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生命的賈詡被典韋的四連問,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隔牆有耳的道理,賈詡比誰都清楚。


    萬一董卓在王炫身邊安排了眼線,又恰巧聽到了典韋的悖逆之言。


    那他們這些人都得完蛋!


    “典兄好眼力,不錯,我就是王司徒的義子,董賊老兒的幫兇,大漢的千古罪人,王炫是也!”


    王炫笑著走到典韋麵前,親自為典韋斟滿一樽酒。


    “孟玄,慎言啊!”


    本就嚇得瑟瑟發抖的賈詡,聽到王炫居然還敢這般附和典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王炫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文和勿慮,這裏都是自己人。”


    賈詡卻是心有餘悸的掃視四周,見的確沒有外人,這才稍稍心安。


    方才一旁服侍的仆從,都被打發去取酒肉。


    “用這玩意喝酒,沒勁!”


    典韋指著王炫手中的樽道。


    “哈哈,典兄真性情也,來人,多取幾壇酒來,今日我與典兄不醉不歸!”


    王炫大笑道。


    典韋見王炫如此灑脫隨性,頓覺親近了幾分。


    “我原在張邈麾下,替他征討逆賊,每戰必身先士卒,可張邈嫌棄我長的醜,不願給我論功行賞,反而有意疏遠於我。”


    典韋猛灌一口烈酒,咂了咂嘴道。


    王炫笑道:“張邈無識人之明,早晚必成塚中枯骨!”


    “你知我愛酒嗜酒,用此酒引我來關中,不知是想我替你做什麽?”


    典韋又猛灌了一口烈酒,斜睨著王炫道。


    王炫正色道:“當然是想與典兄一起共圖大業!”


    “大業?你現在為董賊鷹犬,難不成是要替董賊西出函穀關,掃蕩群雄?”


    典韋麵色漲紅道。


    王炫笑答道:“平定天下,乃炫此生之誌,我想請典兄與我一起建功立業,青史留名!”


    典韋撓了撓頭,道:“有些醜話說在前麵,看在這些美酒的份上,我可以替你衝鋒陷陣,但絕不能聽董賊的調遣!”


    這是典韋唯一的底線。


    “那是自然!”


    王炫應道。


    “從即刻起,典兄為我中軍司馬,統領我的親軍,護我左右!”


    王炫說道。


    “酒管夠不?”


    典韋問道。


    “管夠!”


    王炫鄭重道。


    “成交!”


    典韋笑道,“不過今日怕是無法上任,等我明日再來報到!”


    王炫當然明白典韋要在今日喝個痛快,自然不會阻攔。


    等典韋酒足飯飽,滿意的打了飽嗝,倒頭便睡,絲毫沒有見外的意思。


    王炫連忙讓仆從將典韋抬到客房休息。


    賈詡則在清點典韋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肉,最後得出一個驚掉下巴的結論。


    “五斤酒,三斤肉,其他蔬果若幹,這他娘還是人嗎!”


    賈詡暗暗咋舌。


    隨即,他的目光瞥到了典韋隨身攜帶的兩把短戟。


    出於好奇,賈詡走過去,試圖舉起來觀賞一下。


    “咦!”


    人到中年的賈詡,第一次體會到人到中年不得已的尷尬。


    他雖然以謀略見長,但在軍中多年來都是武職,也算是頗具武藝。


    這不起眼的短戟,賈詡竟然兩隻手都提不起來一柄。


    王炫見賈詡無法提起典韋的短戟,暗暗好笑,走上前道:“文和,是不是嫂子逼你辦公了?怎麽虛成這樣!”


    賈詡老臉一紅,道:“孟玄勿要羞煞我,你來試試這大黑熊的家夥事!”


    王炫擠開賈詡,伸手便抄起一把短戟,典韋使用的短戟,是找專人用玄鐵鍛造,入手的第一感覺就是沉甸甸的。


    粗略估計有八十斤,兩把短戟加起來就是一百六十斤。


    典韋每天提著短戟到處溜達,的確了不起。


    張繡在計劃攻殺曹操時,因為害怕典韋,特意命胡車兒盜走了典韋的兵器。


    可見這兩把短戟對典韋而言,是戰力加成的存在。


    “孟玄好氣力!”


    賈詡見王炫揮舞兩把短戟,似乎毫不費力,不由得開口讚歎。


    王炫這具身軀打小熬煉筋骨,耍兩把短戟,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王炫不喜歡這樣的兵器,他更喜歡環首刀之類的兵器。


    有了典韋的加入,王炫如今的底氣更足了。


    與此同時,呂布還未進家門,就被王允差人來請。


    聽說王允特意設宴款待自己,呂布來了興趣。


    上次王允就設宴邀請自己,當時還將貂蟬獻了出來,


    可是貂蟬似有狐臭,呂布有潔癖,十分不喜,否則以呂布的性格,可能要把貂蟬拿下。


    這一次王允宴請自己,莫不是又從哪尋了絕色佳人?


    雖然呂布的原配嚴氏貌美如花,可時間久了,也就膩了。


    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這是男人都懂的道理。


    揣著這樣的心思,呂布騎著赤兔馬,“噠噠”的飛奔到了司徒府。


    王允早就在門口等候,見呂布來了,當即眉開眼笑的迎上前。


    “司徒,別來無恙!”


    呂布笑著翻身下馬,早有仆從上前接過馬僵,將赤兔馬牽去馬棚好生伺候。


    “溫侯光臨寒舍!真乃老朽的榮幸也!”


    王允笑道。


    “老朽已在府中備下酒水,溫侯請!”


    “司徒請!”


    王允和呂布一番謙讓,最後並肩進入司徒府。


    “孟玄搬出另住,司徒會不會時常思兒心切啊?”


    呂布和王允分別坐下後,故意打趣道。


    在呂布等外人看來,王炫和王允這對父子的關係應該不錯。


    王允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是舉杯對呂布道:“溫侯,先飲一杯!”


    呂布見王允的麵色有些不好,便知其中另有隱情,於是打消了追問的想法,開始和王允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王允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道:“老朽在來長安的途中,偶遇一個可憐兒,父母遭遇兵禍,如今隻剩她一人,老朽見她孤苦伶仃,便收留她為義女。”


    一邊說,王允一邊拍手示意那可憐兒入內。


    隻見一個身材窈窕,麵容清麗的女子,緩步入內。


    呂布一眼看去,便覺的魂都被勾走了。


    “司徒,不知這位小姐芳名?”


    呂布抓耳撓腮道。


    “小女鄒慧慧,拜見將軍!”


    鄒慧朝呂布福禮道。


    “原來是鄒小姐,慧慧,好名字!”


    呂布恨不得將眼珠子粘在鄒慧慧的身上。


    這位鄒慧慧是他近年來見過的女子中,數一數二的絕色。


    雖然不如貂蟬,但也差不了多少。


    王允見呂布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暗暗得意。


    為了尋到鄒慧慧,他可是煞費苦心。


    隨即,王允便按照美人計的劇本,開始對呂布進行pua。


    呂布也很配合,十分聽話的鑽進了王允為他設計的圈套。


    等到次日,王允照葫蘆畫瓢,又將董卓請來。


    董卓正在郿塢裏麵快活,本來是不願赴宴。


    可是耐不住王允的熱情相邀,又聞王允為他物色了一個絕色佳人,於是破例出了郿塢,來到司徒府。


    見到鄒慧慧,董卓如呂布一般,立刻墜入了愛河之中。


    當天便將鄒慧慧帶迴了郿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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