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
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知道這才是她今早過來吃飯的目的，知道押題也不行……
但就算再不行，他之前連前兩年的天境學院高考卷子正式試題，都給女生了。
也不差這一個，問題比那個還小的押題。
嘴角扯了一下後，謝灼：“過兩天給你。”
薑酒眯眼一笑，“謝謝，你的粥很好喝。”
放下碗，臨出門前，薑酒又側頭衝他一笑，眉眼單純無害，“明早也要做我的飯哦。”
謝灼：“……”
一直等到女生消失良久，他才迴神輕笑。
他好像，想釣女生，卻被女生反釣了。
*
青藤。
薑酒到校園門口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
有兩個記遲到的學生會成員，還在校門口。
本想記她遲到，卻在看清她是誰，和來自哪個班級後，一言不發放行了。
班裏，坐著聞夕和葉思思。
聞夕雙手托著臉，麵前立著一本語文書，似乎在背，看到薑酒後眼睛一亮，“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上早自習了。”
薑酒笑道：“去鄰居家吃了個早飯。”
今天周一，學校裏有升旗儀式。
青藤高中半個月升一次旗。
旗手是學生會的學生。
一共升三麵旗。
天境學院的旗幟。
函霞國的國旗。
青藤高中的校旗。
天境學院旗幟排在最前麵，其次是國旗和校旗。
天境學院的旗幟是彩色的，幾條曲線像錯位扭曲的時空，中間有個像門一樣，花紋繁雜的金色徽章。
國旗是紅色。
校旗也是紅色。
隻不過，校旗上邊是青藤校園的校徽。
一個用藤蔓，精細纏繞勾勒出來的圖案。
全校三個年級的學生，全在東區大操場上。
分三個區。
校服都是西服襯衫，用不一樣的顏色來區分年級。
高一是米白色。
高二是墨藍色。
高三是黑白色。
在老師和班長的帶領下，全都排列有序。
特殊班在角落裏，學生幾乎也全都來了。
包括宋宇，羅定和周凱。
這仨人看起來傷好了，眼神掃過薑酒時，都帶著恨恨的模樣，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把她吃掉。
薑酒目不斜視，仰頭看著前方的旗幟。
“宋綺！宋綺！”聞夕從外邊擠進來，站到薑酒另一邊，神秘兮兮的小聲說，“你知道嗎，田秀和黃欣轉學了！”
薑酒微挑眉，“展開說說？”
站在薑酒另一邊的葉思思，也湊過來，“怎麽迴事？”
聞夕低聲說：“我剛才去上廁所，迴來路過校長辦公室，田秀和黃欣的家長都在那……”
她是聽見辦公室裏有哭聲，訓斥和罵聲。
這一大清早的，她就湊過去聽了兩句。
何祥就算昏倒，最終也還是被驅逐出青藤校股東會，其他那些幫他說話的，跟他站在一起的，宗立元也是一副你們愛滾全都滾，學校不缺你們的扶持……態度。
那些人可不想走，一個兩個就都不說話了。
何祥似乎受到重大打擊，直接進了重症室。
何麗被退學，錯失進入天境學院的機會。
黃欣和田秀兩人，卻相安無事。
她們怎麽甘心？
聞夕說：“何麗搞不動你，就去搞她們了！”
至於怎麽搞的，還不清楚。
反正黃欣田秀家裏全知道，今天就來給她們辦轉學了，一大早在辦公室裏又是罵又是打的。
葉思思嘀咕，“那今天豈不是聽不到倆人念檢討了？”
學都不上了，還念什麽檢討啊？
聞夕嘖道，“可惜少了個樂子看。”
薑酒沒什麽情緒波動。
升旗隊伍裏，孟晚星，段瓊，宋玥還有裴昭都在。
校服穿的都無比板正。
為首那個少年，容貌俊逸，成熟穩重。
