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郿塢的是董氏族人,被王炫派小股兵馬輕易騙開了關門,隨即王炫率大部人馬衝入郿塢,見到董氏族人,雞犬不留!


    把守郿塢的高級軍官想要抵抗,但是隻進行了短暫的激烈交鋒,就被王炫、張遼率領將士斬殺。


    其餘郿塢守軍見狀,非常識趣的紛紛棄械投降。


    王炫前後隻用了半個時辰,便全麵接管了郿塢。


    樊稠、李蒙和楊定的麾下士卒,想要趁亂劫掠財物,唯有張遼訓練的將士,紀律嚴明,不敢私藏財物。


    樊稠、李蒙和楊定三部士卒的行為,很快就被稟報給了王炫。


    王炫深知軍紀嚴明的重要性,如果不能震懾西涼軍的這些驕兵悍將,那自己將他們收編到麾下,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是王炫不能容忍的。


    於是王炫當即命人將樊稠、李蒙和楊定叫了過來,詢問關於士卒哄搶財物的事情。


    樊稠大大咧咧道:“大將軍,想要將士們賣命,就得給他們好處,否則他們見自己跟著大將軍,連塊銅板都撈不到,那還有什麽意思,最起碼要讓他們覺得比跟著董賊更有前途才行啊!”


    李蒙和楊定跟著附和道:“董賊身死,將士們必然人心惶惶,大將軍要是過於苛刻,恐怕會讓將士們寒心,甚至會引起嘩變!”


    對於三人的申辯,王炫是一個字都不信。


    普通士卒私劫財物,肯定會上交一部分,甚至是將大頭上交,自己隻拿小頭,用於行賄。


    這是西涼軍的傳統作風。


    樊稠、李蒙和楊定三人,看似沒有指使手下士卒搶奪財物,實則荷包早就鼓鼓囊囊,發了大財。


    “治軍不明,如何令行禁止,今日我為大將軍,一切就要按照我的法度的行事!


    來人,立刻傳我軍令,所有私藏財物者,限時交出,否則一律以軍法處置!”


    王炫聲音冰冷道。


    “孟玄,你這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


    樊稠仗著與王炫關係不錯,第一個出聲不滿道。


    李蒙和楊定立刻附和道:“是啊,大將軍,這郿塢裏的財物,你拿五成,剩餘的分給我們這些弟兄,做人不能太貪心!”


    聽了三人的譏諷,王炫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想要將郿塢據為己有?”


    “不然呢?”


    樊稠、李蒙和楊定冷笑連連。


    之前對王炫的那點敬畏,此刻煙消雲散。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什麽交情,都是扯淡!


    王炫正色道:“郿塢裏麵的錢糧,屬於朝廷!屬於關中、洛陽的百姓!更屬於西涼軍的所有將士!不是任何人可以獨吞!”


    “冠冕堂皇的話,你說的倒是動聽!那你想怎麽處置這裏麵的財物?別告訴我,你要把它們全部交給朝廷?或者分給百姓們!還是說,你想平分給將士們,用來籠絡人心?”


    樊稠雙眼通紅道。


    “我自有我的處置方式,無需向你稟報!”


    王炫臉色一變,緩緩起身,掃視樊稠和李蒙、楊定。


    “怎麽,你還想動手不成?王炫,我們三部兵馬加起來將近萬餘人,你的人隻有兩千!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本來還想多分你一點,可你卻如此不識時務!”


    樊稠聲音冰冷道。


    李蒙和楊定的官職比樊稠低一級,此刻都以樊稠馬首是瞻。


    “以下犯上!目無軍紀!斬立決!”


    王炫大喝道。


    “我呸,你還想處死我們!”


    樊稠不可思議道。


    李蒙和楊定亦是覺得有種魔幻的感覺。


    他們的兵力可是王炫的數倍。


    王炫怎麽敢對他們下手的。


    就在樊稠幾人覺得王炫太幼稚的時候,王炫猛地一拳砸向樊稠的臉部。


    樊稠猝不及防下挨了王炫一拳。


    當場就被砸倒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來。


    李蒙和楊定見狀,趕緊抽刀砍向王炫。


    王炫的武藝可是能與張飛扳手腕,又豈是李蒙、楊定這樣的龍套所能匹敵!


    隻見王炫飛速一腳踹中李蒙的肚子,李蒙手中的環首刀“哐當”一聲落地,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沒了動靜。


    這一幕看的楊定目瞪口呆。


    王炫,竟然一腳就把李蒙踹死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時的楊定才突然驚醒,想到王炫在對戰關東聯軍時的表現,這小子看著書生氣十足,柔柔弱弱,但卻是個狠人啊!


    “大將軍……”


    楊定下意識的想要求饒。


    但是王炫沒有給楊定乞饒的機會。


    在王炫看來,眼下放過這幾人,並不會換來他們真心的歸順。


    反而會給他們複仇的空間和時間。


    “……”


    王炫撿起李蒙掉落的環首刀,走向楊定,眼神冷冽,看到楊定發毛。


    “大將軍,隻要你給我一條生路,我楊定從此以後願以您馬首是瞻!”


    楊定哀求道。


    此刻的他,鬥誌全無,不敢與王炫拚命。


    “人,這一生,隻有一次犯錯的機會!”


    王炫冷聲道。


    說罷,王炫揮刀砍向楊定。


    楊定害怕的急忙轉身逃跑,王炫看準軌跡,直接將環首刀丟擲出去。


    “噗!”


    向屋外逃跑的楊定,瞬間屍首分離。


    他驚懼的看著自己的身軀向前奔跑,而自己腦袋,還停留在半空之中。


    隨著慣性結束,楊定的無頭身軀倒下。


    “你!”


    頭痛無比的樊稠,掙紮著想要站起身,指著王炫,眼神中滿是仇恨。


    “樊稠兄,下輩子不要太貪!”


    王炫沒有絲毫憐憫,又一次撿起環首刀,手起刀落,將樊稠砍掉腦袋。


    隨即,王炫將樊稠、楊定的腦袋提在手裏,向外走去。


    來到李蒙屍體前,王炫想了想,又把李蒙的腦袋割下。


    “大將軍!”


    守在門外的典韋聽到動靜,走了進來,見王炫提著三顆腦袋,十分詫異。


    “將這三顆腦袋展示三軍,但有不服者,軍法處置!”


    王炫厲聲道。


    “唯!”


    典韋恭敬道。


    上前接過三顆血淋淋的腦袋,典韋飛速跑去傳達軍令。


    此時,張遼早就想對那些哄搶財物的西涼士卒動手,在見到典韋手裏的三顆腦袋後,頓時心領神會,率領親衛,開始整頓郿塢裏的軍紀。


    樊稠、李蒙和楊定三部士卒反抗激烈,無數將士聯合起來,想要對抗張遼。


    但是張遼早就做好準備,迅速將這些人分割起來,分批進行鎮壓。


    而這些人中的高級軍官,也早早的就被控製起來。


    沒有高級軍官指揮,底層士卒猶如烏合之眾,根本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隨著一具具反抗的士卒變成屍體倒下,三部士卒變得老實起來。


    當然,這其中,亦有很多人原先都是療養院的傷員,他們本就感激王炫,願意服從王炫的指揮,這為王炫順利執掌各部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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