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上一章關於買琴之事的前情提要,以日記的形式記錄這件事的詳情經過。


    22年12月時,我追了「宿命迴響:命運節拍」。


    雖然最後的結局令人感到有些一言難盡……但我承認,它的確起到了很大的宣傳作用,令我對音樂產生了興趣。


    不是想去玩原作(因為看了下原作的遊戲模式不太感興趣),而是直接想去學音樂而不是看著圖個一樂,大概製作該作品的導演也沒想到會起到這樣的宣傳作用吧……


    「你想學小提琴?」


    父親聽到我的話後不由得感到有些詫異,「不過我建議你學吉他比較好,因為那樣在公眾場合下可以隨便用,還可以炒熱氣氛。」


    「不,就小提琴吧,因為我覺得很優雅,本來是想學鋼琴,但是知道現在可能沒機會了,畢竟那個得從小學吧?」


    但是我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但小提琴難啊,吉他比那好學多了。」


    「那我也想要先學小提琴,小提琴至少先拉個半年,等學的差不多了,以後有機會再考慮學吉他。」


    我就是專門想學這個難的,因為在我看來,這樣更容易把自己原本就因畫畫已經有了的一份耐心,培養的更有耐性。


    「那你先去琴行看一看吧,每個琴行都進去走一趟,問一問價格,然後考慮去哪兒學。」


    微微沉吟了一下,父親迴答,隨後我便聽他的話,翌日上午跑出去坐公交找附近的琴行了。


    不過看樣子我依舊還有一些路癡,也可能是當時在外麵走太久被凍的頭腦不太清醒……


    我竟然把出發點當做了要去的車站位置,離開那裏順著路走了幾百米,發現離要換乘的“車站(出發點)”越來越遠,於是又趕緊走迴來,來迴反複了很多次,腦袋才算清醒過來,意識到問題所在。


    同時趁這一天順便去了一趟索菲亞廣場,雖然從小就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這一次真正認真觀察才發現了很多光影的細節。


    果然不管想畫好什麽都需要認真觀察現實呢,現實是一名畫師最好的老師,物理法則不會欺騙你的眼睛。


    (就這家吧……)


    看著麵前的建築物,我在心裏說道,就決定是你了,牌匾上寫著大地琴行。


    一路上兜兜轉轉走了好幾條街,走了至少一兩小時,期間感覺實在太冷去吃了個麻辣燙在屋裏熱乎一下,順便迴答了一下一位高中生新人作者的寫作問題,我終於找到了一家琴行。


    吱呀~


    我打開玻璃門推門而入,同時注意到旁邊放著三個紅色的大鼓摞在一起,越往上放的體積越小。


    「你好,想要看點兒什麽?」


    迎麵而來的是一名十分熱情的老板,老板看上去大概至少四五十歲左右的麵容,微笑著,給人一種和謁可親的感覺。


    「你們這兒有小提琴嗎?有沒有便宜點兒的?」


    試著問道,隨後由他走在前麵,帶我走到了室內的一角,那裏陳列了很多小提琴。


    「我能拉一下試試嗎?」


    我試著問道。


    「沒事兒,可以試著拉一下,沒學過至少可以試試嘛~」


    老板表示並不在意,於是我試著拉了一下。


    聲音十分刺耳,就如同紮比說的一樣,新人拉小提琴都像是鋸木頭一樣,不過在拉起來的一瞬間莫名的給我一種安心感,就像是內心積累的壓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說起來,在前一天我可是特意qq問過紮比,畢竟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學音樂的,所以問了一下他小提琴的事兒,並得到了迴答。


    「最好買1500以上的,1500以下的基本品質都不太好,質量上有點問題,對初學者來講更難把控,很難確定自己進沒進步。」


    紮比解釋道,記得他當時大概是這麽說的。


    之後和父親商量了一下,但沒讓我馬上就買,讓我在考慮一下。畢竟不確定品質之類的問題,也看不出來。


    緊接著,老板幫我花了至少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調試琴弦,對於他的服務態度我感到十分感動。


