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曆經千辛萬苦,衛仲道終於來到了京師。


    抵達京師,衛仲道便迫不及待的來見他心心念念的蔡琰蔡文姬。


    但是蔡邕此時心意已決,早就對府中奴仆下了命令,凡是河東來的人,一律不見!


    因為長途跋涉,衛仲道本就體弱多病的身體,愈發衰弱。


    如今又被蔡府的人拒之門外,衛仲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站在府外,便哇哇口吐鮮血。


    “公子!”


    衛家的隨從們,見衛仲道口吐鮮血,緊張萬分。


    要是衛仲道有個閃失,他們怎麽向老爺交代!


    而此時的蔡府外,聚集了不少慕名而來的士子,全都是因為仰慕蔡邕,所以跑來拜訪蔡邕。


    這些人,要麽是希望得到蔡邕的稱讚、賞識或被舉薦,要麽就是希望能被蔡邕收為弟子。


    不管是哪一種,都對未來的前程有莫大的裨益。


    故而這些人每天都來,但是無一例外,蔡邕基本不會接見這些人。


    對蔡邕而言,現在具有真才學的人,越來越少。


    府門外的士子,都是急功近利之徒。


    不想著鑽研學問,提升自己,反而都想著走捷徑。


    對於這樣的人,蔡邕是不屑的。


    時間一久,這些士子心中對蔡邕也是很不滿的。


    如今見一名士子在蔡府外吐血,一些人當即嚷嚷了起來:“蔡府裏快出來人啊,有人在你們門口吐血了!”


    一名守門的老仆瞧著這一幕,立即嗬斥道:“衛公子身體不適,就快些去找大夫,你們在我蔡府外起哄是何意圖!”


    “蔡伯喈乃是當世大賢,有士子在你們門口吐血,難道你們就不管嗎?”


    “對啊,快叫蔡伯喈出來,我倒要問問蔡伯喈,是不是鐵石心腸之輩,眼睜睜看著有人吐血卻視而不見,那些聖賢書,難道都是白讀的?”


    “我呸,就這樣的人,也配著書立傳?”


    士子們越說越難聽。


    老仆聞言,臉色愈發難看。


    他知道這些人,是因為蔡邕沒有接見他們,故而心懷怨憤,在這胡攪蠻纏。


    若是不能妥善處理,隻怕蔡邕多年積累的名聲,都將毀於一旦。


    老仆越想越心驚,當即轉身進府去找蔡邕。


    正在練字的蔡邕,見到老仆慌慌張張的跑進書房,頓時不悅道:“阿財,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練字的時候,不許打擾嗎?”


    叫阿財的老仆,連忙將外麵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的蔡邕一驚,“那個衛仲道,居然來了洛陽!欸,這下糟糕了!”


    阿財道:“老爺,我們該怎麽辦啊?”


    蔡邕皺眉道:“我曾受衛家恩情,如今衛仲道在我府門外吐血,我要是置之不理,天下人必定會以為我冷血無情!欸,罷了罷了,你快去將衛仲道扶進來,找個房間安置,再去尋好的醫匠來!要是衛仲道死在這裏,我蔡邕的名字,可就遺臭萬年了!”


    “唯!”


    阿財趕忙轉身。


    蔡邕想了想,又喚來一個仆人,道:“去司徒府,請王孟玄過來!”


    “諾!”


    府門外,衛仲道吐了幾口血後,臉色愈發蒼白。


    那些士子也都紛紛圍了過來,詢問情況。


    等得知此人居然就是最近洛陽城中,廣為流傳的風流公子衛仲道之後,全都臉色一變,紛紛後退。


    雖然他們也不是什麽好鳥,但衛仲道現在的名聲太臭了。


    他們可不想沾邊。


    很快,阿財就帶著幾個仆從一起出來,“衛公子身體不適,快請入內休息,我們老爺已經去請醫匠了!”


    “伯父終於肯見我了!”


    衛仲道蒼白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喜色。


    司徒府。


    王炫正在舞劍強身,這段時間,日日飲酒,都說酒色傷身。


    雖然王炫還未近女色,但飲酒過度,對於身體還是有一定傷害的。


    不久的將來,自己肯定是要進入軍中,不管是做一個衝鋒陷陣的士卒,還是在帳內出謀劃策,都需要一副強壯的身軀。


    “公子,蔡府來人,說要請您立刻過去一趟!”


    福伯小跑著來到王炫的院內道。


    “好,你去告訴蔡府的人,我這就去!”


    王炫不解蔡邕為何突然要找自己,但還是放下手中的佩劍,轉身洗漱更衣。


    來到蔡府,王炫才知道原來是那衛仲道從河東來京師了。


    聽到這裏,王炫不得不佩服衛仲道千裏泡妞的毅力。


    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蔡琰肯定就被衛仲道給娶走了!


    “仲道吐了血,已經被我安置在了客房。”


    蔡邕歎了口氣,對王炫說道。


    王炫點頭道:“文姬妹妹知道嗎?”


    蔡邕道:“我哪敢讓文姬知道,我已經命令府中的仆人、婢子,全都不準亂說話!”


    “文姬妹妹不知道就好,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王炫笑道。


    蔡琰是才女,更是對愛情忠貞不二的女子。


    想要蔡琰改變心意,一時間王炫還真沒有什麽好方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蔡琰和衛仲道見麵。


    等衛仲道自行迴河東去,以衛仲道的身體,恐怕撐不了多久。


    等衛仲道死了,蔡琰自然就會死心。


    “老爺,小姐聽說衛公子來了,便吵著鬧著要去看衛公子,我們攔都攔不住!”


    幾個仆人急急忙忙來見蔡邕。


    “我不是讓你們守口如瓶了嗎?文姬怎麽還會知道!”


    蔡邕勃然大怒。


    幾個仆人見一向溫和的老爺,突然發這麽大的脾氣,全都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王炫安慰道:“伯父,紙是瞞不住火的,既然文姬妹妹已經知道衛公子來了,那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咱們把事情說開!以免日後再生枝節!”


    蔡邕無奈道:“文姬外柔內剛,要是能令她改變主意,我又何須這麽揪心!”


    “罷了,罷了,咱們也去看看衛仲道!”


    說著,蔡邕和王炫走向客房。


    客房內。


    衛仲道躺在榻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榻旁的胡凳上,坐著蔡琰。


    兩人正在互訴衷腸。


    衛仲道帶來的幾個隨從,正在門口把守,遠遠的見到蔡邕和王炫,便立刻出聲提醒衛仲道。


    “文姬妹妹,伯父,他,他……”


    衛仲道神情憂傷,“欸,伯父的心思我清楚,我也不願連累文姬妹妹你,今天能見到文姬妹妹,我衛仲道此生足矣!”


    “仲道哥哥說的什麽胡話!我倆自幼青梅竹馬,況且當初定了娃娃親,我蔡琰,今生,活是仲道哥哥的人,死是仲道哥哥的鬼!”


    蔡琰神情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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