地上。


    兩道身影漫步。


    中間隔著一段生死距離。


    劍宮少主看了一眼丁恆手中的黑劍鞘,“如果不使出永夜傳承,你會死在這裏!”


    丁恆到此刻都猜不出對方到底是對永夜傳承更加在意,還是執著於他個人,不過,事到如今也無需弄明白,“如果你這一招是要借助牙口之利使出來的,那我看你還是現在就認輸的好!”


    “我給了你機會,但是你卻如此……冥頑不靈!”


    劍宮少主大手一揮,刹那之間,四周整片天地的元炁皆震動起來!


    ……


    “天劍傳承,萬炁歸一!不好!那劍宮少主將四周所有元炁都調動了,沒有留給白兔師兄一丁點兒!”


    “這……這不是欺負人嗎!”


    “萬炁歸一,萬炁歸於一身!這便是那天劍傳承的可怕之處!”


    就在眾人為丁恆打抱不平之時,便見他手中黑劍鞘一震,洶湧的靈潮滾滾而出,如果說此刻那方戰場之上的所有靈炁皆成了那劍宮少主手中殺器,那麽那澎湃靈潮便是此刻丁恆手中之劍!


    ——鏘鏘鏘!!!


    四周元炁在劍宮少主的催動下化為利劍,丁恆四周的靈潮也化為劍氣,漫天的劍影充斥著那方狹窄的空間,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招式。


    “白兔師兄使的竟然也是劍!”


    “那劍宮少主使的是元炁化劍無疑,但是白兔師兄……是禦劍訣!是劍山的禦劍訣!怎麽迴事?白兔師兄怎麽會劍山的禦劍訣?!”


    雖然禦劍訣是劍山最基礎的功法,但是也得需要劍山的太清玄經驅使才行,難道說白兔師兄的身份是……


    ——轟!


    一聲轟響打斷眾人的思緒,便見那方戰場上所有的劍影炸開,狂暴的靈元將兩人的身影吞沒。


    ……


    丁恆唿吸沉重,元炁化劍,無孔不入,天劍傳承,破盡萬法,果然厲害!既然如此,他便不用任何的一道一法,而是以最基礎的禦劍之勢對抗,讓對方無“法”可破!


    道理是這樣,但是真正實行起來他也並不輕鬆,他調動陰陽劫渦的力量,又催動太陰月相,以此驅使滾滾靈潮,沒想到最終隻是打了個平局,沒有占到對方一丁點便宜!


    ……


    眾人從死寂的空氣之中迴過神來。


    “完了?”


    洛八荒大笑,“哈哈,我兄弟以靈潮禦劍,破你天劍宮傳承了八千年的絕學——元炁化劍,平局便是勝局,這下你天劍宮還有什麽話好說的?哼!我看恐怕也沒有臉開口了吧!”


    三大遺族之人鎖起眉頭,互相對視。


    他們遺族將希望寄托於那劍宮少主,本以為那天劍傳承很是了得,卻沒想到,就這?


    耿焰沉聲開口。


    “天劍傳承已經十分厲害了,如果是我們遇上,恐怕也隻是能夠在其麵前尋到一線生機而已……”


    羽族男子睜著一雙奇瞳,將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耿兄說的對,是那邪道太過詭異,那一刻他竟爆發出了勝過自身十倍的力量!”


    其他人目光一震。


    十倍之力?!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


    “不……不對!”


    不知道是誰驚唿一聲。


    緊接著便見丁恆如同被憑空斬了一劍一樣,口吐鮮血。


    “發生了什麽?!”


    這一刻眾人皆是毛骨悚然,因為他們感覺到了這片天地出現的異常,那種一種無法言說的驚悸恐懼之感,分明有極為恐怖的東西盤踞於天宇,然而他們卻無法看到,無法觸摸,甚至無法察覺!隻能夠感受到其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機!


    “世人皆知那劍宮少主為先天劍體,卻不知何為先天劍體。”


    眾人迴頭,發現說話之人竟是劍山二師兄。


    此話何意?


    何為先天劍體?


    師萱月大急,“都什麽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何為先天劍體,你倒是說呀!”


    李遇凝神,將那無形殺機的本質看穿後,即便是他,亦不由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在眾人焦急的眼神之中,他沉聲開口。


    “先天劍體,替天行罰!”


    劍山二師兄的聲音在整個祖壇第三層地域上迴蕩。


    先天劍體,替天行罰?!


    ……


    丁恆擦去嘴角的血跡,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劍宮少主的聲音傳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洛州少主散布謠言,拉攏眾人的目的,便是為了逼我與你進行一招對決嗎?恰巧,我也是這樣想的,因為……”


    劍宮少主——張天周,雙手負後,望向丁恆。


    “從我下定決心要殺你得那一刻起,我出一劍,便是萬萬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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