“走第一個那個叫秦釗，青藤高中這一屆的學生會會長。”薑酒正打量著那群人，葉思思就跟她說了起來，“據說他本家在帝京。”
但是靠自己能力，競爭當上的校學生會長。
青藤有窮學生，但也有很多學生來曆神秘但低調。
“學校的升旗成員，基本都是校學生會帶領學校成績前幾名的天才精英。”聞夕補充道。
葉思思嘀咕，“那個孟晚星其實很勵誌的。”
一個孤兒，從小地方來的，沒有任何背景和權勢力量，還是一個聾子，完全靠自己的努力考進青藤，成績次次第一。
以前在學校有人欺負她，還扔她的助聽器，給她起外號，她都成功反擊，老師也護著。
升三麵旗，音樂踩點等都不能出一點錯。
因為她聾，所以，以前不管她成績多好，負責升旗的老師都不同意她參與。
後來，是一班班主任趙樟替她說話，學生會那邊說，隻要她能跟上節奏就可以。
孟晚星就自己天天聽著升旗儀式的音樂練，最終成功被錄用，成為升旗手。
“如果別的學霸是用了一百分努力，她至少用了兩百分。”聞夕也感慨道。
孟晚星算個殘疾人，但從沒有因為自己殘疾要什麽特殊待遇，常年在校光榮榜上，是每個老師提起來讓其他學生學習的標杆榜樣。
意氣風發的少年們，莊重站在飄揚的旗幟下宣誓。
聲音震天。
薑酒越過重重人頭，看著舉著旗幟的那個女生。
孟晚星沒有因為自己意外的耳聾而怨天尤人，反而成長的這麽優秀，宋綺應該也很欣慰。
可同時，薑酒似乎也明白宋綺為什麽愧疚了。
如果不聾，孟晚星或許會變得更優秀。
是個卓絕的天才。
雖然她聾了也是天才，但在這條路上她需要用加倍的無數努力，去消除別人對她殘疾的偏見，以及各種流言蜚語和壓力。
“上周學校出了一起，校園鬥毆事件，分別是一班的何麗，特殊班的黃欣田秀，還有那個新生宋綺。”
在薑酒走神的時候，旗已經升完了。
副校長吳達上台，對全校師生講話。
提到這件事。
下邊三個年級，數千名學生頓時全都豎起耳朵。
“這件事情已經對青藤校風造成嚴重影響，校方已經對何麗，黃欣，田秀，宋綺四名學生進行過批評教育，由校方商議處理決定，這四位學生在今日的升旗儀式上，當著全校師生念檢討反省認錯。”
聽到這裏是，台下的學生頓時全都朝特殊班望來。
而離得近的，直接鎖定目標看向薑酒。
聽到這裏，聞夕心裏就覺得不對。
畢竟何麗已退學，田秀和黃欣也正在辦轉學，都不是校學生了，還念什麽檢討？
而且還帶宋綺？
宋綺是這件事受害者。
前天處理這事時，可沒說讓宋綺念檢討！
但不等她說什麽，就聽吳達的聲音又響起。
“但何麗已退學，田秀黃欣兩位同學也轉學，就不用再念檢討，那就隻有宋綺同學，現在請從班級隊伍裏出列，上來念你這兩天寫的對於此時的檢討反省。”
不止聞夕和葉思思，在後方的苗越幾人都皺眉。
苗越側頭，“這是誰出的主意做的決定？”
趙樟搖頭。
李聯等人不說話。
苗越目光陰沉，拿出手機給周紹祥打電話。
周紹祥聽完後，也皺眉，“我沒有說。”
本來這個檢討，隻是讓田秀和黃欣念。
這不是雙標，而是宋綺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
反擊，那也是自衛。
並且，未對任何人造成實質性傷害。
她們倆轉學，不用再念。
就直接取消了這個事，讓所有人不要再提。
結果這吳達，還在這裏說念檢討，還帶上宋綺，最後也隻剩下讓她念檢討……
周紹祥想了想，“吳達之前好像跟何祥走的近。”
這句話一出，什麽都不用再多說。
很明顯，吳達在因為何祥那事針對宋綺。
苗越眼底變得陰冷。
可此時，吳達已經說出來，全校師生都在等著後續，阻攔也都已經來不及。
聞夕跟葉思思也反應過來，把情況分析了一遍，得出吳達是在針對宋綺。