    所以決定不在其他店逛了,就在這家店,認為對方人太好了,所以不想讓人吃虧,費這麽大勁兒最後還不買……不想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之後我和老板問了一下,「老板,你的店裏賣琴,那有沒有認識的音樂老師來買過?我想拜托你托關係去和那老師學習。」


    「有啊,王老師之前就來過,老客戶了。」


    老板笑著說道,「王老師啊,已經60多歲了,你可以跟他商量,看他是去你家還是你來他家學,來,我給你他的電話。」


    隨後打電話和對方了解了一下,聽對方十分熱情與說話的感覺,像是不錯的老師。


    「啊,我跟你說啊,鋼琴是音樂界的國王,小提琴是音樂界的皇後,這小提琴啊,1500多真不貴,畢竟買一個好的小提琴可以陪你一生,不用猶豫,這家店是我買的地兒,品質很好,直接買就好。」


    之後王老師又跟我說了很多,然後我感覺老師懂得真的很多,有些不明覺厲,讓我帶琴的原因也是新琴需要很多調試,因此我不會整,得讓老師幫忙整一整。


    聽到這個原因,我確實有打算想買了,和家裏人說了好幾天才同意。


    家裏人表示沒必要這麽急著買,可以慢慢看看。但我認為,不讓這件事變成三分鍾熱度,而是養成持續學習進步的習慣就不能給自己退路,所以想著琴到手了就沒有退路可以真正專心學了,因此有些急切的想要買。


    不過真正要買還是在和同學聚會的時候(上一章)


    老師說話給人的感覺十分豪邁直爽,不過我最後還是聽我爸的,在沒有買琴的狀態下第二天10點多造訪了老師的家。


    「哎喲,來了?來,進來坐。」


    按照百度地圖的指示走到2樓,老師打開門,十分熱情的把我迎了進去。


    「琴呢?帶來了嗎?」


    老師笑著問道。


    「額……沒帶,我爸沒讓買……」


    我有些尷尬的迴答並說明了原因,「因為我爸說要先和您學習樂譜,把那些學會了再要拿琴……」


    「哎呀,不是這迴事兒。」


    老師擺了擺手,解釋道:「這學小提琴啊,是要拿著琴邊學邊練的,你是第一個不帶琴來我這兒的學生。」


    「你看看,這是什麽?」


    老師站了起來,將原本正坐著的床,床單往上微微一掀——下麵是一排排的黑色琴盒。


    「這裏麵隨便一把琴至少都6000元。」


    緊接著,他又站起來,對我指了指兩個房間內擺放的三架鋼琴:「這三家鋼琴啊,隨便一個都得幾萬。」


    之後又指了指旁邊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他走到近前抽出一本打開給我看,發現是小提琴的製作方法:


    「這小提琴的製作都是一種學問,小提琴是17幾幾年發明的(忘了老師說具體哪年了),在英國博物館放著的一個小提琴4億多美元,就算有錢人也不賣,那是重要的曆史文物,一位名人拉過的小提琴!」


    「你是沒見過最好的小提琴,至少1億多呢!」


    之後和老師交談了一陣兒,老師今年六十多歲,屋裏有90多歲的母親要照顧,兩個女兒都是音樂係已經考了博士,可以說是非常出色的一家。


    「但是老師,我家現在是疫情原因負支出狀態,都一直在賠錢呢……希望您能幫忙學費給便宜點兒。」


    「你啊,老是跟我哭窮,現在所有家庭都因為疫情比較困難,可不止你家呀。」


    老師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看樣子從昨天到今天隻用了兩天就讓老師覺得我已經哭窮很久了。


    「放心,學費一節課(45分鍾)我隻收100,你不是說錢不夠嗎?放心,你去打聽一下,正常學小提琴一節課別人家少說好幾百,已經算是給你便宜到底了,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這樣。」


