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仁菜一比,再迴想自己小學初中被校園霸淩時的事,不由得感歎根本不算什麽了


    畢竟程度根本比不上她的經曆。


    小學也就是被老師表揚時,獎勵的糖之類的被搶走了而已。


    而初中……也就是一次眼保健操後被人突然上來扇了一嘴巴。


    然後之前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就在操場自由活動時,被抓著要我賠他一千多。


    以及初中夏令營時,遇到一位看海賊王漫畫的朋友(?)


    但隨後不久,隻因為我想把桌子對齊,對方不讓。


    然後我說我有強迫症,要對齊桌子時,對方在對麵突然站起身,向這邊伸手。


    好在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身體已經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


    躲過了這扇的一嘴巴。


    隨後不久又被他叫著朋友一起,帶去了一個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胡同裏。


    記得那塊兒是一個廢墟。


    他指著兩個牆中間比較高的地方織的蜘網,指著中心的蜘蛛,說讓我吃了就讓我走。


    還揪我的頭發。


    最後我在牆角哭了,他們就笑著離開了。


    以及當時沒過去多久,我在廁所大號。


    外麵有人出聲問裏麵是誰,我說是我。


    ——然後從頭頂便被一股水流澆了個透心涼,衣服直接濕透。


    緊接而至的是一個空的康師傅礦泉水瓶,被從門縫上麵扔了下來,砸在我的身上,隨後咕碌碌落在一邊。


    我現在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誰幹的


    還有就是初四時,被同學撕了自己的語文書吧……


    雖然我感覺那個應該不算霸淩,單純是我性格太硬了,所以和人起的衝突吧……


    不過這些和仁菜的經曆一比,突然感覺都不算什麽,程度達不到寫檢討書,被害者反過來變成有罪論。


    不過唯一能比得上,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21年了。


    學校是專科大一時,那會兒近一學期的冷暴力。


    讓我幫忙買東西,我買了。


    把我當繪畫工具,龍旅表白牆有平麵設計專業的學生,期末考試需要畫兩張臨摹,說每張完成給50。


    結果寢室裏這同學,微信跟我說這是他們汽修專業的期末作業,


    說想讓我幫忙,兩張每畫完一張給我20。


    結果我當時不懂我信了,想著是室友給他個麵子,免費通宵畫到半夜


    然後又第二天早晨接著給他花了一節課才完成,最後才發現是他騙我。


    以及借出去的橡皮,那是當時7塊錢的櫻花美術橡皮好貨。


    用完之後下午在寢室向他要迴來,都被抱怨我催的急,不就一塊兒橡皮嗎。


    還有日常那個寢室的門有問題,打開之後吱嘎吱響。


    床鋪也有問題,結果稍微向左向右動彈一下,就得背斥責聲音太吵了,最後像個木乃伊一樣,一動也不動


    大一時軍訓時期,我隻是和朋友下午出去吃飯,迴去晚了一點,而且手機沒帶。


    結果他們兩個就告訴我他們找我半天,說要不是他們跟上麵的人說一句,我就因為一次迴寢晚被退學了。


    要是知道的不多,還真被忽悠住了,


    他們甚至還說「你有點兒中國人的樣子」。


    就隻是因為我迴寢晚的時候,不覺得迴去晚個十分20分的有什麽問題,以及我是日語專業。


    我隻是正常早上6:30起來,打開門出去刷牙再迴來,結果都要接受抱怨和訓斥。


    隻是正常用卷筆刀削個筆畫速寫,那點兒也快7點了。


    結果就被他們幾乎罵罵咧咧的抱怨我一堆。


    最後一次的契機是專科學校,和我家都在heb市。


    請個假迴一趟家,結果都在地鐵上走了一半路了。


    他突然要求我迴來收拾寢室。


    我已經把自己的地盤收拾幹淨了。


    結果他說迴來把整體全都打掃幹淨,說「隻要你還在這個寢室待一天,那就迴來一起把這解決」


    所以原本我還一如既往忍著,這迴終於是忍不住了。


    之前是原本都收拾好了,查寢的時候沒人,事先知會一聲,我還幫他們全收拾了呢。


    結果不知道誰扔在我桌上一個衣服,查寢不合格,被導員一段呲兒。