“你可以不去……”
聞夕剛想說什麽，薑酒就在眾目睽睽中出列，不緊不慢的朝著前方升旗台走去。
大操場上，數千人安靜的隻剩唿吸聲。
薑酒在台上站定，先側頭看了眼吳達。
視線冰冷。
吳達躲開，不跟她直視。
薑酒望著下方學生，微微一笑，開口，“何麗，黃欣，田秀，對我進行校園霸淩，在我自衛反擊之後，又拉出股東爺爺以勢壓我，最後自食其果。”
她一字一句，清楚有力，冽然如冰響。
“我是受害者，隻不過我是一個有反擊能力的受害者，否則此時的我應該已經身敗名裂，或者隻剩下一具屍體，也不會有人幫我討公道，自此任不了了之。”
吳達本來就是想教訓她，卻沒想到她一開口說的是這些，麵色頓時難看起來，低聲厲喝，“宋綺，我讓你檢討反省！”
“檢討反省？”薑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校園，“我一個受害者自衛反擊，還要檢討反省，反省我不該還手，就該被她們霸淩打死嗎？”
“你……”
“就算檢討反省，也該讓大家都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而不是單方麵莫名其妙的被副校長你，點名在這裏檢討吧？”
“對於這件事的檢討，我隻有最後幾句話要說。”
“我是青藤高中三年特殊班的j……宋綺。”
差點又說漏嘴。
“我的確是走後門進的，但我沒有影響到任何人，我來這裏是為了學習，不是來這裏找事，或者被人欺負的。
我的反省就是，這件事我沒有錯，我也不會認錯，青藤應該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我一個受害者。”
女生字句如釘，眉眼張揚的如同一團烈火，墨色的校服都壓不住。
“若下次再有這樣的，我還打！”
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知道這才是她今早過來吃飯的目的，知道押題也不行……
但就算再不行，他之前連前兩年的天境學院高考卷子正式試題，都給女生了。
也不差這一個，問題比那個還小的押題。
嘴角扯了一下後，謝灼：“過兩天給你。”
薑酒眯眼一笑，“謝謝，你的粥很好喝。”
放下碗，臨出門前，薑酒又側頭衝他一笑，眉眼單純無害，“明早也要做我的飯哦。”
謝灼：“……”
一直等到女生消失良久，他才迴神輕笑。
他好像，想釣女生，卻被女生反釣了。
*
青藤。
薑酒到校園門口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
有兩個記遲到的學生會成員，還在校門口。
本想記她遲到，卻在看清她是誰，和來自哪個班級後，一言不發放行了。
班裏，坐著聞夕和葉思思。
聞夕雙手托著臉，麵前立著一本語文書，似乎在背，看到薑酒後眼睛一亮，“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上早自習了。”
薑酒笑道：“去鄰居家吃了個早飯。”
今天周一，學校裏有升旗儀式。
青藤高中半個月升一次旗。
旗手是學生會的學生。
一共升三麵旗。
天境學院的旗幟。
函霞國的國旗。
青藤高中的校旗。
天境學院旗幟排在最前麵，其次是國旗和校旗。
天境學院的旗幟是彩色的，幾條曲線像錯位扭曲的時空，中間有個像門一樣，花紋繁雜的金色徽章。
國旗是紅色。
校旗也是紅色。
隻不過，校旗上邊是青藤校園的校徽。
一個用藤蔓，精細纏繞勾勒出來的圖案。
全校三個年級的學生，全在東區大操場上。
分三個區。
校服都是西服襯衫，用不一樣的顏色來區分年級。