    「你隻要一周來學一次就夠,注意帶著本和筆記,剩下的日子你要自己勤練著(教的太多容易記不住)。」


    「好,老師,那這周末可以嗎?我們印刷廠每周休息一天,雖然我忘了是周六,周日迴頭了解一下再跟您說。」


    (今天問完知道是每周六休息了)


    「哎呀,和錢沒有關係,你就算先交了沒有琴也白扯,不然我就算讓你用我的琴也不能讓你帶迴家練啊,你不天天練那就學不好。」


    老師如此說道,收費確實算挺低了,雖然才隻見了一麵,但通過之前在電話裏的交談可以明白,老師是一個非常癡迷音樂的人。


    一生都癡迷於音樂,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想幹涉太多,但如此鑽研音樂數十年的老師也值得我尊敬,音樂暫且不提,但美術我願意拿出像老師一樣的態度,將自己的人生一路從頭畫到尾,願意將此生都奉獻給美術事業。


    ○


    其實一開始,早上我再來找老師的路上有些迷路,因為太冷了就去吃了一下中午飯。


    在那時我打電話跟老師說了一聲,同時吐槽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請看隔壁那本書「作品相關」致良緣\/易符那一章,不過當時被一句話破防開頭寫的有點黑暗,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但老師表示這不關我事兒,等你吃完飯之後過來吧,然後就了(liào)了。


    當時說實話心裏很受打擊,畢竟從我的立場上來看,我認為當時如果沒正和老師打電話,那就不會躲不開那個人,也不至於如此糾結……


    但後來想想也是,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主要是因為王立軍老師在平麵設計上教我,對我太好了吧……所以遇到其他老師這樣的迴答時才會感覺有些冷淡,有些受到打擊,當時好感一下子降了一級。


    但仔細想想也是,隻不過通了一迴電話的人,哪怕他之後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學生,連麵都沒見過,怎麽可能對人管那麽多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隻有我一個錯誤的成長方式,偏向正義的夥伴形態的異類罷了……


    不過見麵之後聽老師談了很多,印象分一下子又上迴去了,真正見麵之後發現老師隻是對音樂十分癡迷,其他的都不怎麽關心,就像我癡迷之於美術一樣。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美術需要觀察力,必須多觀察現實才能畫的好,因此我意識到這一點,才開始認真觀察周遭的事物,從原本對一切漠不關心變得稍微認真一些了。


    ○


    23年1月6日,不管昨天買琴的狀況如何,琴該買也買了,也能湊合使個一兩年吧……(前提是琴別中途不小心撞到地上之類的壞掉)


    同時這個錢生活好不容易攢夠了1400多買的,就連給老師的100元學費也是我自己的,沒有用父母的錢。


    因為我覺得,既然是自己選擇的道路,那麽哪怕一開始我媽確實很反對(買完之後不反對了),認為時間有點不夠了,但我還是會去嚐試一下。


    畢竟……用自己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換來的東西才是彌足珍貴,用其他人的錢,哪怕是父母的錢,但也總感覺就算拿到不算是我的,因此才會如此行事。


    而且這樣的感覺不也挺主人公らしい的嘛~(雖然最後買的有點失敗就是了……)


    每天隻是試著練上十幾分鍾的話,感覺也並不算太久。


    隨後和老師微信說了一聲,明天會和老師學習第一堂課,並且在交談間隱約透露出這個琴買的有點問題,明天10點與老師見麵時會說一下詳細情況。


    不過頂多就是稍微抱怨一下,畢竟買都買了,也沒法退了吧……忘要發票了,剛才微信和那位老板要一下發票,過了一個小時也沒有得到迴複,看看之後咋樣吧。


    如果要到發票,壞了好歹能請人幫忙修保養一下。


    不過因為這件事兒也讓我徹底的成長了一下,老板賣了20多年前,但可能是看不出這些細節,琴比原來賣貴了好幾百,這次失敗我也認了。


    所以下次就算對方再熱情,我應該也會讓自己強行在還沒確定要買的情況下轉身全身而退了吧……畢竟這種錯誤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老這樣下去,我以後正式工作了進店買東西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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