    最後迴來發現不是任何人的衣服。


    但這會兒我終於忍不住了,所以我爆發了。


    導員隨後沒過幾分鍾又來微信電話問責,我也不像以前嫌麻煩。


    因為就算換寢室,也換不了更好的情況,所以表麵上隻是迴複著「同學們待我很好,我不打算輕易換寢室。」


    尋思再忍幾個月,第一學期過去就隨機換了。


    但那次實在是忍不住,所以導員在問到之後,我就直接說要換寢了。


    整的導員都有些詫異。


    換寢室的時候換了一個理由,結果沒想到他們會幫忙拿著被一起搬過來。


    還跟人說我老實,希望他們多多關照。


    給我都整蒙了,但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可能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還總是“關照″我吧?


    我將這件事跟導員,還有之前在寢室內的二次元朋友,已經換寢的朋友說了。


    本來是傾訴一下,他也表示沒想到他會這樣,他去問問。


    結果貌似是他問的方法不太智慧。


    ——他直接把我跟導員抱怨的那一段,我分享給他傾訴這件事的聊天記錄


    貌似直接發給了當事人。


    然後當事人就拿著這個聊天記錄上來找茬,說什麽我看錯你了。


    還說他一邊跟新寢室的人給我美言幾句,沒想到我背後背叛他。


    於是我也借由有我爸撐腰,支持我是正確的,和他好好理論。


    隻要他認為我隻是為了幾十塊錢,說那兩張沒有100,他就拿到了40,也不知道真假。


    然後把紅包發給我,說讓我領,但是我拒絕了。


    畢竟這不是錢多少的事兒,而是辦事對不對的事。


    可惜這一點他到最後都沒能理解。


    本來在寢室外又遇到了,這時在新寢室過的還行。


    所以我十分大度的表示要不重歸於好?


    結果他一邊說同意,一邊下次再偶然遇到,我向他打招唿,他也無視不迴。


    還有之前冬天下雪,雪沒過了將近腳踝處,學校因為大雪停課幾日。


    我跟導員表示想請假迴家待著,那肯定在家待著舒服啊。


    但是導員不願意給,所以我很自然的產生疑問,為什麽班級裏另一個同學向她要假給了。


    結果她就跟我陰陽怪氣了。


    後來我在寢室解釋說明,結果被誤會成我在陰陽怪氣。


    導員又跟我陰陽怪氣了,給我整的那時候情緒很自閉焦慮


    感覺我和仁菜性格各方麵都挺像。


    但唯獨在這一方麵不一樣。


    產生了矛盾,往往我會先去道歉。


    哪怕錯的不是我,是對麵。吵架也是一樣。


    這是為了避免矛盾一再加深,影響日常。


    高中時的話,學校裏倒是沒遇到過這種事。


    但是在藝考美術集訓那一年,過於壓抑的日常,讓我很多次繃不住直接哭出來。


    晚上兩邊寢室樓上下樓的門,都被鐵柵欄鎖上了。


    隻有樓道的窗戶沒有紗窗敞開著,仿佛在邀我感受於天空下的自由。


    感覺自己仿佛一個精神病在病院裏穿著病號服,哪兒都不能去。


    這些年倒也有多次在沒有鐵柵欄的樓頂,向下俯瞰。


    若是從天空墜下,那麽是在天空中滑翔落下,還是墜入地獄。


    不過後來這點我倒是有所改善了。


    畢竟我隻是一直以來太能忍了。


    偶爾抱怨出來,或是讓室友說出有沒有對我的不滿,並加以注意和改正。


    所以現在比原來,室友相處間要好多了。


    感覺當前這個時代非常扭曲。


    不管是自閉還是抑鬱,都被娛樂化降低了概念,還衍生出了網抑雲這樣的詞。


    所以即使我說我有抑鬱症,也不會有人在意,隻會認為「你是在開玩笑嗎。」「就這種程度,我也一樣」


    就算是遭遇了校園霸淩的經曆,也不能隨便和人說。


    說了之後就會被認為是賣慘,緊接著會被問為什麽被霸淩。


    答不上來的話,就會說校園霸淩不是欺負者的問題,是你的問題。


    然後說是因為你有問題,所以才會被霸淩。


    讓你想想你自己的問題,說「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認為你一定是錯的。


    就像是將這份事情給淡化處理了,反過來去強調對方的不正當行為是正當的。


    這便是我的人生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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