高一是米白色。
高二是墨藍色。
高三是黑白色。
在老師和班長的帶領下，全都排列有序。
特殊班在角落裏，學生幾乎也全都來了。
包括宋宇，羅定和周凱。
這仨人看起來傷好了，眼神掃過薑酒時，都帶著恨恨的模樣，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把她吃掉。
薑酒目不斜視，仰頭看著前方的旗幟。
“宋綺！宋綺！”聞夕從外邊擠進來，站到薑酒另一邊，神秘兮兮的小聲說，“你知道嗎，田秀和黃欣轉學了！”
薑酒微挑眉，“展開說說？”
站在薑酒另一邊的葉思思，也湊過來，“怎麽迴事？”
聞夕低聲說：“我剛才去上廁所，迴來路過校長辦公室，田秀和黃欣的家長都在那……”
她是聽見辦公室裏有哭聲，訓斥和罵聲。
這一大清早的，她就湊過去聽了兩句。
何祥就算昏倒，最終也還是被驅逐出青藤校股東會，其他那些幫他說話的，跟他站在一起的，宗立元也是一副你們愛滾全都滾，學校不缺你們的扶持……態度。
那些人可不想走，一個兩個就都不說話了。
何祥似乎受到重大打擊，直接進了重症室。
何麗被退學，錯失進入天境學院的機會。
黃欣和田秀兩人，卻相安無事。
她們怎麽甘心？
聞夕說：“何麗搞不動你，就去搞她們了！”
至於怎麽搞的，還不清楚。
反正黃欣田秀家裏全知道，今天就來給她們辦轉學了，一大早在辦公室裏又是罵又是打的。
葉思思嘀咕，“那今天豈不是聽不到倆人念檢討了？”
學都不上了，還念什麽檢討啊？
聞夕嘖道，“可惜少了個樂子看。”
薑酒沒什麽情緒波動。
升旗隊伍裏，孟晚星，段瓊，宋玥還有裴昭都在。
校服穿的都無比板正。
為首那個少年，容貌俊逸，成熟穩重。
“走第一個那個叫秦釗，青藤高中這一屆的學生會會長。”薑酒正打量著那群人，葉思思就跟她說了起來，“據說他本家在帝京。”
但是靠自己能力，競爭當上的校學生會長。
青藤有窮學生，但也有很多學生來曆神秘但低調。
“學校的升旗成員，基本都是校學生會帶領學校成績前幾名的天才精英。”聞夕補充道。
葉思思嘀咕，“那個孟晚星其實很勵誌的。”
一個孤兒，從小地方來的，沒有任何背景和權勢力量，還是一個聾子，完全靠自己的努力考進青藤，成績次次第一。
以前在學校有人欺負她，還扔她的助聽器，給她起外號，她都成功反擊，老師也護著。
升三麵旗，音樂踩點等都不能出一點錯。
因為她聾，所以，以前不管她成績多好，負責升旗的老師都不同意她參與。
後來，是一班班主任趙樟替她說話，學生會那邊說，隻要她能跟上節奏就可以。
孟晚星就自己天天聽著升旗儀式的音樂練，最終成功被錄用，成為升旗手。
“如果別的學霸是用了一百分努力，她至少用了兩百分。”聞夕也感慨道。
孟晚星算個殘疾人，但從沒有因為自己殘疾要什麽特殊待遇，常年在校光榮榜上，是每個老師提起來讓其他學生學習的標杆榜樣。
意氣風發的少年們，莊重站在飄揚的旗幟下宣誓。
聲音震天。
薑酒越過重重人頭，看著舉著旗幟的那個女生。
孟晚星沒有因為自己意外的耳聾而怨天尤人，反而成長的這麽優秀，宋綺應該也很欣慰。
可同時，薑酒似乎也明白宋綺為什麽愧疚了。
如果不聾，孟晚星或許會變得更優秀。
是個卓絕的天才。
雖然她聾了也是天才，但在這條路上她需要用加倍的無數努力，去消除別人對她殘疾的偏見，以及各種流言蜚語和壓力。
“上周學校出了一起，校園鬥毆事件，分別是一班的何麗，特殊班的黃欣田秀，還有那個新生宋綺。”
在薑酒走神的時候，旗已經升完了。
副校長吳達上台，對全校師生講話。
提到這件事。
下邊三個年級，數千名學生頓時全都豎起耳朵。
“這件事情已經對青藤校風造成嚴重影響，校方已經對何麗，黃欣，田秀，宋綺四名學生進行過批評教育，由校方商議處理決定，這四位學生在今日的升旗儀式上，當著全校師生念檢討反省認錯。”
聽到這裏是，台下的學生頓時全都朝特殊班望來。
而離得近的，直接鎖定目標看向薑酒。
聽到這裏，聞夕心裏就覺得不對。
畢竟何麗已退學，田秀和黃欣也正在辦轉學，都不是校學生了，還念什麽檢討？
而且還帶宋綺？
宋綺是這件事受害者。
前天處理這事時，可沒說讓宋綺念檢討！
但不等她說什麽，就聽吳達的聲音又響起。
“但何麗已退學，田秀黃欣兩位同學也轉學，就不用再念檢討，那就隻有宋綺同學，現在請從班級隊伍裏出列，上來念你這兩天寫的對於此時的檢討反省。”
不止聞夕和葉思思，在後方的苗越幾人都皺眉。
苗越側頭，“這是誰出的主意做的決定？”
趙樟搖頭。
李聯等人不說話。
苗越目光陰沉，拿出手機給周紹祥打電話。
周紹祥聽完後，也皺眉，“我沒有說。”
本來這個檢討，隻是讓田秀和黃欣念。
這不是雙標，而是宋綺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
反擊，那也是自衛。
並且，未對任何人造成實質性傷害。
她們倆轉學，不用再念。
就直接取消了這個事，讓所有人不要再提。
結果這吳達，還在這裏說念檢討，還帶上宋綺，最後也隻剩下讓她念檢討……
周紹祥想了想，“吳達之前好像跟何祥走的近。”
這句話一出，什麽都不用再多說。
很明顯，吳達在因為何祥那事針對宋綺。
苗越眼底變得陰冷。
可此時，吳達已經說出來，全校師生都在等著後續，阻攔也都已經來不及。
聞夕跟葉思思也反應過來，把情況分析了一遍，得出吳達是在針對宋綺。
“你可以不去……”
聞夕剛想說什麽，薑酒就在眾目睽睽中出列，不緊不慢的朝著前方升旗台走去。
大操場上，數千人安靜的隻剩唿吸聲。
薑酒在台上站定，先側頭看了眼吳達。
視線冰冷。
吳達躲開，不跟她直視。
薑酒望著下方學生，微微一笑，開口，“何麗，黃欣，田秀，對我進行校園霸淩，在我自衛反擊之後，又拉出股東爺爺以勢壓我，最後自食其果。”
她一字一句，清楚有力，冽然如冰響。
“我是受害者，隻不過我是一個有反擊能力的受害者，否則此時的我應該已經身敗名裂，或者隻剩下一具屍體，也不會有人幫我討公道，自此任不了了之。”
吳達本來就是想教訓她，卻沒想到她一開口說的是這些，麵色頓時難看起來，低聲厲喝，“宋綺，我讓你檢討反省！”
“檢討反省？”薑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校園，“我一個受害者自衛反擊，還要檢討反省，反省我不該還手，就該被她們霸淩打死嗎？”
“你……”
“就算檢討反省，也該讓大家都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而不是單方麵莫名其妙的被副校長你，點名在這裏檢討吧？”
“對於這件事的檢討，我隻有最後幾句話要說。”
“我是青藤高中三年特殊班的j……宋綺。”
差點又說漏嘴。
“我的確是走後門進的，但我沒有影響到任何人，我來這裏是為了學習，不是來這裏找事，或者被人欺負的。
我的反省就是，這件事我沒有錯，我也不會認錯，青藤應該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我一個受害者。”
女生字句如釘，眉眼張揚的如同一團烈火，墨色的校服都壓不住。
“若下次再有這樣的，我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